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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被嫌棄了(1/2)
他對解南石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那個玉佩能不能再給我一塊?”
宋域說這話的時候都快哭了。剛才和周啟年獨處、解南石不在身邊的時候,宋域表面淡定,心里其實一直在想沒有玉佩護身,自己是不是應該一直貼著符咒行走。可符咒的防御力有限,遠沒有玉佩的防御力那么bug……
解南石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撞得停頓片刻才整理好了語言:“那玉佩需要特殊時辰才能做得出來。”
“那就是沒有了?”宋域聲音里都帶著點委屈。
“……嗯。”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有點愧疚。
宋域眼前一黑:“早知道就不給小七了,就是,有隨意道長跟著他能出什么問題?!我才比較危險!柳懷鈞一定已經恨上我了!”
解南石看著宋域,滿臉都寫著不理解——既然如此不舍,干嘛還把東西給他?
宋域捶胸頓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覺得胸口的這口郁氣抒發出去,整個人都比剛才更頹了三分:“說點正事吧。你和隨意道長有沒有什么能直接聯絡的手段?”
“沒有。”
看來《見神》的符咒系統還沒有強悍到能替代科技。宋域不由有些惋惜。少了即時的消息傳輸手段就令之后計劃的容錯率大幅下降,這不是宋域樂得看到。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且不說宋域不會,就算他能制作電話手機,這地方也沒有信號塔和電話線路中轉站可以支持科技的運行啊。
見宋域半天不開口,解南石也跟著沉默良久,才試著勸慰道:“周啟年與你也并非全然一條心。有隨意長老在州主府,即便未能發現什么,也能提前感知危險。”
“我還以為你剛剛沒進屋就回去休息了呢,怎么,你偷聽了?”宋域調笑了一句,不等解南石反應,便自討沒趣地搖了搖頭,面帶愁苦的說道:“接下來要怎么做我還沒完全想好。你要是沒什么意見,明天陪我去平安司上個班。”
解南石聞言看向宋域,眼底多了一抹無奈:“你想讓我把平安司的人都探一遍?”
“倒也不會讓你累到那個地步,不過應該能有一個范圍。至少保證幾個關鍵節點的人物不是異鬼。”宋域也還沒有完全想好之后的應變對策,這句話說得不太有底氣。
解南石沒再追問。
得益于木魚的清心buff,這一夜宋域雖然憂思甚多,但入睡卻很快,睡眠質量奇高,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昨日的車馬顛簸都沒能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疲勞。說到底還是自家床好睡。
他還突發奇想地去巧怡的房間敲了好一陣木魚。只可惜巧怡這不明原因的昏迷狀態并不是什么debuff導致的,并不能用木魚驅散。宋域對此也很是遺憾。
反倒是元芳對木魚的興趣格外之大。在巧怡房中,宋域敲一下木魚,元芳就用自己油光锃亮的喙也去啄一下。
耐久度1。
宋域發現木魚還會掉耐久度時臉都綠了,當下也不怕被元芳暴打了,摘著他的翅膀就丟出房間:“破鳥!”
等元芳真的飛走了,宋域才突然意識到這只怪異的鸚鵡剛剛被自己扔出去,居然都沒罵他一句。怪讓人不習慣的。
“這鳥不會還有啄木鳥的血統吧!”顧不得想元芳的異常,宋域連忙檢查木魚,發現方才被元芳啄的位置竟然缺了一塊,頓時肉疼得要死。木魚和玉佩不同,玉佩雖然給了戚容但沒準還能拿回來,就算壞了也還能修,解南石還能做一塊出來。
木魚可是天底下獨一份,至于誰能修……呵,宋域也沒想到。
看來敲木魚得防著點元芳……宋域將木魚放進系統背包,很是抑郁地想著。
這一天的不順當還不止于此,他才剛進平安司,就被平日里根本不出屋的某位不重要文書攔住了去路:“站住。”
那語調里的輕慢,顯然來者不善,令宋域眼皮一跳:“這位大哥,有什么事嗎?”
宋域說話的同時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違背本性選擇早起。他就應該一直在床上挺尸,挺到不得不起來的時候再去平安司點卯。
那文書大約中年,山羊胡子高高翹起,用下巴指了指解南石:“這人,哪來的?”
“在下解南石,是宋大人的門客。”解南石作了一個揖。
“門客?門客不能進。”那文書冷笑了一聲:“我平安司是什么地方?你真當是什么人都能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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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被嫌棄了(2/2)
是“你”,而不是“你們”。宋域立刻明白這火是沖著自己來的。雖不知緣故,但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兆頭:“這位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如今乃是關鍵時刻,我這位幕僚修為很好,能派得上用場。我此來正是為了將他引薦給周大人。此事周大人也知曉。”
見宋域搬出了周啟年,那文書的表情頓時變得極其古怪,但終歸還是松了口:“算了,先登記一下。”
解南石上前一步準備執筆,不料那文書哼地不吹自己的山羊胡子,下巴又點向宋域:“你來?”
宋域唇邊還帶著兩分笑,但眉頭卻上挑了幾分:“我?”
“他是你帶進來的人,你自然要為他擔保。”文書對宋域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很是不屑。
行吧……宋域攔了一下還打算上前的解南石,跟著文書進了一間屋,提起筆寫下了解南石三個字。
山羊胡子瞄了一眼,也不接過登記的紙札:“年齡?師承?有無劣跡?進平安司所欲何為?什么時候進,什么時候出?若要留在平安司,午飯不可外出,當如何解決……”
聽見山羊胡子報菜名一般報出這許長一串,宋域眼睛都快直了,忍不住輕嘆了一聲。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硬著頭皮寫下了三大張的狗爬一樣的毛筆字。雖然宋域沒有什么毛筆字的功底,但還別說,筆墨濃淡都還能認得出寫的是什么,也沒個涂改。
至于這手字怎么看怎么不對,就是去折磨看它的人了。
將登記的內容交給山羊胡,轉身往外走時,可巧衛隊的隊長也來到這里。他人未進屋,聲音卻拖得老長扯得老遠:“老胡,給我派面令牌——”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宋域了。
解南石看著衛隊隊長那種撞瘟神的表情略有些不解:“你的人緣很差?”
“小整過他。”宋域也納悶,湊到解南石耳邊還特意放低了聲音:“但應該還不至于啊。他還踴躍報名要去住我家呢。”
山羊胡也知道這會兒衛隊隊長已經沒空搭理他了,似笑非笑地攏著袖子,嘴角高高揚起,滿臉都寫著看戲。而那耿直粗莽的衛隊隊長也換了一副面孔,帶著狗腿的笑,給宋域遞上了一面帖子:“宋大人,遇見你正好。”
宋域沒有伸手接。畢竟他還不知道衛隊隊長是為什么給他塞的這份帖子,接過來就不好退了。
衛隊隊長仍是恭敬地雙手托著:“這幾天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在宋大人府上居住,總歸是打攪了。更何況宋大人身邊已有高人,也不用得我們這些人礙手礙腳。不過我保證,倘若宋大人出事,我等必將身先士卒!”
“‘我等’?還有誰?”宋域將帖子接了過來,上頭只寫了衛隊隊長的名諱,大意就是答謝宋域這些天的照拂,只要宋域點頭,他隨時在八香閣設宴感謝宋大人云云。
宋域隨手翻著帖子,眼神微挑地看著衛隊隊長:“而且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是在咒我?”
衛隊隊長連忙搖頭否認,又對山羊胡催促道:“令牌呢?”
宋域將帖子捏在手上,饒有興致地打聽:“要令牌做什么?你要出城?”
宋域畢竟還是平安司的司判,衛隊隊長對于自己出城一事倒是未加隱瞞,直接說道:“最近有報,緣岙山異獸不知何故突然消失了許多。我得去帶人查看一下,別是這些東西潛伏暗處要給永熙州憋個大的。”
宋域:……該說不說,這是我們干的。
衛隊隊長顯然誤解了宋域的沉默,還特別嚴肅地補充了一句:“宋大人最是清楚如今的永熙州如今的狀況,任何異常平安司都必須重視。”
“行了、行了,又沒不讓你去。”宋域攏著手,帶著解南石離開屋子,最后忍不住小聲嘟囔:“不過多半你此去就會知道,還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事。”
衛隊隊長聽到了宋域最后小聲說的那句,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但愿如此。他終于從山羊胡那里領到了令牌,立即告辭離開。
自門口那道莫名其妙的阻攔之后,這平安司中再沒人敢擋宋域的去路。他就這么帶著解南石在平安司里走,一如當初被別人介紹那樣,為解南石介紹平安司的種種建筑和對應的功能。
一路上他們倒是也撞見了不少人,可那些人卻都莫名其妙繞著宋域走,臉上寫滿了敬而遠之。
逛了一圈后,宋域沒回司判所,而是去了周啟年所在的小院。作為平安司管事,起居都在衙門里,只要有需要,十二個時辰都得辦公,是平安司里唯一需要007的職位。
他本是想和周啟年聊一聊死士來源調查的進展,以及能不能讓解南石對大家都來個安檢的事。不料到了堂上才被師爺告知,因為近來本就是異獸最容易發狂的時節,而緣岙山異獸驟減,事有異常,所以周啟年出城去了。
宋域聞言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解南石看著宋域,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