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生

第二百四十九章 終于出場了,明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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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得它有點眼熟?對,就是我們瀛洲的標志。”

錢坤笑道,“想必白先生已經聽過螞蟻的故事,螞蟻靠觸角收集信息,自然十分隱蔽,人要找到這些螞蟻,只能設下埋伏,引他們出動,而這就是誘餌。

當然,只是將他們引誘出來還不夠,要想滅掉螞蟻,就要找專門的捕蟻人,如果白先生有這樣的麻煩,我們可以無償地幫助你。”

白秀盯著它看了大概七八秒,最后小心將它收了起來,抬起頭看向錢坤:“不知道你們需要我做些什么?”

錢坤滿意一笑:“很簡單,我們需要后劫生天里面的東西。”

白秀隱約猜到了他們的目標:“劫生?”

“不不不。”錢坤仍是一笑,“我是指——里面所有的東西。”

“難怪你們不找方家合作,他們可不會做出如此大的讓步。”白秀心中了然,但很遺憾地搖了搖頭,“方家對后劫生天之行勢在必得,以我一人之力,恐怕辦不到。”

錢坤理解地點點頭:“當然,途中我們也會派人協助你,而且不論成敗,剛剛做出的承諾我們也絕不會食言。”

白秀沉默許久,突然問了個問題:“我弟弟的死和你們有關嗎?”

錢坤誠摯開口:“當然沒有,我們很早以前就期待和白先生合作,怎么會做這種蠢事。”

白秀不知道他的話到底可不可信,但這些人顯然和鄭如意的組織有著某種矛盾,這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不過他心中還有一個猜測需要證實,試探著問:“其實養螞蟻的人和捕螞蟻的人所追求的是一樣的,對嗎?”

錢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抱歉,這個問題沒有人授權我,我不能回答你。”

“至少我要知道你們在幫我的同時,會不會也對我不利,你們的耳目不比養螞蟻的人少,想必也聽到了我們之前的談話,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我,那你們呢?”

錢坤臉上笑意不減:“這點你大可以放心,令弟的消息其實有點滯后了,他們已經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不信你就等著看,很快他們的人就會聯系你和他們合作。

這也是領隊為什么一直催我和你見面的原因。”

“排除了……”他的篤然讓白秀隱隱察覺到,鄭如意的死恐怕并沒有那么簡單,而鄭如意之前所說的話也很有可能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迷惑這些人。

鄭如意將所有的可能性都集中在一點上,只要他們排除了這一點,自然也將他推到了他們的視野之外,那么他到底是不是這些人的目標?

白秀不知道,恐怕除了鄭如意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心里生出幾分惘然,自己何德何能讓一直畏懼死亡的鄭如意白白斷送了性命,這并不值得……

漫無邊際的悲傷朝他襲來,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比起他們,我當然更愿意選擇貴組織,合作愉快。”

錢坤心滿意足地遞給他一張名片:“合作愉快,這是我的電話,只要白先生需要,隨時可以聯系我。”

白秀接過,斟酌著開口:“有個問題不知道閣下能不能給我答案……”

錢坤知道他想問什么,遺憾地攤了攤手:“如果不是他們與我們的目的一致,或許我們并不會注意到他們,但要說他們到底什么來頭,我們也不清楚。

我們只了解到他們勢力絕不比瀛洲小,而且里面的成員非常可怕,別說普通人就是修行者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遲疑了一會兒,最終看著白秀認真地道:“白先生,有件事我想提醒你,那些人可不像瀛洲懂得克制,殺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場游戲。

盡管因為你曾經是他們的懷疑目標,為免引起相關人員的注意,他們應該不會對你動手,但這并不是絕對的。

如果他們找你合作,你可以假裝答應,免得激怒他們,引來殺身之禍,你弟弟的仇將來再報也不遲。”

此時此刻,白秀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他們能立馬出現在他眼前,不過對于對方的好意,他還是不得不領這份情:“謝謝你的提醒,我有分寸的。”

兩人又談了幾句,白秀告辭離去,等出了銀行大樓,他心里前所未有的堅定——不管那群人到底什么來歷,他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那么接下來……

他拿出鄭如意埋在花盆里的手機,將聊天軟件打開一看,明誨寧卻再也沒有發來信息,他試探著將一個消息發過去:“有空見一面嗎?”

對面回得很快:“你跟瀛洲的人見面了?”

白秀可以肯定這個明誨寧就是那個組織的人,但他不知道此人是友還是敵,索性實話實說了:“對,他們給了我一樣東西。”

“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拿到了‘吒目’,鄭如意好不容易讓他們打消了對你的懷疑,你可不能再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

看來之前的猜測沒錯,不過——

吒目?

白秀摩挲著盒子細膩的紙面,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想著將自己的疑問輸入對話框。

明誨寧直接回他:“發消息說不清楚,我給你一個地址,你來這兒,我們見面談。”

“紅雙塔公園度假酒店?”白秀暗道好巧,這就是當初江陵住的那個,那里離得并不遠,他一邊整理著自己雜亂的思緒,一邊朝那邊走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埋頭朝他撞了過來,他正想道歉,不料她竟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話:“別出聲,跟我一起上左邊那輛黑色轎車。”

白秀心中一動,也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上,女孩松了口氣,立馬打火將車往市區外開去。

“你老看著我干嘛?”她笑瞇瞇地道。

白秀有些不確定:“你是明誨寧?”

女孩點了點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明誨寧。”

難道明誨寧是個女孩?白秀反應過來,自己有些想當然了,這個明誨寧也許并非明誨初的弟弟,世界上重名的人那么多,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哪知對方又是一笑:“傻子,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操作叫做易容,男的就不能易容成女的?”

白秀看著她,心里十分肯定:“你身上根本沒有靈力波動,不可能是用幻術易容的。”

明誨寧嘖嘖道:“世界上的易容術又不止幻術一種,我用的是其他的方法,不行嗎?”

白秀還是搖頭:“可你身上也沒有化妝的痕跡。”

“你這個人怎么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她不耐煩地嘀咕了一聲,“好吧,好吧,我的確是誨初的‘弟弟’,我也的確是女的,那早死的老爹老媽一直把我當男孩子養,她叫習慣罷了。”

白秀終于意識到自己之前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難怪凌蒼一下就識破了他的謊言,因為明誨寧根本就是個女孩兒。

不過他此時也沒有心情計較這些,不由將心里的問題問了出來:“我們要去哪兒?”

“自然是送你去龍影山莊了,你不是想去哪兒嗎?”見他疑惑看來,明誨寧志得意滿地笑道,“你的一切,包括你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白秀又問道:“你是我弟弟的朋友?”

“不算吧。”她歪了歪頭,“我們只是同事,可他也沒有其他朋友,只得托我照顧你。”

白秀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麻木地繼續著這個話題:“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人都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問和他相關的問題了!”她突然地歇斯底里,“放過你自己,也放過其他人!”

白秀怔怔地轉過頭去,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一時間也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二十多年他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血脈相連的弟弟,與鄭如意相認后,他也沒有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團聚,甚至從未想過去了解鄭如意。

是啊,現在問這些又有什么用。

“喂,你不會生氣了吧?”白秀的沉默反而讓明誨寧有些不適應,她努了努嘴,“好歹你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就不問問當年我怎么逃出生天?”

白秀這才想起除了明誨初三人,明誨寧也是當年明月島滅門一案的幸存者,甚至目睹過兇手的真容。

他點了點頭:“我的確很好奇。”

“其實……其實和你跟凌大哥說的差不多,只不過救我的人不是方懸翦,而是組織。”

白秀注意到了一點:“你的組織到底什么來歷,它為什么要網羅二十年前所有受害者遺孤?”

“當然是因為仇恨,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愛,卻有永恒的恨。”明誨寧挑了挑眉,“它利用我們的仇恨,對付想對付的人,當他們的觸角。”

見白秀驚訝看來,她滿不在乎地說:“我和組織并沒有交換太多東西,他們管不著我,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當然相對的我知道的也很少,所以你對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白秀放下心來:“吒目是什么?”

“它關乎一個天大秘密……”

明誨寧神秘一笑,“但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曉得組織背后的人最怕兩樣東西,也一直在搜尋這兩樣東西,一個是這吒目,另一個叫做‘天息靈’。

這天息靈是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但據說是有的人天生就有的,估計之前他們懷疑你是他們的目標,就是因為這個。

所以你千萬別把吒目在你手上的消息透露出去,光著一點他們就不會放過你。

你也真是單純,你以為瀛洲的人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是安什么好心,他們不過是拿你試探組織背后的人罷了。”

這些人到底什么人,所為又是什么?他們和白殊夫婦有關系嗎?二十年前的幕后黑手,如果不是瀛洲,也不是這個神秘組織,那他又是誰?

白秀沒有理會她的絮語,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這幾個問題。

或是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明誨寧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拿出一瓶只有拇指粗細、口服液一樣的小瓶子遞給他:“這是一劑三尸之犀,鄭如意特意叮囑我交給你,快喝吧。”

白秀一怔,接過一看,里面暗紅一片,全是血液,他想起鄭如意所說三尸之犀需要同血脈激發的事,心里越發沉重——鄭如意果然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他心里有些抗拒,但實際上他熟練地擰開了瓶蓋,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他好像發現了自己的可怕之處,吃著兄弟的肉、喝著兄弟的血,卻絲毫不覺得奇怪。

“怪物!”有人在他耳邊冷笑。

“誰?誰在那兒?”他左右環顧,但并沒有看到什么人,旋即他反應過來,那是他自己對自己說的。

“怪物!”那個聲音越發尖銳,他的心臟也隨之劇烈地鼓動起來,劇痛從里面鉆了出來,飛快爬滿了他的全身,纏繞著著他墜入萬丈深淵……

“喂,你沒事吧?”

明誨寧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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