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生_第二百六十九章方瑾的陳述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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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無法猜測這個曲小雯到底是個什么人,更難以知曉李三才為什么要讓他去找這個人,但眼下也只有等此地的事了了再去看看了。
他將李三才埋在了附近的樹林里,撮土為香拜了三拜便徑直朝方心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好在他們人比較多,隊伍之中更是有殷明這類體力衰弱的人,速度并不快。大約半刻鐘后,白秀便隱隱聽到前方傳來人聲。
他連忙加快了速度,便見腳下青石階梯終于到了頭,它所連接之處竟是一個祭臺模樣的平臺。
那渾圓的祭臺,直徑十米多寬,邊緣佇立著七根一人環抱的白玉柱子,上面用朱砂類的東西涂抹著許多花紋。祭臺地上也有類似的花紋,卻是用墨線畫出來的。
白秀起初覺得陌生,但越看卻越覺得眼熟,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樣的花紋。不過這祭臺最引人注目的并非這兩樣東西,而是地面上對稱鑲嵌著兩塊弧形的血玉,好似兩根斷了的蚊香。而兩塊血玉之間,是一個大概只有巴掌大的凹槽。
那方一行人似乎也剛剛到,三三兩兩地查看著上面的情況。談秋華驚喜道:“老師,這些花紋好像在之前的資料中看到過,這里和洪山文化絕對有聯系!”
殷明癡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兀自點了點頭。
白澈向來語出驚人,上上下下打量打量了這祭臺,恍然道:“我說怎么覺得這兩塊多出來的玉眼熟的很,這不就是紙錢中間的空缺么……看看這祭臺,分明是個大紙錢嘛。”
丁一和他一個德性,頓時符合起來。方凌不由白了兩人一眼,卻沒有說什么,而是對殷明道:“殷老師,那個洪山文化的入口真的就在這里嗎?”
白秀心中明了,看來他們已經交換了信息。那邊殷明回過神來,目光在那血玉和七根石柱上逡巡起來,好一會兒才道:“不會錯了,而且我好像知道怎么打開它了。”
他踱了幾步,指著腳下的那些紋路道:“這是一幅天星圖,兩塊玉和七根石柱是天上九星,只要將九星連成一線,便能將通往圣地的大門打開。”
白梁目露懷疑,道:“這怎么可能?這七根柱子少說有幾百斤重,這玉更是鑲嵌死了,我們什么設備也沒有帶,如何挪動它們。更何況……”
他話未說完,殷明已是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他從口袋里拿出什么東西,走到凹槽便,然后小心地放了進去。他回頭對眾人道:“兩位方小姐,請站到那血玉上,其他人各占一個石柱下面。”
其他人面面相覷,但還是依言站好,然后便見他咬破手指,將那血珠滴在了凹槽內。
說也奇怪,幾乎就在兩三秒后,輕輕的轟鳴聲從那祭臺之下傳了過來,那石柱牽動著血玉竟真的緩緩移動了起來。
眾人嘖嘖稱奇,方凌笑道:“看來不會錯了,這牽引的機關和那天罅中的一模一樣。”
白秀卻是暗暗起了疑心,這殷明的身份怕是不簡單。他猶疑著要不要露面,那邊已經起了變化。
也不知道地下的機關是如何運作的,那七根石柱、兩塊血玉竟真的緩緩排成了一排。緊接著又是數聲轟鳴,整個祭臺竟緩緩下沉著。
殷明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喃喃道:“陰陽相濟,七星相合,妙哉,妙哉……”
白秀心里沒來由地生出一絲不安,但等他細想,卻是無法捕捉那一點靈光。聯想到剛剛那莫名的熟悉感,他心里便是一沉,當即追了上去。
他走到那祭臺下沉所形成的的井口邊,略一打量便發現它下沉的并不深,只是堪堪露出一條通道。而方心他們已經沒了蹤影。
白秀連忙躍下,剛要順著那通道追去,卻不想一道勁風突然朝他席卷而來,白秀避身一閃,待看清那人的模樣,當即道:“方三哥,是我。”
方瑾雖是警惕,卻也停了手,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道:“你果然沒有死。”
白秀有些無奈道:“我當然沒有死,在酒釀山上,我就和你們分開了,死了的那個,還有跑了的那個,都不是我。”
方瑾不置可否地看著他,只是道:“我之前就察覺到有人跟著我們,沒想到是你,既然已經找到我們,為什么一直不露面?”
白秀雖然沒有和真正的方瑾相處過,但那假扮的方瑾的人連方心都沒有看出破綻,想來扮演的不錯。
所以他也算了解此人的性格,便一五一十地跟對方說了:“我只是怕打草驚蛇。”
他此言一出,方瑾反而松了口氣:“你也發現了?”
白秀心中一動:“方三哥的觀察力果然敏銳。”
“不是我觀察力敏銳,而是他表現得太明顯了。”方瑾皺了皺眉,話語一轉,忽而道,“其實那天晚上,我并沒有睡著。”
白秀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也是那個晚上。
方瑾道:“當時你和安云在篝火邊聊天,我悄悄上了二樓,想四下走走散散心。后來便見你進了最左邊的房間,我本來想跟去看看,卻沒有想到有個人也跟著你進去了。”
一股涼意悄然攀上白秀后背,沉聲道:“你是說,我出去后,有人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方瑾點了點頭:“可惜當時沒有點燈,我無法判斷那人是誰,便想先下去問安云,看看還有誰不在。”
他的眼中漸漸凝聚起一絲不可置信,緩緩道:“奇怪的是,等我下去,所有人都不見了。”
白秀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是那么早就消失,連忙問道:“真的一個人也不見了?”
“的確是一個人也沒有了,一樓的燈全亮了,門也開著。”方瑾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就追了出去,可很快你也不見了。”
白秀暗自思量,按照方瑾所說的時間點,他應該是和松針藏起來了。不過他更為好奇后面的事,便問道:“那后來你是怎么找到其他人的?”
“不,我沒有去找他們。”方瑾的神色更為迷惑,“等我回到那房子,便發現他們竟又回來了,而且一個個睡得好好的,連安云都在睡覺。
若非當時我非常肯定自己清醒著,我一定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者出現了幻覺了。
畢竟我離開了不到三分鐘,離房子也不遠,那么多人絕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在我的眼皮底下回到那里,再若無其事地睡下。”
白秀訝然道:“你沒有問過其他人嗎?”
方瑾點點頭:“我問過安云,他說當時正在門口觀察動靜,然后突然失去了意識,有人在后面襲擊了他。我懷疑就是跟蹤你的那個人,他在完成這些之后才出去的。”
白秀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之前我們檢查過整個房子,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這就意味著,這個人就是我們中的一員。”
方瑾道:“我們也有過這樣的推測,只是不知道,他讓其他人消失了那么幾分鐘,到底有什么意圖,而他又是怎么讓這么多人同時消失的。”
對于第二個問題,白秀到能想到一種可能:“只要讓大家暫時失去意識就好辦多了,比如那個房子不只兩層樓,可能它下面還有一個夾層,他們便被藏到了夾層之下。”
未免他將懷疑的目光轉移,白秀并沒有說松針的事。而且他現在總算知道,松針為何如此篤定他們隊伍中混入了其他人,畢竟他對房子才是真正的了如指掌,那人所做的一切,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聽方瑾剛剛的話,似乎還知道什么線索,白秀便道:“后來他是不是又露出了什么馬腳?”
方瑾欲言又止,最后卻道:“先不說這些了,我們趕緊過去吧,雖然我們找到入口,但里面應該不像表面上這么太平。”
白秀心中覺得奇怪,方瑾顯然知道什么,卻又偏偏不說,難道其中竟有什么難言之隱?不過他并非那種喜歡尋根究底的人,見他明擺著想要隱瞞,便也就不再問了。
他跟著方瑾走了沒多久,便見通道已經到了頭,后面是個和祭臺差不多大小的空間,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塊石碑矗立中央,他走過去一看,上面竟是空的。
“阿瑾,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方凌他們也在研究那石碑,見方瑾回來頓時出聲詢問,但見了白秀,卻是突然失了聲。
見她突然一怔,其他人自是回頭來看,一瞬間也俱是安靜了下來。葉軒三人自是看向白澈,白澈眼中卻是露出疑惑之色。
方心喜極而泣,猛地撲進了白秀懷里,哽咽不已:“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看她哭得傷心,白秀心中也是酸澀萬分,連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我沒事……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見其他人詢問看來,方瑾將白秀之前的話原模原樣地說了一遍:“有人假扮了白秀,死了的那個是假的,跑了的也是假的,其實那天晚上他就已經和我們分開了。”
葉軒一動也不動地看著白秀,似乎在等他肯定。
迎著他的目光,白秀突然沒有勇氣提起衛葳的死,便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嗯,我一直都在找你們,沒想到葉軒也在。”
大家都莫名松了口氣,白澈且怒又喜,頓時道:“騙得好,騙得好,我寧愿上一輩子當,也要白秀活得好好的。”
但見他們關懷的目光,白秀心中一暖,但更多的卻是愧疚。
他發現一個人心里一旦有了秘密,便再也無法磊落地面對他所熟悉的那些人。
想著他便轉移了話題:“你們有什么發現?”
方凌指著殷明道:“這位是德城大學的殷教授,他研究的洪山文化與后劫生天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系,故而對這里非常了解,托了他的福,我們終于找到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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