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嘉許的點了點頭:“你這句話說得好!”
原紗織舞子堅定的問道:“我具體應該做些什么?”
“非常簡單……”蒼浩緩緩交代起來:“我去赴宴之后,你跟著潛入進去,殺光羅京南所有手下,注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然后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就這么簡單?”原紗織舞子有點意外:“如果羅京南跟你攤牌呢,對你武力威脅呢,難道我不應該支援你?”
“我所需要防范的是不要讓自己落進圈套。”蒼浩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除此之外嗎,沒什么可擔心的,難道我連一個只會吃喝嫖賭的公子哥都對付不了嗎。如果羅京南找來了高手,我也很有興趣會一會這位高手,看一看到底有多么的高!”
墨師頗有點憂慮:“話雖這么說,但這對原紗織舞子的能力考驗非常大,我們還不知道羅京南準備了多少手下,要讓原紗織舞子悄無聲息干掉所有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小!”
謝爾琴科問了原紗織舞子一句:“你能行嗎?”
“一定能行!”原紗織舞子毫不猶豫的道:“如果我失手了,會刺喉自盡謝罪!”
黃彬煥嘿嘿一笑:“你們東瀛人不是習慣剖腹嗎!”
原紗織舞子略有點尷尬的道:“剖腹嗎……那是武士才有的榮耀,我們忍者不是武士!”
“東瀛人真能搞!”萬鵬輕哼了一聲:“連自殺都要搞這么多花樣,也不知道別的事是不是也這樣,比如打個炮什么的是不是也要按等級用不同的姿勢!”
今野晴惡狠狠白了萬鵬一眼:“你怎么說話呢?”
萬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吐了一下舌頭,不敢出聲了。
“那就這么決定了。”蒼浩淡淡的對原紗織舞子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原紗織舞子立即深深鞠躬:“這是應該的!”
謝爾琴科立即說道:“我覺得讓原紗織舞子當然最合適不過,但還是需要有其他人策應的,如果真的發生大規模火拼,蒼浩和原紗織舞子兩個人還是不夠。”
墨師點頭贊同:“策應還是要有的,不過要在外圍,不能暴露自己!”
“我去!”謝爾琴科自告奮勇:“誰愿意一起
大家幾乎同時舉手起來,都愿意一起前往,不過蒼浩卻搖了搖頭:“不要去這么多人,倒顯得我們抬舉了羅京南,他的那兩個手下還犯不上讓我們全體出動!”
謝爾琴科點了點頭:“那么老大還是你來安排吧!”
“謝爾琴科你來帶隊,今野晴負責遠距離狙殺,毒王負責近距離火力支援!”蒼浩直接拍板:“就這么決定了!”
謝爾琴科做事老成持重,當年又做過聯邦安全局的局長,有豐富的管理和組織協調經驗。
在血獅雇傭兵當中,謝爾琴科儼然已經成為二把手,謝爾琴科負責帶隊也讓蒼浩比較放心。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這場鴻門宴了。
到了第二天,蒼浩提前一個小時出發,自己開一輛車,原紗織舞子跟蒼浩在一起。
謝爾琴科帶著毒王和今野晴開另外一輛車,遠遠的跟在蒼浩后面,相互間既要保持在視野之內,又不能讓人發覺兩輛車是一起的。
原紗織舞子穿上了那套灰白色的忍者服,只是沒有戴頭盔,雙手拄著武士刀,神情肅穆。
蒼浩瞥了原紗織舞子一眼:“緊張嗎?”
“有點。”原紗織舞子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忍者,我經歷過無數次廝殺,但這一次我是為血獅雇傭兵而戰,當然有點緊張了。”
蒼浩很輕松的笑了笑:“理解。”
“我知道,因為我曾經為長州會工作,所以大家對我不太放心……”原紗織舞子很認真的說道:“這一戰決定了我是否能獲得大家的信任!”
“是這個道理。”蒼浩點了點頭:“你是否能真正被接納成為血獅雇傭兵的一員,這一戰至關重要,這不只是對你的考驗,也是對我的考驗!”
“為什么?”原紗織舞子很不理解:“為什么也是在考驗先生你呢?”
“這一次我幾乎是把半條命交到你手里,如果你確實安了其他心思,我豈不是要倒霉了嗎。”呵呵一笑,蒼浩意味深長的道:“長州會雖然覆滅了,但其他極右翼組織還在,其中肯定有長州會的盟友。那么就不能排除這樣一種可能性,那么也就有了這樣一種可能性,其他極右翼組織整編了紅蓮忍者,然后把你安排到翠峰村做臥底。”
原紗織舞子急忙問:“那么你為什么還要收留我,讓我執行任務呢?”
“第一、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選擇信任你,那么就要做出信任你的事情;第二、確實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執行著一次任務……”頓了一下,蒼浩接著又道:“那么我剛才為什么會說,你也有可能是其他極右翼的臥底,因為這種可能畢竟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也是很多人所擔心的。你應該能體會到,血獅雇傭兵當中很多人并不信任你,不過這個不是針對你個人,而是針對你的身份。”
“我明白……”原紗織舞子沉重點了點頭:“如果有其他紅蓮忍者投靠血獅雇傭兵,同樣會遇到這樣的懷疑!”
“就是這個道理!”蒼浩笑著點了點頭:“所以,這一戰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可以用來證明自己!”
“謝謝。”原紗織舞子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謝謝你能對我說這么多,如果我為其他人戰斗,他們對我是不會這么坦誠的!”
“長州會就是這樣吧?”
“是的……”原紗織舞子回想起那段生活,表情有些悲哀:“雖然我們為長州會出生入死,但對長州會的任何事情我們都沒有參與權,岡本耕造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們任何信息,只是把我們當成炮灰而已。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們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某樣武器,我們也是有思想和感情的。”
“這幫極右翼分子不把人當人,所以七十年前他們輸了,可惜他們總是不能吸取教訓。”
“在血獅雇傭兵這里不一樣,我能感受到平等民主的氛圍,凡事都是大家商量著來,而不是一個人獨斷專行下命令讓別人去做什么……”原紗織舞子說到這里,輕輕笑了笑:“所以我蠻喜歡血獅雇傭兵的,雖然我知道大家并不信任我!”
蒼浩深深地說了一句:“信任是自己爭取的!”
“還有,我也……很喜歡你……”
“啊?”蒼浩聽到這話,差一點踩急剎車:“雖然我知道自己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但這個時候不適合說這種話吧?”
“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原紗織舞子的臉色有點赧紅:“其實我是想說,我很喜歡正派人,而你就是一個正派人!”
“我怎么正派了?”蒼浩瞬間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上起來,雖然自己潛規則了一個小藝人,那又怎么樣,仍然不妨礙自己很正派。
“你知道的,其實……我加入血獅雇傭兵之后,就意味著你對我的一切有了決定權!”原紗織舞子很認真的說道:“你想讓我做任何事,我都不能拒絕的!”
“任何事都包括什么事?”
原紗織舞子的臉色更紅:“比如……侍寢……”
“還有這事?”蒼浩非常驚訝,自己先前怎么不知道,結果錯失了這么好的機會。
“在長州會的時候,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的,岡本耕造那些人竟讓會要求女忍者侍寢。沒有人敢說不,因為岡本耕造他們是主宰,決定著我們的一切……”說到這里,原紗織舞子用力搖了搖頭:“不過不包括我!”
“不會因為他沒看上你吧?”
“那倒不是……”原紗織舞子非常堅定的道:“我不想屈從,任何人都沒有權力決定我的身體,我的生命都已經奉獻給長州會了,不能把貞操也奉獻出去。”
“說得好。”蒼浩嘉許的點點頭:“我喜歡你這種有原則的態度。”
“岡本耕造曾經對我要求過幾次,我找各種借口敷衍過去了,他就去找別人了……”回想起岡本耕造,原紗織舞子就有些憤懣:“所以,岡本耕造不喜歡我,之前我帶人突襲翠峰村,根本就是一次自殺性任務,岡本耕造是故意來派我送死的!”
蒼浩聽到這些話之后,對原紗織舞子其人算是有了更多的了解,看起來,原紗織舞子在紅蓮忍者當中本就屬于性格比較叛逆的,不甘心給長州會當炮灰。
所以,原紗織舞子后來徹底離開長州會,也就是情理之中的,就算沒有蒼浩對長州會的全面進攻,原紗織舞子如果遇到合適的機會同樣會離開。
原紗織舞子本來想過太平的日子,如今感受到威脅,就到血獅雇傭兵這里尋求保護。
當初,蒼浩一念之仁饒過了原紗織舞子,這個做法是正確的,最后為自己獲得了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原紗織舞子頗為感動的道:“蒼先生從來沒打過我的主意,真的讓我非常感激,也更喜歡血獅雇傭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