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京南、馬赫烏德和昆蘭討論著地下世界的同時,底波拉驅車來到了香格里拉酒店,謝爾琴科則通過信號尾隨在底波拉后面。
底波拉把車子停好后,徑直來到頂層的套房,她剛把房門打開,就有感到身后被人頂上了一支槍管。
緊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底波拉的身后響起:“別動,保持原有姿勢,也不要呼叫。”
底波拉輕輕一笑:“難道我不需要舉起雙手嗎?”
“不用。”這個低沉的聲音告訴底波拉:“酒店到處都是監控,我不想被人看到。”
底波拉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張帥的驚人的面孔,五官棱角分明如同藝術家雕刻出來一樣,還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黃色頭發。
只可惜,臉上有一道傷疤,似乎破壞了這種帥氣,但另一方面卻也讓這張面孔更有男人味。
底波拉馬上認出來了這個人:“你就是謝爾琴科吧。”
此時持槍逼住底波拉的,正是蒼浩派來的謝爾琴科。
謝爾琴科把槍放得很低,用自己和底波拉的身體擋住了槍身,從監控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謝爾琴科拿著槍,倒像是謝爾琴科走過去跟底波拉打了一個招呼。
聽到這話,謝爾琴科有點意外:“你認識我?”
“E國聯邦安全局前任局長,后來因為政治斗爭憤然辭職,加入了血獅雇傭兵,現在事實上是蒼浩的副手……”頓了一下,底波拉笑著道,“E國聯邦安全局大名鼎鼎,干多了綁架滅口之類的事情,你這位前任局長果然不是外行。雖然你只是用槍指著我,但從細節就能覺察到,你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謝謝夸獎。”
“你真以為我是在夸你嗎?”底波拉譏諷道:“E國聯邦安全局的名聲恐怕不是那么好!”
“我在聯邦安全局那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其他任何國家的情報部門同樣會做的。”頓了一下,謝爾琴科冷冷的道:“不過,這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現在開始你要服從我的一切指揮,否則我只要動一下手指就會有一發子彈射碎你的腎臟。就算你能僥幸活下來,后半輩子也是個廢人。”
“好。”底波拉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打開房門走進去。”
“好。”底波拉又點點頭,果然把房門完全敞開后,邁步走進了套房,謝爾琴科則跟在后面關上了房門。
套房里面有一座沙發,謝爾琴科示意底波拉:“坐過去。”
底波拉老老實實坐到了沙發上,謝爾琴科從口袋里拿出一樣東西,扔到了底波拉面前:“自己捆住手腕。”
這是一條塑料束帶,極其的結實,同時又非常的輕便,通常是國外特種部隊抓捕俘虜或者犯人時候用的。
在這個時代,傳統手銬已經漸漸被淘汰,因為有些沉重,體積有點大,不便于攜帶。
底波拉顯然會用這種東西,老老實實捆在自己的手腕上,謝爾琴科走過去又給緊了緊,確定底波拉無法掙脫這才放心。
底波拉笑著問:“你這是要跟我SM嗎?”
“說起來,在聯邦安全局,確實有這回事,不過我對你沒這個興趣。”謝爾琴科冷冷的道:“接下來,你最好老老實實坐在這里,我要進行我的工作了。”
“好。”底波拉沒問太多,似乎知道謝爾琴科接下來要做什么。
馬上的,謝爾琴科開始搜索起整個套房,連地毯下面都檢查到了。
這里的裝修非常奢華,面積又太大,花去了謝爾琴科不少時間。
結果,謝爾琴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只有一大堆女性衣物和日用品,沒有通訊設備、沒有武器、沒有監控或者竊聽器,甚至連稍微有點殺傷力的東西都沒有。
謝爾琴科到時找到了一本護照,上面貼著底波拉的照片,除此之外當然也有國籍和姓名之類基本信息,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謝爾琴科憑借經驗斷定這本護照根本是偽造的。
從房間里的一切可以看出來,這里只住著底波拉一個人,再沒有第二個訪客。
謝爾琴科回到底波拉面前,冷冷的問:“你的同伴住在哪里?”
“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有同伴呢?”底波拉笑著道:“難道我不能是一個人來的華夏?”
“那你膽子可不小。”
“我膽子一直很大。”底波拉沖著房門努了努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馬上去搜索一下其他房間,只要那里的訪客不去報警!”
“還是算了吧。”謝爾琴科相信底波拉說的是實話:“既然你膽子這么大,為什么警覺性這么低,直到我走到你身后才覺察到!”
“你的老大蒼浩非常精明,只跟我握了一下手就發現,我經常使用武器。”頓了一下,底波拉告訴謝爾琴科:“不過,射擊這是對我來說更像是一種休閑娛樂活動,我沒有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既不是軍人也不是殺手,當然沒那么高的警覺性了。”
謝爾琴科相信了:“看得出來。”
底波拉笑著搖了搖頭:“更何況我面對的還是,大名鼎鼎的謝爾琴科局長,我怎么可能有反擊能力呢!”
“你沒有同伴,沒有足夠的戰斗力,為什么還敢來華夏呢?”
“華夏人一致認為本國治安很好,其實在世界范圍內只算一般,不過只是一般也就不錯了,普通游客正常訪問旅游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底波拉笑呵呵的道:“難道我作為一個正常訪客不能來華夏嗎,我不危害任何人,也沒有任何違法的舉動,根本沒有理由擔心什么。”
底波拉的這句話還真把謝爾琴科給說住了,這話一點都沒錯,盡管底波拉身份成謎,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目的,但謝爾琴科至少在眼下沒任何證據證明她做過什么事。
“普通的外國訪客不會開一輛法拉利攔住我們的道路。”謝爾琴科無奈的搖了搖頭:“當你卷入血獅雇傭兵的爭斗時,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或許會遇到麻煩。”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底波拉眼珠轉了轉:“在你掏出槍指向我的時候,難道就不擔心突然有人對你開火嗎,也許我在周圍部署了埋伏呢。”
“不可能。”謝爾琴科直截了當的告訴底波拉:“不要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
“哦?”底波拉很好奇地問:“你還有同伙?”
“這條走廊的盡頭是窗戶,窗外的對面則有一棟樓。”謝爾琴科似笑非笑的看著底波拉,說道:“我們的狙擊手就在樓頂,她可以通過瞄準鏡看到走廊里的一切,如果有人對我發動襲擊會第一時間被爆頭!”
謝爾琴科絕對不是虛張聲勢,今野晴也來了,就在那個天臺上,仔細監視著走廊里的動靜。
至于毒王,則在樓下的車里等著,沒跟進來。
毒王的體型太過魁梧,外貌又容易引人注意,所以謝爾琴科讓毒王留在外面負責策應。
“好吧……”底波拉長嘆了一口氣:“看來你贏了!”
“我當然贏了。”謝爾琴科非常驕傲的道:“血獅雇傭兵從來不曾輸過。”
“看來你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血獅雇傭兵的一員,當年在聯邦情報局的過去已經成了記憶,沒想到血獅雇傭兵這個團體還是很有向心力的……”底波拉嘆了一口氣,問道:“那么你來這里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是來綁架你的。”謝爾琴科命令道:“站起來。”
底波拉聽話的站起身,謝爾琴科找過一件衣服,搭在了底波拉的手腕上,擋住了那條束帶。
死后,謝爾琴科收起了槍,又命令底波拉:“現在,打開門走出去,離開酒店,外面有一輛車在等我們!”
底波拉點點頭:“沒問題。”
“別耍花樣。”謝爾琴科一攤雙手,笑著道:“別看槍沒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考驗一下我拔槍的速度,我保證你一定會吃驚的!”
“我沒這個意思。”底波拉很坦然的道:“但你既然要把我抓走,總應該告訴我,帶我去哪!”
“血獅雇傭兵的大本營!”
“翠峰村是嗎。”底波拉的樣子竟然像是有點高興:“太好了!我本來也想去拜會一下!”
“那么機會來了。”謝爾琴科沖著房門指了一指:“現在走吧。”
謝爾琴科讓底波拉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離開房間之后走出酒店,找到了毒王的車子。
底波拉坐到了副駕駛上,謝爾琴科則負責開車,一路把底波拉押解回翠峰村。
這一路上,底波拉沒耍任何花樣,謝爾琴科也沒遇到任何麻煩。
到了翠峰村之后,謝爾琴科把底波拉帶去審訊室,而蒼浩已經等在這里了。
底波拉看到蒼浩后很大方的打了一個招呼:“你好,沒想哦,這么快又見面了。”
“這一次不是見面,而是玩一個游戲。”
“什么游戲?”底波拉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出動了E國前任聯邦情報局局長,僅僅是為了讓我來玩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