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黑哥剛剛還假裝沒聽見,現在被指著說了,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活計,向段舜山走過來。
小黑哥還沒有走到,姜云欽手里的棍就“唰”的一下,指到了段舜山的鼻子前。
“你咋管那么多閑事兒呢?”段舜山有點無語,這家伙知不知道誰才是兄弟呀?
他現在收幾個小弟,往后軍營里不是有人伺候,好他們給他們洗衣打飯嗎?
段舜山心里吐槽姜云欽傻正直,但是不敢跟她打,也覺得姜云欽已經成了自己人,不用跟她打。
所以笑嘻嘻地接住了臉前的棍子。
“別碰。”姜云欽警告段舜山。
“哎呦我去,你看這棍子,這銹跡都有我的臉皮厚了。”段舜山不以為然,姜云欽手里的棍就是一根黑乎乎的生銹鐵棍,指不定就是家里的燒火棍呢。
有啥稀罕的呢?還就不讓碰了。
他偏偏要摸一摸。
姜云欽勾起唇角,左手迅速的劃過棍子,幾乎是脫離了棍子,將棍子所有的重量都壓在段舜山的手上。
瞬間襲來的重量,搞蒙了段舜山,他想要伸手接住并拖起棍子,整個人都往前傾,踉蹌了一步,沒敢往外扔姜云欽的棍子。
棍子還在急速下墜,段舜山的手被棍子瞬間砸下來的力量拍打下去。
姜云欽這時候右手重新抓住了棍子的尾端,左手輕輕一挑,棍子就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怪力!”段舜山差點被棍子砸了手,心里依舊有余悸。
姜云欽看起來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奶娃娃,是怎么拿起這么重的棍的?
真乃怪力。
一旁的人都看的一頭霧水,唯有王伯年深深看了姜云欽一眼,然后淺淺的笑了,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兵書上。
“惹不起!惹不起!”段舜山怕了姜云欽的棍子,自己無聊的躺到床上。
姜云欽自己也看了看棍子上極其丑,但是怎么擦也擦不掉的銹跡,然后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梗在段舜山和自己中間。
一夜無話,新兵的軍旅生活進入正軌,每日在訓練場上都能看到上千雄兵。
陳洪基要求每個將士的動作整齊劃一,孔武有力,每日除了繁忙的軍務就是在訓練場上。
嚴格的標準下一個月之后就連新兵都看起來威風凜凜。
一天的訓練結束,營帳里一個小兵脫掉自己的上衣,猛地摔在床上抱怨:
“你們說我們這每日練兵算怎么回事兒啊?不應該早日上戰場嗎?怎么沒聽見有打仗的動靜呀?”
平日里談論起打仗就要哭,但是練了一個月兵的新兵蛋子們,沒得到任何打仗的消息,還覺得有些失望。
“不練好怎么打兵呀?就指望你以前的軟腳蝦樣?”段舜山不以為然,一個月以來他們整個兩,實力都有質的提升。
作為兩長,他已經收到嘉獎了。
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們就能成為上戰場沖鋒的戰士。
沒有人想要真的打仗,所以這個話題不了了之。
又有人提議:“明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們要不要去附近逛逛?”
“逛可以,穿便衣。”段舜山卸掉了自己的紅色軟甲,認真的看著剛剛提議的將士說。
“為啥啊?”
段舜山道:“這是平威大將軍立的規矩,不以官兵的身份進城,以免造成百姓不必要的恐慌。”
“這……”
他們以前經常看著官兵穿著官服去大街上耍威風,結果輪到他們當兵了,反而耍不成威風。
“云欽,你要不要出去走走?”王伯年難得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笑容清潤的看著姜云欽。
王伯年和姜云欽,莫名其妙成了公認整個兩里最弱的,受大家保護的同時,王伯年也特別照顧姜云欽,恨不得替她完成每日的訓練要求。
就好像上輩子相熟一樣,對姜云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又發自內心的關心。
“去!我兄弟怎么能不去呢?”段舜山一看這個小白臉又和自己小兄弟說話,快速的勾住了姜云欽的肩膀,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橫在兩人中間。
姜云欽看了看兩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剛想說去。
女扮男裝在軍營里很吃香嘛!結果系統冒了出來。
我總感覺明日街市上會發生點什么,建議你去看看哦。
雖然你還有任務沒有完成,但是說不定就能觸發什么隱藏任務了呢
姜云欽恨只恨自己的精神力沒有達到巔峰時刻,也摸不到上一世的戰斗力,如若不然,絕對要直接轟炸了這個系統。
如果有一天真的被拆了,那它肯定是死于話多。
姜云欽不稀罕去做任務,一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不愿意讓自己無形中被當做棋子利用。
二來那任務不符合姜云欽的三觀。
又一夜無話(跟一個大漢隔著一根棍子同塌而眠,確實沒什么好說的)。
第二天一大早,幾個人相約爬出山,去外面玩耍。
“來的時候只顧著趕路,沒注意,竟然想要去最近的鎮子要翻過三座山!”
軍營所處地四面環山,其實就是一個超級的大盆地,走官道去鎮子上要多好一個時辰,所以他們選擇抄近路爬山。
“你說這鬼地方,距離邊境還有幾十里路,四面環山,大將軍把上萬大軍放在這里做什么?”有人忍不住發牢騷。
這山里聳立的,確實不像是能打仗的地方。
“你懂什么!”段舜山這個時候早就把郭浚卿這人當成了自己的偶像,只要是偶像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而且他還給偶像編了一套理由:“這五俠關,地勢險要,大將軍守住這里就守住了上元。”
“不,正因為險要,所以這里不需要那么多兵丁駐守。”王伯年搖頭否認段舜山的話。
打仗講究排兵布陣,這峽谷之中山勢險要,易守難攻。
若真想守住著峽谷,上千人綽綽有余。
“五俠關?”姜云欽對山谷的名字很感興趣。
“那是20年前的一個傳奇故事,以前這里叫做鬼峽關……”
“伯年兄來說吧。”姜云欽覺得這個故事如果從段舜山嘴里說出口,能巴巴說一路,所以轉而笑瞇瞇的看著王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