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知道點什么,你擔心暴露的話,不如除之而后快,也省的他礙事。
系統看著兩人之間默契的互動,突然出來刷存在感。
“你說什么?”姜云欽用精神力擬聲去問系統。
讓姜云欽除掉一個幾次三番舍命救她的人,這特么就是開玩笑。
王伯年這種人留著對你沒有用處,而且他知道的太多!
“閉嘴!”姜云欽的眸子突然變得晦暗不明,猶如一彎深不見底的潭水。
王伯年知道點什么,姜云欽自己還沒弄清楚,恐怕系統這家伙已經心知肚明了吧。
如果因為知道的多要被除掉的話,恐怕系統是第一個被除掉的。
霸霸是為了你好!可能是著急了,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系統沒有得到姜云欽的回復,就連一聲嗤笑都不屑于給它。
如系統所言,要搞事情的話,為什么先不搞惡貫滿盈的吳茂榮?
姜云欽拿了身干衣服,找了個放糧草的營帳換上。
女子在軍營肯定不方便,但是系統這家伙還挺人性化的,主動幫姜云欽把風有沒有人。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下午的訓練如期而至,只是這次一踏進訓練場,氣氛就相當嚴肅。
上萬戰士大集合,且全部站成了不動如山的柱子,不可謂不威風。
往臺上一看,不僅段舜山在,就連郭浚卿都在。
郭浚卿這家伙是傳說中的大將軍,神龍見首不見尾,掐算時間,一個多月第二次出現。
“將士們!”陳洪基比平時還要慷慨激昂,他要給平威大將軍看一看他手下兵的素質。
“有!”
一聲呼喊如排山倒海。
一遍就喊整齊了,郭浚卿滿意的點點頭,然后上前一步:“凡我點到名字的,皆隨我出征。”
攻氣十足的聲音,傳遍了沙場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臺下,傳來了輕微的疑惑聲。
點兵是要去做什么呢?
陳洪基一語道破:“我們去襄門,守我國土!”
然后郭浚卿開始親自點名,他在軍中的威望就是鼓舞士氣最好的辦法。
“段舜山!”
點到了段舜山,一群人都眼前一亮,一般情況下,一個兩的人是不會拆分的,點到了段舜山,說明他們都有份。
一個兩一起訓練,到了戰場上,也是最為默契的。
“到!”段舜山中氣十足。
“姜云欽。”果不其然,段舜山后面就是姜云欽。
“到。”姜云欽回答的很自然,但是眼底晦暗不明。
“王伯年。”
“到。”王伯年的聲音就有點虛,不過他天生中氣不足,也沒人怪。
點名還在繼續,巨大的太陽下,每個人都有一顆興奮的心。
“吳茂榮!”
“到。”
臺下傳來的聲音不算響亮,還帶著點竊喜。
郭浚卿深深地看了一眼,表情晦暗不明,很快又一板一眼的念名字。
郭浚卿在演武臺上,唱了兩千人的名字。
作為兵,被大將軍親自點名去沙場,那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男兒走上沙場,身家性命當拋之腦后。
沒被點到的,或激動,或慶幸,但是更多的,是羨慕。
能被大將軍親自點名,去沙場報效祖國,是何等的榮耀?
郭浚卿有十幾個大營,點完名很快就離開了,陳洪基交代了很多事情,然后訓練繼續。
點兵去襄門關的事情,很快成了大家的談資。
敵人難道說已經打過來了嗎?如果不然,無緣無故點兵干什么呢?
“襄門關失守了!襄城已經撤軍了。”有知道內幕的人,不由得感嘆一聲。
“什么,咱們大將軍那么厲害,襄城怎么可能丟。”有人質疑。
王伯年擺了擺手,輕聲說:“這怎么能跟大將軍有關系呢?守襄城的一直是小國舅。”
他只是在溫柔的闡述一個事實,對這個小國就沒有任何的看法。
“如果我們大將軍去了,別說守城不在話下了,肯定兩三天就把彈丸小國都打下來了。”段舜山嗓門兒粗,他跟著附和引來一群人的關注。
姜云欽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段舜山和王伯年兩人性格上天差地別,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征。
兩人全都是大將軍的死忠粉。
閑來無事就大將軍常大將軍短,現在有人說大將軍的不是,兩個人輪番上陣跟別人吵。
還真是軍營里待了一個多月從未見過的默契呢。
“你說陛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鎮守邊關這么重要的事兒,肯定是我們將軍威名四方,最合適,交給那勞神子小國舅,現在是守了,還要我們大將軍去打,這特么算什么事。”段舜山一口氣說完自己所有的心里話,他也完全不避諱周圍的人。
大家都是一個營里的,平時互相照料,說兩句口花花的話還是不會傳出去的。
更何況幾乎整個軍營都是平威大將軍的死忠粉。
“陛下對大將軍有所忌憚。”王伯年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
“我們大將軍這……”段舜山搞不懂了,大將軍有什么好忌憚的呀?大家都知道大將軍一心報國。
姜云欽笑了,就平威大將軍這個軍隊擴張的速度,別說老皇帝,換成姜云欽也懷疑他。
出問題的不是郭浚卿有謀反的心,而是他如果想反的話,隨時有那個能力。
一下午的訓練很快結束到了晚間,因為后天就出發,這時候就有人開始收拾東西了。
身在軍營來的時候就沒帶多大的包裹,所以收拾的時候也非常好收拾。
但是最麻煩的是王伯年,書籍就有好幾十斤重,偏偏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你不是要把這些書帶到戰場上去吧?”段舜山嘴巴張的能吞下一大顆雞蛋,王伯年本來就已經算是個累贅了,還要帶那么多兵書?
“這些東西是斷斷不能扔的。”王伯年低眉順眼地收拾自己的,完全不在乎周圍異樣的目光。
他要把這些東西全部都學會才行。
“走到路上還不是要老子幫你提。”段舜山對王伯年就是打心眼兒里的看不上,如果在平時他也不理會這群知乎我者的文人,這群人是上戰場不是開玩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