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的神醫冒牌妻

第174章 蘇珊娜的煩惱

第174章蘇珊娜的煩惱(4000字大章)

“醒不來的話,也好,”沈秀麗道,“我看,裴家挺中意你的,有可能讓你嫁過去沖沖喜,到時候,只能辦婚禮,領不了證,只是名義上的而已,你不還是自由身?”

“橫豎堅持個幾年,等耗死那裴盛陽,你再找個好的,不就行了?”沈秀麗道,“你嫁過去,還能沒你的好處了?”

“媽,你都說了,那裴盛陽很可能是植物人了,如果一直精心照顧著,醒不來,但,耗是一時半會兒耗不死的。”蘇珊娜道,“你確定,要把我綁在一個活死人身上?”

“那裴家打過來電話了,說想讓你過去陪床,要么,趁著這一次機會,媽就陪你過去看看?”沈秀麗道,“若是真的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成,咱大不了就不要了唄。”

“哎,裴家那老二,其實也不錯的,除了愛玩兒一些。”沈秀麗又道。

蘇珊娜瞪圓了眼睛,“媽,你這是瘋了吧?那裴盛宇,應該還不到十八歲吧?這你都要?”

沈秀麗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媽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說說。”

“話說回來,這世上,比男的大幾歲的,比比皆是。你人又漂亮,臉又顯小。若那小子真看上你,也怪不得別人。”沈秀麗道,“這一次,你就連那老二,也見見。”

蘇珊娜呵呵笑了一下,就收拾收拾,換上了睡衣,進了浴室,“媽,你就別有的沒的亂說了,我去洗洗。”

不過,好像裴叔叔并不怎么歡迎她們,她也就沒和母親再去過裴家了。一直到現在,都這多年了。也不知道裴盛陽,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

蘇珊娜回想著,前幾天母親拿過來的照片,她只匆匆瞥了一眼。

那是一張正裝照。那家伙,剪著一頭利落的寸頭,濃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皮膚稍微有些黑,戴著一頂軍帽,一張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說是帥,倒是真的。

“行。你先考慮考慮。那裴家可說了,若是你同意過去陪床,啥重活兒都不用干,就陪陪那裴盛陽說說話就行,人家就會幫你把公司的違約金付了。”沈秀麗道。

“真的?”蘇珊娜一聽,連忙又從浴室里探出半個腦袋來,“沒說要陪多久?若是太久,我可不干。”

說實話,那裴盛陽,她也就小時候見過兩次,人長得還挺好看的,就是對人有些冷冰冰的。

不過,那家伙,好像不是她的菜,她一點兒心動的感覺都沒有。

她喜歡的類型,是那種偏瘦高一些的,留著柔順的長一點的頭發,膚色白皙一點兒,嗯,面色憂郁點兒,帶著點兒腹黑更好。

嗯,她還喜歡手指修長的,腰細一點,戴著眼鏡的,會溫柔的說著情話的,總之,就是這種類型。

而裴盛陽,似乎雖然不怎么愛說話,可,那只是因為他不樂意所致。

相反,他的性格,鮮明的很,濃烈的很,性子也倔,還直的很。蘇珊娜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大概也就十來歲的樣子。那會兒,他應該是正和父親冷戰呢,見了人也不搭話,直接一頭就鉆進他的房間里去了。

蘇珊娜還被他甩門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呢。

裴盛陽跟家里的關系不怎么好。聽說,裴盛陽畢業之后,就離開了家,參軍到現在,都有幾年沒有給家里打電話了。

這人,性子太冷。對自己家人都薄情寡義,對老婆,還不是想換就換的?

而且,她總覺得,當兵的男的,可能會有一點兒強迫癥,像她這樣懶散的性格,怎么能受得了?

還有,那種男的,好像會有一點點暴力傾向。平日里,在部隊訓練慣了,回家,也把老婆孩子當手底下的兵在訓呢,干什么都得規規矩矩,端端正正,不能有半點兒差池。她怎么受得了?

更何況,軍婚,可不是說結就結,說離就離呢。

作,還是父親托人給她找的呢,現在,她又不去了,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再說了,父親總怕她沒個正經事兒做,會到處招惹是非,所以,斷不可能替她出這個違約金的。

蘇珊娜離開這里,其實,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本來,她干的還不錯,公司也打算大力培養她,到處拉宣傳,做廣告,現在,總算是讓她在圈子里有一點點小小的名氣了。可是,她還是覺得憋屈的慌啊。

論才華,她真的不比那個楚笑笑差,可是,就因為那個楚笑笑會來事兒,跟大領導有一腿,才把什么好處都占走了。

就比如說,前幾天要去廣州的一場宣傳,本來,公司是打算帶她去的,可是,那個楚笑笑到領導面前一哭,立刻,就變成她去了。

蘇珊娜去找領導理論,誰知道,那領導,卻一臉不懷好意的,想對她上下其手!

頓時,把蘇珊娜惡心到了。

“盛陽,爸在這里呢。爸會陪著你,永遠陪著你。”裴澤林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一樣,面容滄桑,兩鬢斑白。

“這一次,爸一定不會再錯過了,一定能留住你。”裴澤林道,“爸會努力,爸希望,你也努力,好嗎?”

“孩子,爸知道,你其實,是最堅強的。”裴澤林道。

“你一定能夠挺過來。爸相信你。”裴澤林說道。

“爸知道,你一直很恨爸。是爸錯了,你原諒爸,好不好?”裴澤林道,“爸真的,不能再失去一個至親的人了。”

“當年,失去你媽媽的時候,爸就覺得,天好像塌了一樣。爸根本就不知道,未來該怎么辦,爸該怎么辦,你又該怎么辦。”裴澤林道,“你媽其實,一直都是咱家的頂梁柱。”

“沒有了你媽,咱們的這個家,就塌了。”裴澤林道。

沈秀麗一聽有戲,連忙歡歡喜喜的道:“我這就去問清楚。放心,虧待不了你的。人家裴家,可不差那點兒錢。”

“這些年,你沒少從裴家弄錢吧?”蘇珊娜不屑一顧的撇撇嘴,“還不夠啊?”

“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爸管錢管的緊,媽要是不還錢,人家會把媽的胳膊腿兒給卸了……”沈秀麗絮絮叨叨。

蘇珊娜哼了一聲,“那您,就把您嗜賭的毛病給改了,不就成了?”說完了,就進了浴室。

聽到母親說裴家愿意給自己出解約違約金,她倒是有些心動。

話說,她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可,那也得讓她看得上,你情我愿啊!她信奉的可是愛情至上,才不屑于做這種骯臟的交易呢!當下,蘇珊娜就跟那領導翻了臉,并且,轉頭就提交了辭職申請!

可,沒想到,那領導竟拋出一份合同來,說要辭職可以,公司當初培養宣傳她,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現在,必須按照合同,支付違約金!

蘇珊娜傻眼了,這才翻看了合同,那上面,明明白白,有她的簽名!她這才想起,自己當初入職的時候,人事拿來合同,她并沒有仔細看,就直接簽了。

現在,白紙黑字,而且,也是符合法律的,她要違約,哪兒那么容易!

可,她既然辭職都說出口了,不可能再去上班,就不管不顧的,自由散漫了幾天,沒有去上班,連公司的電話都不接。

沒想到,公司卻將電話打到家里來了,說如果她再這樣,既不來上班,又不來辦理離職手續,就會告到法院,強制收取違約金。辦完了事情之后,楊歡愉就準備去美國,而因為裴盛宇還有學業,就讓他留在這里,別耽誤了上學。

而裴盛宇聽說蘇珊娜要去美國,就死乞白賴的哀求著母親,說,反正那學上不上都無所謂,畢業證他肯定能拿到的,不過是多請幾天假而已,耽誤不了學習的。

而沈秀麗也提出,要陪女兒去美國,看看裴盛陽。

楊歡愉也沒說什么,就同意了。兩個女人推搡了一陣,機票錢最終還是楊歡愉出的。這點兒小錢,她也不怎么在乎。

至于在美國,沈秀麗和蘇珊娜住一個屋就行了,用不著多租賓館。

她也想著,沈秀麗不可能丟下老蘇,去美國太長時間,花費的話就算了,不

蘇珊娜又慌又苦悶,一肚子的委屈沒處說,只好又找了那個一直追自己的任宇梁,出去喝了酒。

她不知道事情該怎么解決,甚至想好了,回來給父親低頭,讓父親給她先墊上,以后還。誰知道,回來后,母親就提了裴家愿意支付違約金的事兒,蘇珊娜能不高興?

她覺得,就陪一個病人聊聊天,就能掙三十萬,天底下真沒有這樣的好事兒了。

只是,不知道,這期限,是多少天?

一月兩月還行,一年半載也就咬咬牙過去了,若是三年五年,就算了吧,她才受不了呢,還不如另想辦法。

想清楚后,蘇珊娜就告訴了母親,說自己同意去,但是,前提是,得問清楚陪床的時間。

如果大于一年,她是不可能考慮的。

沈秀麗見女兒答應了,高興的眉飛色舞,道:“放心吧,乖女兒,怎么可能讓你陪那么久?我會親自問問你楊阿姨的。”

“還有啊,我們就當是去美國旅游了,不就得了?他還能讓你時時刻刻陪著不成?”沈秀麗道,“隨便找個空兒,就溜出去了,可以好好玩玩。”

蘇珊娜卻道,“嗯,美國挺好,我一個朋友在美國,說不定,還可以幫的上什么忙。”

“她是一個一刻都離不開男人的女人,她想要像被公主一樣寵著,想時時刻刻被哄著,膩歪著,喜歡和喜歡的人黏在一起。就算對方晚回幾分鐘短信,她就能夠著急上火。

像他那樣的,常年在外,有男人跟沒男人什么區別?

到時候,萬一她受不了,想離婚,他若是不同意,都離不了呢。還有,她若是出軌了,可是要被論破壞軍婚罪判刑的呢。

現在,讓她和這樣的男人相親?

蘇珊娜想想,就覺得可怕。

不過,現在,她有難處,而裴家能幫到她,犧牲一點兒也無所謂。再說了,那裴盛陽,還躺著,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過去看看也無妨,反正,裴家不是說,只讓過去陪著聊聊天嗎,哪怕聊上個一年半載的,也挺劃算啊,畢竟,那三十萬的違約金,不是個小數目呢。

蘇家雖然出的起這個錢,可,這份工成,那就這樣定了,媽現在就給你楊阿姨回話去。”沈秀麗樂滋滋的說道。

楊歡愉得了信,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對方提出的,只陪一年的條件。

第二天,楊歡愉就帶著兒子裴盛宇,飛了回去,去處理關于蘇珊娜違約金的事情了。

也沒用多久,就處理好了,雙方簽了字據,一方拿了錢,一方開了發票,就一拍兩散了。

蘇珊娜終于解脫了,她心情大好,對楊歡愉感激不盡,言行之間,多了幾分殷勤和熱情。

楊歡愉瞧著眼前的蘇珊娜,這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越看越覺得喜歡。

而裴盛宇,只看了一眼蘇珊娜,也立刻喜歡上了這個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的姐姐。

他的評論是,這個姐姐又漂亮,又親切,渾身上下還帶著成熟優雅的魅力。總之,裴盛宇的言行間,也多了幾分熱情勁兒。

計較了。畢竟,人家是來看自己兒子的。

所以,沒過幾天,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登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

而裴盛陽,依舊在醫院里,安靜的躺著。他依舊對各種刺激,毫無反應。

裴澤林陪著自己的兒子,這幾天來,總是合不上眼。他一閉眼,就會想起自己死去的前妻,就會想起自己兒子小時候的事情。于是,他就更睡不安穩了。

說實話,這么多年來,他就沒有真正的內心安心過。

哪怕是偶爾的遺忘,也不會,真正的將往事,從自己心里抹去。

過去,他和兒子之間,就好像隔了一座冰山一樣,距離無法拉近。冰山無法融化。

如今,兒子成了這樣了,他卻第一次,有時間,好好的看看兒子。近距離的看著他,陪著他,好好的說話。

他們爺倆,多少年沒有說過掏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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