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被砰砰砰的大力敲響,田守禮和何玉瑩都是一愣,隨之而來的還有張愛紅的大嗓門,“田守禮你開門,快開門。”
何玉英已經被嚇的不知道怎么辦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受控制了。本來她要用唐曉暖換取名額,最后自己卻失了身。她不知掉事情怎么就成這樣了?
田守禮系著腰帶看她趴在那兒不動,伸手在她身上狠狠的打了一下,然后咬牙呵斥道:“快點穿衣服,你還想讓人看到你這幅賤樣子不成?”
要是讓他老婆看到現在的情況,還不知知道要怎么鬧呢。
“田守禮,你不開門是吧,我撞門了啊。”門外的張愛紅開始大力的撞門,她人胖力氣大,眼看房門就要被撞開,何玉英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等張愛紅把門撞開的時候她的衣服才穿了一半。
張愛紅看到何玉英衣衫不整的樣子,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撲上去就對著何玉英拳打腳踢,還扯下來幾綹頭發,“不要臉,腌臜貨,我讓你勾引男人,我讓你勾引男人......”
田守禮在張愛紅進來后就又把門鎖上了,以免外邊的人看到。他縮在角落看著張愛紅痛打何玉英,心里在想,她怎么來了?她不是答應了,他工作的時候不來找他嗎?
張愛紅的力氣很大,打在何玉英身上的每一下都疼的要命,但是何玉英不敢喊也不敢叫,因為她一喊肯定會吸引人過來,到那時候她就真的完了。
這時候,能救她的也只有田守禮了,她祈求的看向田守禮,田守禮躲閃著她的目光,他現在自身難保哪里會就她?等張愛紅打累了,何玉英已經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幾乎要死過去。
田守禮看張愛紅不打了,連忙狗腿的扶她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愛紅,都是她勾引我的,你也知道現在知青想回城,想上大學什么招都想的出來。”
張愛紅接過田守禮遞過來的水,小眼睛朝地上看了一眼,田守禮馬上跪在了地上,“愛紅,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下一次再有人勾引我,我一定把持住自己。”
“狗屁,這種事情多少次了,那一次你不是這么說的?這一次我一定要跟我哥說,。”張愛紅聲色俱厲的看著田守禮說。
田守禮知道張愛紅說到做到,連忙抱著她粗壯的大腿說:“小紅,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能告訴大哥啊,你不為我想,也要想想兩個孩子啊,我要是不當這個主任,咱家誰掙錢?兩個孩子不得吃苦。”
張愛紅咬牙看著田守禮,她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所以當初不顧他家的貧窮,不顧家里人的反對毅然嫁給了這個男人。
當初田守禮就是認得幾個字,長的好看點兒,其它一無是處,要不是她,他哪有現在的風光?
現在他嫌她胖,嫌她丑了,要在外邊偷腥,她一次次原諒他但是他從沒有真正改過,真當她張愛紅好欺負?
“田守禮,這是最后一次,別以為我不會跟你來個魚死網破。”張愛紅這話說的很平靜,但也就是這平靜讓田守禮更加害怕,他怕張愛紅是來真的。
“是,愛紅,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以后絕對不會了。”田守禮跪在地上保證,別管怎么樣,他現在都得服軟。
張愛紅踢了一腳田守禮站起來,走到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何玉英面前,用肥腳踢了踢她的下巴,語氣輕蔑的說:“長的還可以,”
說完她扭臉看著坐在地上的田守禮問
田守禮點頭,張愛紅又說:“可惜了,其實你可以賣個更好的價錢的。”
張愛紅雖然糙了點兒,丑了點兒,但她也是女人,她知道怎么諷刺一個女人最惡毒,最讓她無地自容。
何玉英被張愛紅當成哪種隨便的女人一樣的評頭論足,這是她有史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侮辱,但是她現在不能反駁,不能將對方踩在腳下蹂躪,只能躺在這里任她侮辱踐踏。
以后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何玉英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說。
張愛紅羞辱完何玉英就扭著胖身子走了,田守禮恨恨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何玉英,“還裝死呢,快起來滾蛋。”
他現在又惱怒,又不甘,還有些害怕,這種情緒交織著讓他想找個對象發泄,何玉英就成了那個發泄的對象。
何玉英忍著疼痛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穿衣服,她之前不高興了總喜歡找唐曉暖和梁菲菲發泄,現在她成了別人的發泄桶,這是種什么感覺?惱怒,不甘,委屈,但是不能反駁。
“田主任,名額的事情.......”她付出了這么多,總得得到該得到的。
田守禮正在煩躁中,模糊的說:“知道了。”
何玉英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因為疼痛她走的很慢,找到董文慧和鄭文起他們的時候,表彰大會早就結束了,他們正在焦急的找她。
“何玉英,你這是怎么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鄭文起看到鼻青臉腫的何玉英就問。
就在剛才田守禮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腦子里想到了鄭文起,這個從見他第一面就開始喜歡的人,但是他現在的關心沒有讓她感到一點點暖意。
她知道,現在把她換成知青點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是被大家厭惡的沈志剛,他也會這樣關心,這樣憤怒。
他就是這樣的人,講義氣,喜歡把自己當成大家長。她以前喜歡這樣的鄭文起,但是她現在恨,恨他為什么不接受她,不喜歡她。
鄭文起的話剛說完,嚴家灣知青點的知青都圍了上來,大家七嘴八舌的問何玉英怎么了,鄭文起又憤怒的說:“何玉英你別害怕,是誰,你說,我們嚴家灣的知青不能被欺負了。”
“沒有誰,我自己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