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熟混元決的功法,藍天感應周圍的靈氣。一個晚上過去了,藍天什么都沒感應到,坐了一個晚上,身子坐得酸麻。下床做了一套體操,活動活動筋骨,慢悠悠出去。
下雨天,大伙待在家里閑得發霉,藍天的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晚上修煉,白天跟莫元樂學醫。日子過得飛快,小伙伴什么的忘到太空去了。
雨下了半個月終于放晴了,開學的日子到了。
吃早飯的時候,三人大人商量,藍天旁聽。商量莫元樂夫妻以后的打算,畢竟是堂親戚關系,長時間住這里,村里人肯定說閑話。莫元樂的意思是,他們兩口子搬到村長提供的地去,村里還有兩戶人住哪里。
藍天撇嘴,一群吃飽了撐的,閑得發霉的八婆。要她說打算什么,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應該的嘛!跟他們有個毛線關系,誰愛說誰說去,不痛不癢還浪費口水。
孫奶奶肯定不同意,人家是拖家帶口的,一戶七八口人,兩家人住夠擠的,磕磕碰碰,老發生口角,屋子早占完了,他倆去還得藤間屋出來,誰家藤?那兩家還不打起來,萬一傷了人,村里村外的誰也不好不是。
三人商量來商量去沒個結果,藍天插嘴,“住這里怎么不行了?叔嬸,我問你們,奶奶沒收養我之前,你們是不是打算給奶奶養老?”
“是啊!”莫元樂夫妻倆點頭,覺得藍天問得蹊蹺,這事不是明擺著。
“收養我,是不是不打算給奶奶養老?萬一,以后我不孝順了,奶奶怎么辦?”藍天話落,頭上挨了一記孫奶奶的暴栗,痛得藍天呲牙翻眼嚎,“奶奶,您干嗎打我,我又沒說錯。”
孫奶奶瞪了眼藍天,揚起手還有再敲的意思。見藍天痛的抽氣,心底直罵,活該,看你個嘴以后還把不把門,什么胡話往外說。戳了下藍天頭,“你個白眼狼。”話里沒多少怒氣。
“這不打個比方啊,村里二流子不是沒養他娘,跟個女人跑了。”
“什么跑了,二流子是做上門女婿去了,你懂什么。”孫奶奶白了眼藍天,“不準在村里亂說,特別是見著二流子他娘,也是個可惜人啊。”
二流子他娘是個寡婦,他爹在二流子小時候生病去了,他娘沒再嫁人,既當爹又當娘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他長大,結果被人女人勾跑了,在鎮上給人當上門女婿,連老娘也不要了。走了幾十年,回來沒超過五次,每次偷偷摸摸的,打個轉就走,每次回來要錢,沒錢抓家里的雞鴨去賣,差點沒逼死他娘,還是村長組織人趕走二流子,打斷了他一條腿,之后再也沒回來過。
典型的反面教材,村里家長,教訓調皮的毛孩子,總拿出來說。
莫元樂倒是好好思索了會,端端正正一本正真的說:“不管你以后孝不孝順你奶奶,我跟你嬸嬸一樣給她養老送終。”
“那不就結了,叔叔嬸嬸當奶奶是親母養老,奶奶也將叔叔嬸嬸當做親兒子兒媳,一家人住在一起天經地義啊。”藍天一副理直氣壯,再說現成的理由,不用對不起天打雷劈,“再說,家里房子倒了,一下兩下修不好。去別人那里住,時間長了磕磕碰碰的不好。我可是當你們是我親父母,你們賺的錢以后都是留給我的,亂花我的錢,以后老了不給你們……,哎呦!”
‘養老’兩字話沒說完,頭上又挨了一記孫奶奶的暴栗,藍天痛得包子臉擰成團,孫奶奶板著臉逼問,“這話誰跟你說的?”
藍天欲哭無淚,為什么挨打的總是她,揉著頭,淚水汪汪,“黑狗子說的。”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她不是不講義氣,形勢比人低。再說藍天又沒冤枉他,黑狗子的確說過這句話,當時石頭鐵軍他們都在。
趙莉見她兩眼淚汪汪的心痛不已,摸著藍天的額頭揉,立馬進入了慈母狀態,“嬸,您別打她,有話好好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個什么。”
孫奶奶好笑又好氣,“一句話把你收買了。不拿自個當外人,看見沒,掉錢眼里了,賺的錢都是她的,花的錢也是她的,以后有你們哭的時候,慣吧,你們。”轉頭又囑咐藍天,“以后少跟黑狗子他們來往,學的什么。”
莫元樂面上看著一本正真,心里翻江倒海的喜悅,瞟了眼賴趙莉懷里喊痛的賴皮樣,怎么看怎么可愛。聽到沒,他是親父親。
孫奶奶看兩人的傻樣,一拍額心,完了。“藍藍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不住這里住哪里。你們哪里不準去,誰愛嚼舌根嚼去。”
藍天不服,張嘴爆出粗口,“本來就是,跟他們有個屁的關系。”
孫奶奶一瞪眼,狠戳了下藍天的頭,“女孩子家家的,說話秀氣點,將來長大了誰要你。”
藍天跟憋了氣的氣球,焉了巴巴的,腳底板搓著地板,嘀嘀咕咕,“沒人要更好,我還不想嫁呢!本仙子豈是凡夫俗子覬覦的。”掠了眼奶奶又要發火,立馬轉移話題,“奶奶,今天報名嗎?”
“對啊,今天開學了。”剛顧著教訓孫女,差點忘記了大事,又給藍天添了一碗粥,“快吃,吃完跟你叔去報名,在學校好好聽老師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