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睜開眼,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薰得她差點吐了,太難聞了,比她當初練氣洗髓伐筋排出的雜質還要多。
筑基等于重新洗髓伐筋一遍,體內的雜質全部排了出去,低頭瞅了身上黑乎乎,油膩膩,帶著絲絲紅色的雜質,藍天抽了抽嘴,沉下水溏清洗。
筑基之后,便可御空飛行,手一揮,一根桃枝飄浮在虛空,藍天身形一晃,破水而出立在桃枝上,晃晃悠悠飛起來。
第一次飛行,速度就不說了,慢得跟嬰兒初學走路,掌控不好,時高時低,晃晃悠悠到了莫老爺子跟前,藍天跳了下來。
莫老爺子還沒回神,目瞪口呆瞪著藍天身影,不說莫老爺子這樣,錢團長他們也沒好太多,今天所見所聞,超出了他們的認識。
飛在天上的圓盤,可大可小,突然出現的桃樹,又突然消失,架著根桃枝,飛過來的人………
這個世界玄幻了,他們見到了傳說中的仙人?
“丫頭,你……”
“大爺爺,這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我回來再說。”藍天轉身看向旁邊的山林,“出來吧!”
“窸窸窣窣”一陣響,林子里走出四名身著軍服的軍人,看四人藏的方向,應該是以前發配來這里的軍人。
渡劫這么大的動靜,留守這里的幾個看守軍人,不可能聽不到。
錢團長他們看到這四人,表情很平靜,沒有什么意外,不來才有問題。
人到齊了,藍天揮手揚起一片綠霧,籠罩著眾人,莫老爺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身影消失在綠霧之中。
不過一息,綠霧中傳來“砰砰砰”重物倒地的聲音,藍天掐訣篡改他們的記憶,并給他們送了一場美夢,給莫老爺子留了張紙條跟一瓶藥,轉身向五華山而去。
一個小時之后,籠罩他們的綠霧慢慢消散,莫老爺子錢團長他們,陸陸續續醒來,兩眼迷茫,顯然還沒從夢中清醒過來。
過了一會才醒神,看清滿地一片狼狽,不遠處一輛車倒翻在路溝里,另外一輛半身塌陷,所有人躺在地上。
出車禍了,這是?
五華山
藍天開啟了所有的陣法,閉關穩固境界,順便鍛造飛劍,她現在已是筑基期的修士,御空飛行沒有飛劍怎么行。
材料她已經搜集全了,一部分是她跟人換的,一部分是莫老爺給她找的,一部分是吳宗宇寄給她的,精鐵隕鐵都是精品,鍛出一件下品法器沒有問題。
穩固境界花了半個月,之后藍天一直待在煉成室,鍛造飛劍。
修行無歲月,轉瞬過了兩個月,煉廢了三分之二的材料,終于煉出一把飛劍,打入最后的法訣,飛劍發出一陣“嗡”鳴,劍成。
手一伸,飛劍落在藍天手上,細細把看,是把法器,沒有等級的那種,很垃圾的那種,擱在修真界,三等門派都看不上。大門派里,人家外門弟子都是人手一把下品法器,幾瓶丹藥,家當比藍天多,多豪邁啊!
藍天卻很滿意,能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位面,煉出把法器來,已經很不錯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又在劍刻上八十一道陣法,法器提升了一個境界,達到下品法器。滴血認主后,藍天感覺到她跟飛劍有了密切的聯系,指揮起來更是如魚得水。
等藍天閉關出來,外面過去了三個月,山谷里桃子紅艷艷的,看著很想咬一口,藍天摘了個桃子,啃了一口,發現果肉的靈氣含量比較充沛,比桃花谷的水果靈氣還要多。可惜的就是孫奶奶她們不能吃,肉體凡胎吃多了,會爆體而亡,倒是適合她當零食來吃。
大學開學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反正已經遲了,去也趕不上,只能等來年再去上學,她可以利用這一年的時間,探探那些險地,藍天兩手一拍,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筑基之后的第一件是,就是學會御劍飛行。藍天手一揚,飛劍漂浮著虛空,足尖一點,飛躍上飛劍,掐訣控制著飛劍,在山谷里飛行。
“咻”
速度快了,飛劍‘唰’似道閃電疾掠遠方,差點將藍天甩了下去,‘嗚嗚嗚’耳邊盡是呼嘯而過的山風,飄揚的烏發,似群魔亂舞,別說飄逸的身姿了,沒成雞窩頭就不錯了;飛揚的裙擺,刮到大腿根部,好在山頂沒人,不然分分鐘曝光。
速度慢了,頭發不亂了,裙擺翻飛,到有幾分仙姿縹緲的美感,速度還比不上她練氣期的飛行術,慢吞吞的,感覺就是不爽。
藍天練習了三四天,才掌握其中的訣竅,先給自己掐了個靈氣罩,腳踏飛劍,在山谷里飛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要快有快,要慢有慢,才有翱翔蒼穹的感覺。
過足了飛行的癮,藍天才御劍飛回農場,幾天的路程,半天時間就到了。
藍天后半夜動身,到農場正好天剛啟蒙,天際泛白,一線火紅擦過,染紅了云層。
走之前,交待了老爺子,莫軍華季風兩人受傷嚴重,不宜先移動,先留在農場,等她回來再說。
筑基之后,神識范圍擴大了五倍,達到了金丹期神識,覆蓋范圍方圓五六里。
穿過那片小樹林,樹林邊緣一棟二層小樓房,青磚黑瓦,二樓上面是用木材建的,陳舊,看著有些年頭了。
房前開墾了幾塊小菜地,稀稀疏疏種了點蔬菜,長勢不良,屋前屋后沒有人,不知道是進山訓練,還是出去開墾良田去了。
神識掃過樓房,一樓大堂,老爺子蘇青跟幾名軍人在吃早飯,二樓靠左房間,床上躺著莫軍華季風兩人,兩人門口站了兩個警衛軍人,不見錢團長張田丁磊他們,大概回團部去了。
“老爺子,營長媳婦什么時候回來啊。”
蘇青無精打采問莫老爺子,營長媳婦留張紙條不準移動營長他們,拍拍屁股走人了,到現在沒有音訊,去哪里,干什么,一無所知。
老爺子很頑固,拿著雞毛當令箭,就因為營長媳婦的那張紙條,真就不讓人送營長他們去軍區醫院治療。營長跟那個小白臉身上那傷看著不太正常,黑乎乎的,還有股焦味,怎么看不太像車翻搞出來的傷。皮開肉綻,連頭發都焦了,人好像沒有生氣了,也沒叫醫生過來給他們治療。
到是老爺子經常進去給兩人換藥,蘇青想進去看看情況,不準進去,還沒等他鬧,門口那兩尊大神。冷眼看過去,蘇青屁都不敢放一個,對方氣勢太強,他打不過,其他人更是不準進去。蘇青除了第一天看到營長,到現在都沒見到人,兩三個月過去了,還不知道是生是死。
錢團長不知道怎么想的,老爺子不讓送,他屁都不放一個,還屁顛屁顛的執行,巴不得將人供起來,老頭子不知什么來歷。
還有跟老頭子一起來的那個小白臉,一個男人長那么好看干什么,又不能當饅頭吃,一來團里,文藝部那些女兵,看著他眼睛都直了,個個咽口水,不要以為他沒聽到。
小白臉還有專人護送,有次他聽到團長私下里喊太子爺,來頭很大啊,大得他都想象不出,據他看過的戲文,古代皇帝的兒子,下一任的皇帝才稱呼為太子爺,莫非這個也是?
團長老奸巨猾,什么都沒跟他說,命令他留下來照顧營長,拍拍屁股帶著張田丁磊跑了,早知道這里這么無聊,連個訓練的場地都沒有,他就不留下來了,除了挖土就是挖土,挖了三個月的坑,他煩都煩死人了。
另外四名軍人,充分發揮了背景布的作用,埋頭吃飯,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我哪里知道?”莫老爺子瞪了眼蘇青,他也想知道丫頭什么時候回來,膏藥快用完了,兩人還沒有醒,“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回來了,問那么多干什么,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可以了。”
莫老爺子吃了火藥一樣,一點就炸。蘇青一臉懵逼,請問他的本職工作是什么?
“你不是營長媳婦她爺爺嗎?去哪里會不告訴你?”蘇青根本不怕他,相處幾個月,足以讓他知道老頭子紙老虎一個,所以他問起來理直氣壯。
莫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懂不懂尊老?沒看他老人家很生氣,不要跟我說話的表情嗎?
他老人家也著急,還特意回了躺孫奶奶家,問問她們知不知道丫頭去哪里,他好安排人過去接她,沒想到孫奶奶她們也不知道丫頭去了哪里,丫頭走前跟她們說,隨丫頭師傅閉關去了,啥時候回來不知道。
蘇青本就是個二貨,哪里懂得看眼色,這么高深的事情,接著追問,“老爺子,你覺不覺奇怪,營長他們身上的傷哪來的?為什么咱們都沒受傷,只有他們兩個受傷?我檢查過了,不是車禍造成的。”
那天的記憶很奇怪,任他怎么想,腦子里蒙蒙糊糊的,好像蒙著層紗,看不清事實,只記得他們到了這里后,兩輛車撞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