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中眾人不少人聽到兩人的話,結合前后的話,他們隱隱猜測紅衣變態跟藍天,兩人都不是這個星球的人。
天啊,無意中又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害怕的同時又狼血沸騰,宇宙中還有別的星球有人類存在,不,說出了,仙人存在。
季老爺子看向莫老爺子,目光耐人尋味,眼里大概意思是你孫女真從其他星球來的?
莫老爺子白眼一翻,不搭理他,被人圍在這里,是生是死還不知道,還有心思八卦。
花孔雀張神經病吳宗宇幾人看向莫軍華,似在詢問他,你媳婦是外星人?
莫軍華冷酷的臉,散發著“生人勿近”,周身的空氣又冷了幾分,眾人情不自禁一個哆嗦,再也不敢看他。
紅衣修士氣得不輕,狠不得一掌拍死藍天,他修煉到大乘期,手里也只有兩件靈器,靈寶,仙器什么的只聽說過,宗門里倒是有一件,不過是老祖留下來鎮宗震震懾其他宗門的,不可能給他。
而一個筑基期,剛踏入修仙門檻的低階修士,族里連仙器都給她準備好了,想想他筑基時,宗門給他一把玄階中品法器,還高興了幾天,心里的不平如野草一樣疾狂生長。
修煉混元訣后,藍天的直覺也變得詭異起來,話落立即察覺到紅衣修士氣息,好似有一息的繁亂,雖然很快就恢復如常,但她非常肯定對面的紅衣修士心亂了。
她說了什么,導致對方氣息心境絮亂不已,目光從他頭上的束發玉冠,到他身上紅衣,腰部一無飾物,乃至腳底繡云靴子,突然福至靈光。
他嫉妒她擁有的一切,此人入魔時間不長,難怪她幾句話引得他心境不平。
紅衣修士也察覺他狀況很不對,差點走火入魔了。
趁你病要你命,知道從哪里入手,能更快更有效打擊敵人,藍天再次發揮她毒舌本性,最好氣死他。
“前輩,你有所不知,”藍天一副她土豪她驕傲的表情,揚手又撒了把符箓,“我娘自懷我以來,萬眾矚目,族人都這么想,祖父變異冰靈根,我爹變異雷靈根,我娘木靈體,那我生下來怎么也得是個單靈根。”
紅衣修士抽搐嘴,這一家都是什么人,天靈根好像大白菜一樣。
藍天瞟了眼紅衣修士,很淡然地,一本正經胡扯道,“哪知我生下來三靈根,資質比同族兄弟姐妹資質差得多,族中長老們很失望,同族兄弟姐妹等著看我笑話,他們認為我爹娘早晚會漠視我嫌棄我,畢竟在修真界,一個家族能不能的延續千年萬年的繁華,看的就是后輩子孫的資質。”
紅衣修士面平靜,心里點頭同意,不管是家族還是宗門都是一樣。
“可他們失望了,我爹我娘當我眼珠子疼愛寵溺,老祖當我心頭寶,修煉的功法是最好的,修煉的地方,靈氣充沛是其他人的十幾倍,天價功法隨便挑,修煉資源也是最好的,天材地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管是家族還是在宗門里都是橫著走。”藍天頭一揚,睥睨天下,王八之氣爆發。
“七歲那年,我聽到族中姐妹背后說我是廢材,三靈根的資質,修煉了七八年還是練氣五層,族中跟我一樣大的一個族姐,修煉到了八層,她修煉場地不如我,修煉功法不如我,修煉資源不如我。像我這樣的廢材就不該用最好的,要是給那位族姐修煉,說不定都筑基了。”藍天越說越順暢,一臉的憤怒,好像她真的被人羞辱了。
“還說什么,要是她是我早就沒臉見人,找根繩子上吊算了。氣得我當場跟她打了一架,當然我打輸了,回去之后,我向老祖哭訴,我是不是真的廢材,你猜老祖怎么說?”藍天歪頭眨眼看向紅衣修士,紅衣修士覺得解氣,就她這樣動不動砸一把符過來的器張樣,她族姐還是打輕了,當初怎么沒打死她。
藍天一臉淡然,語氣平靜道,“老祖摸著我的頭說,‘傻丫頭,你跟她們比什么,你生來就高貴,因為你是我的血脈,就這一點除了你爹娘,全族里沒有人比你高貴,就算你是五靈根的廢體,那又怎么樣,他們也得抬頭仰望你膜拜你尊敬你,有老祖在,三靈根的資質照樣可以修煉飛升仙界。他們資質再好,不是老祖的血脈,照樣在底層苦苦煎熬,為了修煉資源還得巴結你討好你,你說是資質重要,還是出身重要。’聽老祖一句話,勝讀萬卷書,感覺就像喝了萬年地心髓,從頭到腳舒服透了。所以說投胎也是門技術活,出身好什么都有了,所以后來再聽見那些酸話,我都是直接漠視。”藍天攤攤手斜眼看過去,那種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王八之氣,讓人很不舒服。
紅衣修士也是修真家族出來的,聽到藍天的話,不由想起了他自己那段不堪的過往,他原本是旁系子孫,因為他單火靈根,資質出眾,送往老宅里修煉,他以為以他的資質,老宅里的長老們肯定搶著收他為徒,然后各種資源提供他修煉,元嬰,化神,洞虛,大乘,渡劫飛升仙界。結果,現實給了他一巴掌,哪怕他資質再好,長老收他為徒又能怎么樣,老宅里嫡系族子孫依然拿他當下人使喚,動不動呵斥他,有外人在也從沒給他留過面子。
藍天看到紅衣修士氣息又開始絮亂起來,周身靈氣騷動不已,好像要走火入魔,手一翻,一把符箓揚了過去,她真不心痛,都是低價符箓,她袖里乾坤中堆積成山,不能給紅衣修士造成傷害,只能騷擾騷擾他。
看著一把把符箓撒了過來,紅衣修士沒有再揮手擊毀掉,低級符箓對他無用,但看藍天渾不在意的樣子,好似又看到了那個嫡系族姐,每次看到他好似看到什么臟東西惡心嫌棄的眼神。一股邪火從心底竄了起來,腦海中有個聲音說,撕了她,撕了她,撕了她就再也沒人看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