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賦雪

第一百零九章:大放闕詞

一住筆趣閣,精彩。

聽到容弦這句話的說話,那人已經嚇得面色慘白,連忙跪下,不敢吱聲。

“這是首主給屬下的任務,屬下的唯一職責就是服從命令,所以……請大王處置!”

“你留這里吧!孤只當不知道!青洛問你什么,你也盡管如實回答!”

“大王這……”

“這孤給你是命令!”

“……是。”

凰安城,公輸府。

“……在這樣的朝中為官,老夫真是自找不痛快!”

“公輸老兄你少喝些,酒雖消愁,可也傷身吶!”

公輸鄰倒越想越來氣,狠得一拍桌子,“老夫這兩年來盡職盡責,大王那措施按常理本來就不妥,老夫是不知道哪里地形特殊,可她青洛好好提醒也就罷了,她還非要跟那江辭儆唱雙簧,讓老夫堂堂刑獄監成了個大笑話!”

高琮冷笑,“莫說是你,你以為我就高興!自從容弦繼位以來,北朔朝中上下,文臣有江辭儆壓著,武臣就是青洛和董恪,偏偏那董恪還跟青洛完全是一個道兒!大王去青洛扶上去的,江辭儆也為青洛馬首是瞻,說來說去,我倒越來越覺得這天下根本就是她青洛的天下了!”

“一個禍國妖女,一個殘廢君王,這江山要不亡,老夫公輸鄰,乃豎子也!”

高琮聽得心驚,“你小聲點!這話要是讓……”

公輸鄰大笑,“怕什么!這兒是老夫的地盤兒,她青洛的爪子還能伸到這里來?”

“也是,如今朝中上下,對青洛江辭儆不滿的人怕是多了去了,我們要是能拉攏那些人,扳倒他們是遲早的事了!”

“這倒未嘗不是可行之法……”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大笑,公輸鄰舉起酒杯,“來高兄,干了!”

“干……”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酒食間高談闊論,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高琮才從公輸府離開。

彼時青洛正與沈昱在榭水閣中對弈,緊挨著青洛躺睡著的冬兒忽然彈起,隨即陳義衡便走了進來。

陳義衡抱拳,“首主。”

“有什么事嗎?”

陳義衡點頭走到青洛旁側,俯首在青洛耳邊輕語數句,然后退到旁側俯首待命。

青洛將手中棋子落下,忽然一笑,“怎么做我就不多說了,不必傷及性命!”

“屬下聽令!”

“去吧!”

陳義衡抱拳,隨即轉身疾步離去。

青洛微笑著拍了拍身旁還揚著腦袋警惕著的冬兒,“他是自己人,繼續睡吧!”

冬兒微瞇著眼睛動了動腦袋,耳朵一耷,真的就繼續睡了。

沈昱緩緩放下手中棋子,望著青洛笑問,“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青洛淺笑著搖頭,“只是有些人對我,似乎不太滿意而已!”

“青將軍,該你了!”

“沈軍師這棋步步緊逼,就不能看在青洛是女子的份上讓一局么?”

沈昱淺笑,“如今這天下,還有誰敢把青將軍當一個女子看?”

“這不是還有你嗎?”

沈昱淺笑不答。

這卻是事實,以前或許有,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而以后,就更不會有!

是夜,公輸鄰正于書房中處理事務,夜有些深的時候,一個府婢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是人都知道,今天公輸鄰自下朝回府,心情就非常的不好,有兩個下人因為不小心撞上氣口被打得半死,連大夫人也因為說錯了話還挨了巴掌。

“老爺,素姨娘讓,讓奴婢過來問大人,今晚您還,過不過去……”府婢低著頭,小心問道。

素姨娘是公輸鄰的第四位妾室,當然也是最受公輸鄰寵愛的一位,否則怕是也不敢在這時候還往公輸鄰的氣口上撞。

公輸鄰看了眼那府婢,氣已經消得差不多,倒也沒再為難她,“回去告訴她,我一會兒過去!”

府婢這才松了口氣,向公輸鄰欠了欠身,連忙退了出去。

公輸鄰提毫,在鋪開的空白竹簡之上疾筆揮下一列人名,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青洛。

公輸鄰看著這些人名冷然一笑,然后放下了筆,正要起身離開,只是下一瞬間,一柄長劍就已經刺入公輸鄰的胸口,鮮血四濺……

公輸鄰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又看了看自己胸前還未拔出的劍,還有染紅了衣襟的鮮血,連痛感都沒有……他已經忘了要呼救,甚至連到底發生了什么,都還沒反應過來。

黑衣人將劍身猛然拔出,公輸鄰身體陡然一顫,一下跌倒在地,意識這才開始清醒,他吃力地抬起不住顫抖著的右手,指著黑衣人,“你……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收起了劍,目光凌厲地望著公輸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因為這次來的是我,下次可能就換了別人,而且這次我只是來給你帶句話,下次來的人,應該就是取你性命的了!首主讓我轉告你:哪些話能說、該說,但是哪些話不能說也不該說,大人您可記得要先想清楚了,希望不會再有下次!”

公輸鄰奮力嘗試著站起,身體卻已經疼得不能動彈,“你說的……首主,是誰?”

黑衣人冷然一笑,卻沒有回答,而是身形一閃,眨眼便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里。

下人走進來提醒公輸鄰該休息了的時候,就看見公輸鄰正倒在地上,身上滿是鮮血,那人嚇得連退數步,急忙跑出去傳人叫醫師。

這一晚,那位素姨娘怕是等不到公輸鄰了。

同時的,與公輸府相隔不算遠的太常高府,與公輸鄰一樣,高琮也已經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次日朝議之上,刑獄監公輸鄰與太常史高琮都缺了位,容弦手中同時收到兩人的連夜急奏,他們各自在自己府邸之內里遇刺,而且時間,竟然完全吻合。

不過對于公輸鄰與高琮二人的奏疏,在他們滿懷期待之下,最后得到的卻只是容弦簡簡單單地回批了兩句:甚以聊慰,望早復愈。

甚以聊慰,望早復愈!!

然后呢?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如此處理態度,這其中是什么意思,再愚蠢的人也該反應過來了不是嗎。

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