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后徐管事回到前院里與鎮北侯復命,言其已將蘇如錦平安送回到屋子里頭。
鎮北侯并不甚關心的點點頭,只問說:“她一路與你都有說什么嗎?”
“大姑娘......”徐管事覷著鎮北侯的神色說道,“她向我打聽侯爺的喜好。”
如蘇如錦這等并不受寵的姑娘,打聽家主的喜好以便能更好的取悅家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鎮北侯又問:“在你看來,大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
徐管事道:“奴才不敢妄言。”
“你自本侯微時便跟著我了,在本侯跟前便不必這般謹慎了。”鎮北侯有些不悅說。
徐管事于是才不得不說:“大姑娘倒是有些無傷大雅的小聰明,于人情世故上很懂得變通,同大夫人倒有些不同。”
鎮北侯的目光不由得就看向外頭,他似喟嘆道:“是了,自幼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哪怕連公主站在她的跟前都忍不住黯然失色、驕傲的不可一世的云霜衾何時會這樣小心翼翼的打聽旁人的喜好并取悅旁人呢。”
“從來都只有旁人取悅她的份。”
“可蘇如錦不同。”
“從前本侯以為這個女兒就是個廢柴,不懂得反抗,只會示弱,眼下倒不盡然,她竟還有些許小算計,曉得利用鄭氏來對付白氏,只這一點,便足以令本侯重新審視這個女兒。”
說起這些的時候,鎮北侯的目光中有一種奇異的色彩。
徐管事欲言又止,但終究什么也沒有說。
“著人告訴白氏一聲,今晚本侯過去她那邊。”鎮北侯又吩咐道。
得知鎮北侯要過來自己這邊的白氏,心情很是高興。
她當初以禮部尚書之女、大云氏手帕交的身份,費盡心機的勾引上鎮北侯,并愿意未婚孕子,其本身對鎮北侯就是心存愛慕的。
然鎮北侯的心思深沉不可側,他雖冒天下之大不韙娶她為平妻,但這之后并未對她有絲毫的偏愛,且不說蘇家大房侍妾便有數十個,還有鄭氏仗著鎮北侯表妹的身份動不動就對她蹬鼻子上臉,偏偏她還不能說什么。
爾后鎮北侯在她生下三女一子后就越發疏遠了她,近來更是少有在她房中過夜。
于是受寵若驚的白氏還格外沐浴更衣了一番,甚有些忐忑的等待著鎮北侯的到來。
鎮北侯姍姍來遲,他仍舊同尋常時候一樣,面上和藹,但似乎并沒大注意白氏有何不同,或者說沒空在乎。
他徑直問說:“本侯聽聞近來府中姑娘們之間發生了一件不快的事情。”
白氏面色因陡然轉變而顯得有點扭曲。
“侯爺過來就是問妾身這個的嗎?”白氏失笑道:“是發生了一件事情,不過全都是誤會罷了,因侯爺自來便不大過問后宅之事,所以妾身便沒同你說。”
鎮北侯皺眉道:“一個誤會?”
“旁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
“你可是個在與云霜衾明面上交好的時候,背地里就能給她設計了無數個陷阱的狠心之人,這會兒你說如錦之故是個誤會?”
“白氏,明人不說暗話,蘇如錦于本侯,有大用處,你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