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錦上前去扶蘇如琇,眼中還滿是擔憂,不想蘇如琇突然左腿一歪,跌倒在地,并責怪的看向蘇如錦,“大姐姐真要是不想扶我便早說,我也不會強逼于你,卻何必背地里使陰招。”
又撒嬌的看向蘇老夫人,“祖母,我的腳好疼,莫不是往后就廢了?”
“我的乖乖,怎么這么不小心,快叫府醫過來瞧一瞧,有沒有礙著大事。”蘇老夫人瞧著就讓底下的仆人將蘇如琇給扶過來,左右查看,全然不顧一旁的蘇如錦是如何的尷尬。
片刻后,府醫過來了。
因白氏掌內宅之權已久,胡府醫也全靠白氏照拂,方能在鎮北侯府有一席之地,說話間自然是向著白氏之女的,察覺到蘇如琇的用意,連忙道:“三姑娘自幼習舞,本身筋骨的柔韌性就是極好的,若非有人刻意下了陰手,合不該這樣的。”
蘇老夫人忙問:“是有大礙。”
胡府醫就回道:“若悉心調養,倒也未必沒有康復的可能,只這之后卻萬不能再有差錯了。”
“蘇如錦!”蘇老夫人怒氣沖沖道:“你枉為長姐,就是這樣對待你天真無邪的三妹的?”
這一場戲,不僅僅是蘇如琇入了戲,蘇老夫人亦是。
蘇如錦從剛剛胡府醫說話的時候就開始醞釀情緒,到眼下淚滴自然垂落,滿是無辜道:“我不知道三妹妹怎么會這樣,我什么都沒有做,不過是依著三妹妹去扶她罷了,若是祖母不信,那我只有......只有一死以證清白了。”
說著竟就要朝著門梁上一頭撞去。
電光火石間,張月瑤忙攔住了她。
“錦表妹這又是何必,縱有人見不得你好,我們問心無愧的,卻也不必被強逼著去死吧!”自認為自己不比蘇如琇姐妹低一等的張月瑤覷見這樣的機會,哪里肯放過對蘇如琇冷嘲熱諷。
蘇如琇連忙反擊道:“方才胡府醫所言歷歷在目,是她蘇如錦害得我腿受了傷,她去死不是應當的嗎?”
一時間蘇老夫人都被蘇如琇的言辭直接給刺激得如鯁在喉。
這小三真的是太單純了些。
蘇如錦見狀,強自要掙開張月瑤的手說:“既三妹妹這樣想讓我死,我不放遂了她的愿,也難為三妹妹為了陷害我,竟自毀雙腿!”
張月瑤忙道:“錦表妹冷靜,她不仁不義的,你卻不能不將自己的生命給不當成一回事。”
“月瑤表姐竟是這樣的善解人意。”蘇如錦跌坐在地上,“只我這爹不疼娘不愛的人,怕在這府中真真就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卻何必......”話未說罷就伏在張月瑤的懷中哭泣。
張月瑤道:“說到這個,我與錦表妹真真就是同病相憐了,何嘗不是有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惜自損也要陷害我們,直到讓我們在這府中不能過活為止。”
蘇如琇對蘇如錦和張月瑤這一唱一和嘆為觀止,她指著她們道:“你們休要胡言亂語,真將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了,說到底你們一個是不受寵的孩子,一個是寄居在我們家的外人罷了,有的什么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蘇如錦和張月瑤互相對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不敢與三妹妹為敵,只求著三妹妹留我們一條命罷?”
蘇如琇氣煞,就要過來抽蘇如錦和張月瑤,只蘇如錦和張月瑤都各自躲了過去,隨后蘇如錦一副果真如此的口吻道:“瞧三妹妹這不是很康健嗎?怎是如胡府醫所說的壞了一條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