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時歸

第七十五章: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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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家大表兄那么好,你竟是不愿意?”蘇如蘭說話就很直接了,“以三姐姐現在這個樣子,難不成還能嫁給什么比大表哥更好的人家嗎?”

蘇如繡自是惱怒,但因著眼下實在沒人與她出主意,也只能忍了下去,就說:“我自知自己現在是個什么鬼樣子,但到底底子是好的,未嘗不能調理成原來的樣子。”

蘇如繡極重視自己那一張臉,因此剛開始知道后,拿蘇如繪泄憤不成,便也尋了郎中,開了副方子,日日喝著藥并節食,日久天長下來,也總是有些效果的,但到底收效甚微,可要蘇如繡認輸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說嘛,怎么瞧著最近三姐姐好似與以往有些不同。”蘇如蘭這次沒有打擊蘇如繡了,就作冥思狀,過了一會兒才道:“你不想嫁給大表哥,說不得大表哥也不想娶你哩,但苦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只能依了,可倘若再你們定親之前,大表哥同旁的女子有了什么首尾,想來母親也不會放心的將三姐姐交給他咯。”

蘇如繡頓時明了。

蘇如蘭又說:“不過你可不能算計到二姐姐頭上,雖說你有今日全都是二姐姐作的惡,但她到底是我們的姐姐,只有她將來好了,靠著些微的姐妹情分,并她對你的愧疚,你才能更好。”

誠如蘇如蘭所說,蘇如繡頭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蘇如繪,畢竟她是因為蘇如繪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且二姐姐向來聰慧,怕也不好唬弄,免得壞了你的大事。”蘇如蘭又補充道。

這話蘇如繡倒是聽了進去。

相比于報復蘇如繪,擺脫與白予盛的這門婚事才是重中之重。

而白氏也沒給蘇如繡多長時間布局,也就是三日后,白夫人李氏就到了鎮北侯府——因之前蘇如音沒了的那事,雖然明面上白家老爺受了許多苦楚,甚至因此被罷官免職,但后來到底鎮北侯予以補償,使得李氏長子白予盛進入到了軍中,并且升職迅速。

李氏心中的那些怨氣自然就沒了。

畢竟丈夫哪里有兒子重要,更何況還是個同弟妹搞出齷齪事的丈夫。

李氏對白氏這么個小姑子依然還是如從前那般殷切,她們兩個相攜進入正堂中,李氏就問說:“蘇老夫人呢,今兒可是咱們繡姐兒的大日子,她老人家也不出面嗎?”

“婆母身子素來不大好,近日老毛病又犯了。”白氏因此就說:“倒是不太好出來。”

但其實是蘇老夫人懶得出來,不過區區一個白家,沒得足夠的利處罷了。

但李氏卻信以為真,“妹妹也不提前同我說一聲,我好帶些禮物專程去看一看蘇老夫人。”

白氏道:“她是老毛病了,況婆母喜清凈,倒是不用。”

李氏緩了緩問道:“繡姐兒呢?”

白氏指指簾子后頭,李氏就明白了——她并不知蘇如繡的變故,只當蘇家上下都是極贊成這門婚事的。

兩家又都是知根知底,一些話不用說都明白,因此倒省略了很多過程,到最后過了聘禮,定了時間,這事也就算了。

只當事人白予盛一直倒有些魂飛天外似的,這是自己的嫡親侄子,將來又會成為自己的女婿,白氏自然很是關心的,因此就問說:“盛哥兒臉色這般蒼白,是病了嗎?”

李氏睨了他一眼,就說:“他近來跟著侯爺,歷練頗多,難免身子有些跟不上,不礙事的。”

白氏一聽這個,連忙殷切的說:“那就先讓盛哥兒在廂房里休息一會兒,再用午膳。”

陳嬤嬤將白予盛帶到一處廂房里,并囑咐道:“表少爺若是有什么事,盡管來喚老奴,老奴就在外頭候著呢。”

白予盛點點頭,示意陳嬤嬤下去。

他在廂房里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腦海中想的卻是那日母親生辰的時候,跟著姑母并繡妹妹同去的那個女子,聽說是這府上的大姑娘。

白予盛突然從榻上坐了起來,不顧人阻攔的就走到了外頭,他有些茫無目的的走著,想著說不得會碰到那位姑娘。

蘇家大姑娘自來不得父母寵愛,是個隱形人,倘若他同姑母將她要過來,給做妾的話,說不得姑母也會同意罷?

這樣渾渾噩噩的想著,突然過來個婢子,往他手里塞了個紙條,然后就走了。

白予盛打開紙條,上頭只說了讓他回廂房等著,落款是“蘇如錦”。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聲聲的“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將紙條給揣到懷里,然后回到廂房里。

就見著床榻處坐著一身姿妙曼的姑娘,姑娘頭被蒙住了,并看不清面容,但白予盛卻十分確定,那人就是蘇如錦!

“如錦。”他叫的倒是極親切的,“上一回見到你,我便日日夜夜的夢到你,我都以為我是病了,直到今兒見到你,我才知道,我確實是病了,得的是相思病。”

“嗯.....”榻上的女子似乎在掙扎著,卻被白予盛給一把抱住,“原以為自己只是單相思,今日方知,如錦的心中也是有著我的。”

懷中的女子掙扎的越發的厲害了些,白予盛急忙問道:“錦兒是說顧忌我已與三表妹定親了嗎?無礙的,這不過是一時的,難為我如今在侯爺手底下做事情,而三表妹卻是侯爺極寵愛的女子,只有娶了三表妹么,侯爺才能提拔我,不過你放心,我可以求一求姑母,將你納為貴妾。”

“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比對三表妹還好,他日用不著三表妹了,白府中自獨你一個說了算......”

“砰!”的一聲,門被從外頭給踢了進來,白氏和李氏一同進來,她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李氏趕在白氏發怒之前,先行將榻上的女子給揪了出來,并說:“你這個小賤人,也不瞧瞧是哪里,竟是敢勾引我兒,真是有人生沒人養的賤貨!”

這話自然是指蘇如錦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后就沒有管過她了,可不想,等到李氏將帕子給揪下來之后,卻赫赫然的看到,那人并不是蘇如錦,而是張月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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