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貓的尊嚴?!第一百五十四章貓的尊嚴?!→:一待三人離去,復以安靜的門庭旁叢林內,月狐順著靈寵深入林中,覓得山澗邊巨石后蹲守的商枝與花水月。
月狐眉峰一蹙,墊著腳尖偷偷走近,臨到兩人背后,月狐剛準備給兩人來個驚喜,就讓花水月一個回首掏給拽入肩下。
始料未及,驚得月狐一張嘴又被商枝捂住,一時尷尬間月狐瞪著配合默契的花水月與商枝,雙眸一眨,暗語道。
“你們干嘛啊!”
花水月與商枝對視一眼,同時抬手指了指山澗,月狐順勢一望,只見山澗暗處一抹熟悉背影,不經唇語脫口。
“涵虛?!”
說完,月狐見花水月與商枝齊齊點頭,順著兩人視線望向山澗。
山澗內涵虛雙手挽胸,一雙金瞳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縮成一團的阿梨與竹粟,轉念想起商枝的腰間千燈尺。
千燈尺乃玄門至寶,他雖不知文淵與玄門道宗有何仇,但在涵虛殘留的記憶里葉悔提到過千燈尺的物極自傷。
如今商枝對陣柳木奎揭露身份后,文淵便密令他來找阿梨,這阿梨為貍靈一族,善挖渠道、可通天地。
其所屬蛟龍族的身份讓涵虛想起百香苑見到的云嶼,今日云嶼下藥,他看得一清二楚,眼下阿梨身后開挖的暗道。
瞬令涵虛明了文淵讓他監視阿梨的原因,無非蛟龍族與凈世壇,以及玄門道宗現今掌門商枝。
由此,涵虛瞥過阿梨再到竹栗,琢磨著竹鼠與河貍的友好關系,轉眸看向阿梨,順勢朝阿梨招了招手。
阿梨見此往后一縮。
她記得爺爺說過越是好看的男子越愛騙人,當年她姑姑就被一名叫秋無極的道士所騙,雖然秋無極最后放了她姑姑。
但她姑姑從此郁郁寡歡,更是在秋無極死后香消玉損,而今涵虛這張帥過眾貍的臉,直讓阿梨再退一步。
一不小心撞上竹粟,竹粟一瞅阿梨害怕,銀牙一咬,反手將阿梨護到身后,轉頭沖涵虛“吱吱”一叫。
“你干嘛!”
竹栗雖跟阿梨一樣生性膽小,但關鍵時刻,該有的男子氣概還是得拿出來,于是涵虛瞅著竹栗強繃鎮定,眉峰一蹙。
“我不是壞人!”
“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嗎?”
要說竹栗還是有些小聰明,一句話懟得涵虛微愣一秒,接著又道。
“再,再說你一只貓跟老...老鼠說不是壞人,哪只老鼠敢信啊!”
常言貓捉老鼠天經地義,竹栗一言有理有據,瞬令涵虛嘴角一抽。
...也對!
...反正貓有理跟老鼠說不清!
想著,涵虛抬手直接伸向阿梨,竹栗見此轉身推開阿梨,回眸就被涵虛逮住頸脖,窒息感上涌,促使竹栗脫口一嚷。
“啊呀!痛痛痛!殺鼠啦!救命啊!有貓殺鼠啦!誰來救救鼠啊!”
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啊不!殺鼠夜!這竹栗一喚,愣得山澗外花水月與月狐右眼一跳,隨后商枝看向花水月,尬道。
“話說這確定是殺鼠,而不是殺貓?”
商枝能說這話并非沒有依據,主要是葉悔兒時閑得無聊,常讓涵虛到竹林抓竹鼠,關鍵抓就抓吧!葉悔還設陷阱!
一來二去,搞得涵虛一見老鼠就怕陷阱,所以涵虛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葉悔最怕老鼠,于是乎三人再聞竹栗呼救。
唯恐涵虛當真被老鼠欺負,起身趕往山澗,以至于涵虛剛準備堵上竹栗的嘴,一轉頭就被入澗三人組,嚇得手一抖。
竹栗趁機狠咬了口涵虛,涵虛吃痛松手,竹栗拉上阿梨就逃,余下涵虛對持商枝三人,心下白眼狂翻。
首先他雖化身涵虛,但本質作為一只兔猻,不僅先被老鼠恐嚇,眼下更是讓一狐、一魅、外加一道士圍觀。
那股直沖腦門的五味雜陳,逼得涵虛咬牙道“我說你們這...”
“喵喵!那老鼠沒把你怎么樣吧?”
聲于同時花水月瞧著涵虛手上被竹栗咬出的血痕,趕緊拿出膏藥給涵虛敷上,一邊抹,口中還不忘安慰道。
“喵喵別怕!下次老娘一定宰了那只欺負你的老鼠!”
聞得花水月咬牙切齒,涵虛‘呃’了聲上頭尷尬,金瞳眨了又眨,一臉無奈又無語,瞧得商枝擒著花水月面上擔憂,再望涵虛手上殘留的竹鼠味道,不經眸光一沉。
自打上次他家爺跟他提及貍靈,他便翻閱了過往經書古卷,熟知貍靈源于蛟龍族,而竹鼠依附貍靈,眼下竹鼠出現,商枝念及竹栗離開時拉走的女子,往涵虛身旁一湊。⑧①ZW.ćőm
“我說你沒事來這兒干嘛?!”
“我...”
遲語間涵虛尋著商枝打量自己的目光,轉眸看向受傷的手指。
“我來捉老鼠啊!”
涵虛回得平靜,商枝不由得望了眼竹栗逃離的方向,雙眸一瞇道。
“可我剛剛明明看到那老鼠身邊有個姑...”
“小道士,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花水月最見不得有人欺負她家涵虛,一語脫口,懟得商枝臉色一黑,愣得涵虛打量起原身記憶中最‘怕’的女人。
要說花水月確實長得容顏俏麗,實在養眼,就是脾氣...
思緒間涵虛再觀商枝無聲勝有聲的白眼狂翻,下意識的手一收,花水月以為自己弄疼了涵虛,忙道。
“喵喵不怕!這小道士就是欠收拾!”
“我...”
商枝瞧著花水月見色忘友,敢怒不敢言,而一旁的月狐趕緊勸道。
“好了!爺找你!”
言語間月狐看向花水月,花水月眉峰一揚。
“這么晚了爺找我干嘛?”
“你去就知道了!”
聞得月狐委婉,花水月收拾好涵虛后起身一應,轉身與涵虛趕往朝天閣,余下月狐想起葉悔跟自己討要的惜春釀。
她明日便要跟青瑯玕前往罡山與撫州,既然葉悔想喝惜春釀,何必等到她歸來,只不過好酒得有好時才不會突兀。
由此,月狐看向商枝。
“商枝,我記得你爹快過壽辰了吧?”
商枝不明月狐何意,誠實的點了點頭。
“恩,后日!”
“那后日我讓老藏送點惜春釀來給你爹壽辰助助興!”
說到老藏,商枝‘噗嗤’一笑。
“這老藏可就是那方方正正狐?”
要知狐族百媚叢生,隨便來一只都是碧玉羞花的代表,偏偏這藏狐屬異類,別人都是長得隨便,藏狐完全就是隨便長長。
尤其是那方方正正臉,完全就是閉月谷行走的‘面癱帝’,當然搞笑歸調侃,商枝聞得‘惜春釀’便明了月狐的用意。
“放心,我不會跟咱爺搶!”
話到一半,商枝忽覺不對道。
“你為何不親自交給咱爺?”
“我得出門一趟,之后你可要好好照顧爺!”
雖說葉悔身邊能人眾多,可天水臺除了葉悔,沒人比商枝更熟,所以月狐將葉悔的安危托付給商枝最合適不過。
反觀商枝聞得月狐囑咐,毫不遲疑道。
“放心!”
“恩!”
兩人達成共識,商枝看了眼澗外天色。
“夜深了,我送月谷主回去吧!”
“好!”
一得月狐回應,商枝瞥過竹栗離開之處,打定主意明晚再探究竟后扶起月狐,兩人朝天水臺上歸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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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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