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豈可休兮!(下)第二百一十八章豈可休兮!(下)→:皓月臨空,夜風穿過窗欄,吹動閣內燭光,照亮阿曼因屋中凝神香而沉睡的容顏,不知是不是夢中不安。
阿曼本能往葉悔懷中一鉆,惹得葉悔頓停手中毫筆,左手下意識攬緊阿曼,低眸一瞅阿曼睡顏,不經揚了揚眉。
雖說他家小三重生殘了容顏,但安靜下來,看久了似乎也挺順眼,難不成小三這張臉就是傳聞中的耐看型?!
想著,葉悔沉聲一笑,繼續行書。
如今‘涵虛’受文淵指令送來風藤元靈與貍靈通道,明里是讓玄門道宗與冥界相互殘殺,實則拿玄門道宗給神界穿針引線。
當年秋無極被神界九天城主陌玉衡逼至絕境,而今商枝為護天水臺顯露身份,陌玉衡不可能放過商枝,同樣文淵弒兄奪位,曾受玄門道宗阻攔,文淵一樣不會漏掉商枝。
而他剛好將計就計。
反正貍靈對商枝的‘千燈尺’來說不可或缺,這亦是他當初答應秋無極的臨終夙求,只不過既來之、則由之。
常言來者是客,他作為東道主,自然得給客人準備一份‘回禮’,至于‘禮物’是好是壞,那就是他拭目以待。
正所謂與天斗,與地斗,不如與人斗,人心詭測善變萬千,對棋交鋒不在技藝高低,唯存運籌帷幄的細節之間。
這棋差一招,生死一瞬!
而‘弱小’與‘無知’從來就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由此他得給足對手‘信心’,方才能隨心所欲!
思緒伴隨葉悔落下最后一字,聞著阿曼落于耳邊的呼吸,葉悔放筆同時折好‘休書’放入懷中,抱起阿曼走向內閣。
臨到床前,葉悔仰頭看了眼房梁,想起七芒亭內阿曼同自己的匪夷對持,垂首再瞧阿曼靠在自己懷里“嘀咕”舔唇。
一副意猶未盡,逗得葉悔念及自己白日里投食阿曼的糖球,揚唇一笑間將阿曼放上床榻,一邊整理錦被,一邊道。
“上面睡夠了,小三今晚就乖乖睡下面吧!”
聲于同時葉悔正欲將阿曼的手放入被中,不想覓得阿曼右手腕紫玉鐲下,一抹毒氣順著血脈已蔓延至手肘,一路呈黑青色。
葉悔眉峰一蹙,搭脈阿曼,之前他未見阿曼有異,便未過多注意‘蝕蠱絲毒’對阿曼的侵蝕,如今這毒素已寄生阿曼大半經脈。
令葉悔掀被看了眼阿曼腰間的竹雕壺,他記得竹雕壺是沅藏香給阿曼,而且阿曼今日在他用白玉碗喝藥時也用了花露。
如是一來,葉悔取下阿曼的竹雕壺,打開一聞,果見花露與降香丸的混合味道,前者是師父沅崇當初研制,他心知肚明。
而后者讓葉悔想起葉上秋說過‘降香丸’是風藤給予,白決明怎么可能便宜阿曼,眼下阿曼體內聚集四靈膽汁與蝕蠱絲毒。
外加今日應鰉龍庚辰的傷,三毒合一,葉悔略過阿曼睡顏,再瞧阿曼手臂上衍生的黑絲,眉頭越蹙越緊間臉色越來越黑。
...他是打主意讓阿曼‘替’死!
...但沒讓阿曼‘作’死啊!
...何況阿曼要真是‘赤蓮’,這阿曼要是自己把自己給毒死了!
那他不僅得跳三川途,還得破毗幽境、闖東岳岱山、奪神命劫輪,一通戰五關過六將下來,簡直爽到石崩啊!
...再者感覺這種東西!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尤其阿曼那聲‘璨郎’亦如當初,令葉悔從懷中取出一顆圣元丹,這圣元丹是他煉制的保命靈丸,至今只有三顆。
其內含他源石精髓,雖是珍貴難得,但比起疏忽之下會產生的追悔莫及,葉悔想也沒想就將圣元丹投入竹雕壺。
尋著丹藥融入花露,葉悔將竹雕壺重新掛回阿曼腰上,隨后又拿出一顆圣元丹欲塞進阿曼嘴里。
未料阿曼睡得熟,嘴巴閉得也緊。
無奈之際,葉悔琢磨著反正阿曼今日吃他豆腐在先,而且阿曼說過今晚隨他鬧騰,他無論做什么都是奉命行事。
由此葉悔輕咬圣元丹,垂首吻上阿曼。
一吻落定,葉悔看著阿曼近在咫尺的容顏,腦中閃過曼嬅往昔對自己的種種縱容,心下一動,倘若他真認錯了夫人。
而阿曼即曼嬅就是他的‘葉夫人’,屆時別說圣元丹,他的命都能隨時奉陪,他本是一塊與浮華境共生的紫晶源石。
常言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雖非多情之人,但石比金堅絕非笑談,若真是這樣,他非得把文淵與昱天玩虐成渣,畢竟鐵石心腸說得也是他!
想著,葉悔瞥過阿曼頸上鏤空如意鎖,想起阿曼昨夜反駁他的倔強,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尤其下意識的行為。
看來他得想辦法一探究竟!
于是葉悔看向如意鎖下的赤色玉珠,說不上為什么,他總覺得這珠子越看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不過比起這顆珠子,今日那根‘銀針’來得太過巧合,其背后牽扯,直讓葉悔抬手一點阿曼右手腕上的紫玉鐲。
玉鐲“嗡”的釋放一圈紫金光輪。
光輪擴散,縈繞阿曼,待光暈消散,葉悔替阿曼掖好被角,起身便往焚香閣走去,一出閣門,葉悔瞟了眼院外樹林。
尋得林間樹隨風搖,葉悔擒著風中別樣氣息,背負身后的指尖一動,削弱紫晶屏障間葉悔不動聲色的離開了朝天閣。
半晌,叢林樹上,燕無珩見葉悔遠去,回眸再望朝天閣,今日葉悔于七情的舉動,無疑‘撮合’涵虛與云嶼。
反之他雖未聽到涵虛與云嶼所言,但文帝說過阿曼不得有失,今凈世壇與鮫人族聯姻在即,正是他接近阿曼的最佳時機。
何況他還得將文帝給予的‘犰蓬’交給阿曼,如是一來,他剛好借阿曼促成反殺之局,而云嶼與涵虛正是他局中棋子。
思已至此,燕無珩腳尖輕點樹枝,樹枝一顫,震落樹葉,墜驚樹下涵虛,涵虛眉峰一蹙,一感林間風聲四起。
下一秒破空風刃直擊紫晶屏障。
屏障碎裂顯露裂痕,燕無珩再次踏腳,又一陣風刃卷葉,穿過屏障細縫化為夜風,煽動閣樓窗戶‘劈啪作響’。
吹散內閣爐中浸染的凝神香。
喚醒榻上沉睡之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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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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