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詠薇一直在挑唆父親和母親的關系,讓她們產生了嫌隙,還使手段讓父親跟一個離異的教授走得很近,超越了母親的底線。
那一刻她才清晰的認識到自己有多愚蠢,被商詠薇耍了那么多年而不自知。
當年她搬去住校后不到一個月,她父親就迅速再婚了,后來還生了一個兒子。
遠走他鄉的母親被傷得太深沒有再踏入婚姻的圍城,出國后一直單身獨居。
她心疼母親,學習之外的時間大部分都陪她了,她們的感情比當年還好。
七年后她學成歸國,商詠薇已經取代了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位置,她帶著失落的惆悵搬進了公司宿舍,再見到商詠薇已經是幾年后。
在她男朋友的床上。
她沒有聽他們的解釋,暴打了一頓狗男女,單方面對狗男人提出分手,第一段感情戛然而止。
第二任男友,也是以同樣的方式被商詠薇偷走的。
在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方式摔倒兩次,不是她不行,是商詠薇太無恥。
從小就搶她父母的寵愛,長大搶她的男友。
能搶走的都是垃圾,她再次迅速分手全身心投入工作。
三十歲那年她已經在金融圈大放異彩,成為最年輕的金融巨子。
她和發展到談婚論嫁的男友付子安去影樓拍婚紗照,商詠薇挺著肚子上場逼婚,跟她一起來的還有擁護她的頭號粉絲,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一刻她出離的憤怒,宣布取消婚禮,收拾行李去漂亮國出席32國金融峰會。
三個月后母親病重,她放下一切工作到漂亮國陪母親治病時無意中聽說商詠薇嫁給了一個大款走上了人生巔峰。
據說那個大款給她種了一大片花田的夾竹桃。
商詠薇喜歡的花,和她的人一樣,有毒!
后來她去國外出差,飛機失事她穿進了《靳博士的璀璨人生》
商詠薇也來了,把她的毒花也帶來了。
下水道改造可能是商詠薇影響的,“這是誰幫你寫的?”
陳英子抵死不承認別人代筆,脖子一梗,“我自己寫的。”
遲耿耿拿看傻子的表情看她,這不是你的字跡,老實交代吧。
陳英子跺跺腳,“真是我自己寫的,我這幾天太累了,所以字跡跟以前有點出入。”
“收好處收到手軟,確實很累。”遲耿耿目光一冷,渾身升騰起肅殺的氣息。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夏銀幫你寫的吧?”
陳英子眼神飄忽,她怎么知道的?
明明自己很小心,沒有讓任何人看見啊。
遲耿耿腹誹,她猜對了。
自己來了,商詠薇也來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她。
夏銀有前世記憶又是女主,自然知道自己家里有大黃魚,還住在男主隔壁,這是死罪啊!
昨天她將計就計擺了夏銀一道是在找死……
“陳英子,你找人代筆寫檢討,借職務之便公然索賄,真是狗膽包天!”
陳英子撇撇嘴,“你至于那么較真嗎?檢討有人寫就好了,管她是誰寫的。
她們非要給我送東西,我拒絕不了只好收下。”
“你不較真,所以你活得糙,連面粉和鴨蛋粉都分不清楚。”遲耿耿在陳英子的尾巴上踩了一腳,在她炸毛之前迅速轉移話題。
“找人當搶手被抓包還不服氣?看來勞動教育還不夠,那就掃地一個月吧,什么時候你的檢討過關了什么時候去公布欄張貼一個月示眾。
限你在下班之前退還所有贓物,并且當著全廠檢討,罰沒所有工資。”
陳英子氣成河豚。
遲耿耿是被她們欺負大的,現在突然變得厲害了她想破腦子都想不明白。
跟銀姐姐嘀咕,銀姐姐說遲耿耿被什么東西附體了,變成了另一個人。
開始她信,現在看著不像。
自己十六的時候鴨蛋粉被人換成了面粉抹了一個月都沒發現,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遲耿耿是其中一個。
她能說出來,說明這人沒被換掉,大概是離婚了,還跟娘家鬧掰了沒人管讓她得意的,一天打八百遍就正常了。
扣工資什么的陳英子無所謂,現在工資都發不出來,愛扣多少扣多少。
希望發工資的時候你還能這么淡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那天,遲耿耿背著包包走了。
陳英子瞪著遲耿耿的背影,銀姐姐說這幾天要給遲耿耿一個教訓,該行動了吧。
她看到遲耿耿走遠了,把登記本最上面那一頁撕掉丟進垃圾桶,發現遲耿耿的杯子躺在里面。
敗家玩意兒哦,這杯子一看就不便宜,遲耿耿不要她要。
陳英子把杯子撿起來,把里面的茶水倒進遲耿耿桌上的仙人掌里。
然后把檢討書和杯子裝進自己的包包里,挎在身上下班。
重寫檢討書是不可能的,她花點錢讓人模仿自己的筆跡不就行了嗎,她怎么這么聰明。
一陣涼風吹過,桌上的仙人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廠子里的喇叭正放著流行歌曲,陳英子踩著愉快的步子跟唱,“跟著感覺走,緊抓住夢的手,腳步越來越輕越來越快活……”
歌聲突然戛然而止,響起了電流聲,這動靜大家都聽習慣了,廣播室又要播通知了。
出廠路上的工人,打飯的工人,加班的工人都高高的豎起了耳朵。
“大家晚上好,下面播放一則通知,銷售二部要選拔十名女工培訓上崗銷售家具,要求年齡在1830歲,身高在160以上,形象好氣質佳,能說會道。
還要選拔男工十名,年齡在1840歲,身高在175以上,五官端正,擅長交流。
歡迎有意向者到銷售二部領取報名表,明天上午八點開始交表,下午兩點面試,一旦錄用者待遇從優,底薪四百起。”
想去又不想給陳英子好處或者沒有多余的錢給陳英子的女工頓時沸騰了,撒腿往銷售二部跑。
男工開始當熱鬧聽,后來聽到要招男工,待遇還那么好,不少人摩拳擦掌想去試試。
副廠長系一部分嗤之以鼻,什么亂七八糟的,一部分覺得挺有意思的。
廠長系覺得有點兒意思。
陳英子氣急敗壞,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遲耿耿我跟你不共戴天。
幾個女工經過她身邊,丟給她一堆白眼揚長而去。
遲主任到底是遲廠長家出來的,做事情就是公平。
陳英子追著她們屁股罵,踩到一塊轉頭撲通摔在地上,她疼得哇哇大哭,緩了半天才緩過來一些,一拐一拐的走出大門口被黎驍攔住,“打開包接受檢查。”
陳英子煩死了,暴躁的扯開包包。
遲耿耿的杯子暴露在黎驍眼底,這個杯子……
“這是我的杯子。”陳英子掏出杯子,當著黎驍的面擰蓋子。
黎驍被一個電話叫走,跟接替他的北勇耳語。
查她的杯子。
北勇點點頭。
他看了一眼杯子里面,沒發現什么問題,讓陳英子翻別的兜,確定沒有夾帶就讓陳英子走了。
陳英子走出家具廠,總覺得剛才杯子里的味道怪怪的。怪怪的味道。
走出一段距離突然想通了,肯定是遲耿耿往里面裝的補藥。
聽說遲耿耿身體不好,晚上從不加班。
這么好的東西,自己居然全倒掉了,心疼得心臟直抽抽的陳英子擰開被子蓋,將最后一滴補藥喝了舔舔嘴。
遲耿耿的補藥,應該是大補。
她伸舌頭把杯子都舔了一遍,哎喲這藥效真大,都上頭了,陳英子走了兩步摔倒在地上還緊緊的攥著杯子。
黎驍接完電話出來問北勇,“剛才那個女工呢?”
“她的杯子沒問題,我就放她走了。”
沒有才怪!她的杯子味道明顯不對,北勇昨天晚上累了躺地上睡覺起來就感冒了,現在鼻子還不通,聞不到味道。
朱如意那個神經病什么時候打電話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搗亂,黎驍連忙帶人出去找陳英子。
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圈兒沒有找到陳英子,黎驍總覺得要出事兒,匆匆打電話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