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洗完碗回去,發現靳百川好像剛睡醒,他揉揉肚子吐槽,“要是天天這么吃下去,我肯定會胖。
遲耿耿說加兩層蓋子是為了避免起蜂窩,你打聽到了嗎?”
原來如此,靳百川點點頭,“她有個傳呼機,應該是新買的,電話怎么還沒裝上?”
王戈眉頭一皺,“上午我讓小李打的電話,那幫看人下菜碟兒的東西就沒放在心上,下午我親自去一趟。”
他拍拍腦袋,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句子給他發消息時說遲耿耿買了十五個傳呼機,自己留了一個,“遲耿耿這么能花錢,你的家底會被敗光……”
靳百川……選擇了隱瞞真相,他打算年底再往那張卡里存一筆錢。
遲耿耿想要的有錢花,隨便花,盡管花都給她。
遲耿耿下午去下班,在家具廠門口下車看到白露跟一個男工在門口拉拉扯扯的。
一個女人躲在不遠處的樹后盯著這邊看。
白露看到遲耿耿,拉著盧解放朝她走過去。
盧解放怕影響不好,連忙甩開白露的手,后退了一步。
他這急于撇清的態度得到了白露一個大白眼,睡都睡了,撇不清了,這輩子都撇不清。
白露走到遲耿耿面前,頤指氣使的命令遲耿耿,“聽說你把你們廠長保釋出來了,去把我爹保釋出來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遲耿耿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白露被她笑的發毛,盧解放轉身想逃。
齊大爺堵住他的路跟遲耿耿告狀,“遲主任你來得正好,那個白露最近總來咱們廠里找水電工盧解放,慫恿他去找你。”
“哦?”遲耿耿挑挑眉,上下打量那個男工,原來他就是盧解放。
原主的記憶里沒有這個人。
瞧瞧,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頭發油膩膩,至少三天沒洗澡沒換衣服,“后勤現在很忙?”
盧解放心里咯噔一下,急得滿頭冒汗。
齊大爺搖頭,“前陣子全廠剛檢修過水電,最近沒什么活,他們的日子清閑著呢,都正常點下班,這個盧解放經常早退。”
白霰從樹后沖出來沖盧解放吼,“你不是說廠子里忙,你天天要加班在宿舍睡覺嗎?”
盧解放如聞晴天霹靂,“白,白霰,你怎么在這里?”
現在馬上要上班了,白霰不去上班來他這里……剛才的話她聽到了多少?
遲耿耿嘴角微勾,“她只要不是個死人,丈夫三天不回家她自然會來看看……
她比我來得找,看到你跟白露糾纏!!!
似乎還不太相信,自己的親姐姐跟自己男人光天化日偷雞摸狗。
不過也對,白露能有什么壞心思?
不過是吃著碗里的肉,覺得自己丟在妹妹碗里的菜也挺好吃的就扒拉過去吃了。”
她轉頭跟白霰道喜,“恭喜你,有個好姐姐,專門吃窩邊草。”
白露被說中心思,惱羞成怒,“遲耿耿,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是來找盧解放幫忙的,快點去把我爹保釋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遲耿耿又不欠你的,你有什么資格讓人好看,我先讓你好看,白霰沖上去撓了一把白露的臉,撓下來五道血道子。
白露捂臉尖叫。
盧解放一把把白霰推在地上,“你瘋了吧?”
“你才瘋了,我打死你們這對狗男女!”白霰爬起來朝盧解放撲去。
盧解放要護著白露就顧不上自己,臉上也被白霰撓了五道血印子。
瘋了,白霰瘋了,盧解放拽著白露后退,“離婚!白霰,我要跟你離婚!”
“離,不離你是我孫子!”白霰叉著腰對吼。
遲耿耿拍拍手,“干得漂亮,我向來勸男勸女一個樣,別在垃圾堆里找對象,數量又多質量還不好!”
白霰覺得遲耿耿說得對,撲上去扇了盧解放幾耳光,拽著他的衣領往外拖,“走,辦離婚去!”
盧解放罵罵咧咧想反抗,遲耿耿反手給了他暴擊。
“盧解放辦完離婚就不用回來了,我會建議廠委開除你!白露尋釁滋事,危害家具廠安全,盜竊機密,齊大爺,你去報警。”遲耿耿的視線落在家具廠門口的金字招牌上。
北都研究所機密辦公設備唯一定點單位,這是靳百川給她扯虎皮,拉大旗的底氣。
上次白露糾集姐妹過來她們單位還沒有鍍上這層金,就是送進去也就是個尋釁滋事,關不了幾天就會放出來,現在嘛……
至少也是個盜竊機密罪起步,至少被關三年。
世人都愛權逐利,權利真的是個好東西。
“哎!”齊大爺顛顛的往門衛室跑。
白露心頭一慌,捂著臉想逃走。
遲耿耿堵住她的路,“上次來尋釁滋事,我放過了你一馬,你還敢來,我又不是放馬的,怎么可能次次放過你。”
白露剜了她一眼,往旁邊逃。
甘談迅速堵住她。
她轉身遇到皮笑肉不笑的陳述句。
陳述句指指天上,“你要有本事就上天,沒本事就老實等著公安來把你抓進去。”
白露死死的瞪著他,差點咬碎一口牙,扭頭看向盧解放。
盧解放抱頭跪在白霰面前懺悔,哪里顧得上她。
白露逃不了,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早知道是這樣,她今天就不過來了。
盧解放也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他要是知道白霰會找來,今天中午說啥都不會出來。
快到上班時間了,絡繹不絕來上班的工人扎堆看熱鬧。
白霰嫌盧解放丟人,踹了他一腳,“起來,辦離婚去。”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白霰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白露,是白露勾引我的,她對我耍流氓,你要相信我!”
盧解放痛哭流涕,抱著白霰的腿求原諒。
工作已經沒了,他不能沒有婚姻。
白露氣急敗壞,盧解放要是不愿意,她一個女人還能強迫得了他?
就這么一個垃圾,你們姐妹搶來搶去的,遲耿耿真是無語,她問白霰,“你真的要離婚?”
白霰用盡了力氣,也拔不出腿,轉頭對遲耿耿點頭,“我要離婚,可是這混蛋不去民政局。”
“他不去民政局,咱們把民政局搬來。”遲耿耿對陳述句使了個眼色。
你去打個電話。
陳述句暗暗對遲耿耿豎起了大拇指,嫂子就是霸氣。
這法子一般人想不出來,他顛顛的往門衛室跑。
盧解放就沒聽說過能搬動民政局的,那可是房子,很多房子!
陳述句一走,白露的看守松懈了,她趁機溜走。
遲耿耿追上去抓住她的頭發,讓她跟自己面對面,兩腳踹在她膝蓋上,“當初你大姐白霜欺負我,被我攆到溝里去了。
上次看你的腦袋揍成了豬腦袋我就沒動手,今天給你補上。”
甘談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撓撓頭退后兩步。
白露跪在遲耿耿面前,膝蓋鉆心的疼,眼淚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遲耿耿雙手抱胸,拿眼角對著她,“金花金樹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在你爹我面前頤指氣使,誰給你的膽量?”
甘談噗嗤笑出聲,發現遲耿耿好像要轉頭,連忙背過身去。
遲耿耿扭頭看了他一眼,她的話很好笑,還是她很好笑啊?
白露下死眼瞪遲耿耿,我早晚要整死你!
遲耿耿眼角余光捕捉到她眼里的恨意,在你整我之前,我先收拾你。
陳述句回來,對遲耿耿點點頭。
“完了,完了……”警車呼嘯而來停在大門口,兩個公安跳下車,掃了一眼人群,“剛才誰報的警。”
遲耿耿走上去,“公安同志你們好,剛才是我讓齊大爺去報的警,我叫遲耿耿,是家具廠銷售部的主任。”
她扭頭指著嚇尿的白露,“那個女人前陣子帶著姐妹來找我麻煩被我勸走了,今天又跑來尋釁,我們廠子現在被列為了重點保護單位。
她一再過來,已經危害到廠子里的安全,最近廠子里有機密圖紙失竊,我懷疑是她盜走的,賣錢貼補生活。
因為她已經被印刷廠開除了,生活無以為繼。
而且據她妹夫說,她對他耍了流氓,破壞他的婚姻,所以我請你們來調查調查。”
公安四下看看,視線落在家具廠大門口的牌子上,北都研究所機密辦公設備唯一定點單位幾個大字讓他們對遲耿耿的話深信不疑。
“她妹夫呢,我們得帶回去一起調查,還有你或者你派個人跟我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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