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耿耿趕到發現王戈和郭明珺打起來了,好家伙,這是火星撞到地球了咩。
她連忙把車停到路邊,沖前面的人墻大喊一聲,“快看,郵局發錢了,每個人十塊。”
片刻的功夫面前的人墻消失了,遲耿耿看到王戈把郭明珺舉到天上去了,郭明珺嚇得臉都白了,依然憋著沒叫出來。
她上去一腳踹在王戈小腿上,“你干啥呢,把人放下來。”
“放下來她就撓我。”王戈嘟囔著把郭明珺丟到遲耿耿懷里。
“你看好她,再撓我我還揍她。”
遲耿耿都氣笑了,你一定要單身到底,別禍害女同胞。
郭明珺躲到遲耿耿身后才喘上來一口氣,“廠長,那是個神經病,你小心點兒。”
王戈看看遲耿耿,又看看郭明珺,她們認識?
遲耿耿點點頭,“咱們甭理他。”她反手拉著郭明珺,上了路邊的汽車。
汽車啟動那剎那,王戈拉開后座門上去。
“啊啊啊,他上來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郭明珺嚇得花顏失色。
“稍安勿躁,他不傷人的。”遲耿耿看看后視鏡里的王戈,你干啥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把人嚇成這樣。
你咋不問問她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
郭明珺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廠長認識那個神經病,她心里放心多了,“廠長,你咋認識那個神經病的?”她吧啦吧啦的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遲耿耿。
遲耿耿丟給王戈一個眼刀子,“給郭明珺道歉。”
“憑啥?”王戈梗著脖子不肯道歉,覺得遲耿耿偏幫郭明珺。
遲耿耿丟了一排眼刀子把王戈扎成了刺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撞了你,你也撞了她,她鼻子都快撞斷了,你還打她,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她調頭往醫院開,“郭明珺,你先去驗傷治傷,所有費用由王戈承擔,他還得給你支付營養費,jing神損失費。”
王戈頓時炸了,“遲耿耿你別太過分!”
還敢反抗!
遲耿耿靠邊停車,把大哥大掏出來撥通了靳百川辦公室的電話,“喂,我找靳博士。”
“耿耿,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靳百川出來拿個筆記本,正好聽到電話響了隨手接起來沒想到是遲耿耿打來的。
“出什么事兒了嗎?你好像挺生氣?”
“王戈打女人還拒不道歉,這樣的人連人都不配做,你還留著干啥?”
你個瘋女人!王戈撲過去把大哥大搶走,“遲耿耿拉偏架,那個女人是她的手下,明明是她把我撞了……”
靳百川沒想到自己還會遇到這樣的局面,“你打那個女人了嗎?”
“打了,她也打我了啊,我身上都被她撓傷了。”
靳百川捏捏眉心,“你不肯道歉?”
“我又沒錯,憑什么要道歉。”
“行,那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回原單位吧。”
王戈頓時急了,“我錯了,我道歉。”
他掛斷電話,丟到座椅上,硬邦邦的對前面副駕駛位上的郭明珺吼,“我錯了,什么都是我的錯,這下行了吧?”
郭明珺耳朵都快被她吼聾了,心頭的剛剛熄滅一點的火又被拱了起來。
遲耿耿望著后視鏡里的王戈吐槽,“這不是道歉,是挑事兒,王戈,你給我給滾下去。”
滾就滾,誰稀罕你這破車。
王戈打開車門下去突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還沒來得及告訴遲耿耿,汽車就刷的一下從他面前開走了。
靳百川捏著話筒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王戈你個混蛋居然敢掛我的電話,他再次撥通了遲耿耿的電話,“喂,王戈……”
“我是遲耿耿,王戈讓我趕下去了,你要是找他……”
“王戈道歉了嗎?”
遲耿耿聳聳肩,“他不肯道歉,還挑事兒,我就把他趕下去了,他似乎想跟我說什么,我也沒理,你告訴他,不必來找我了。
王戈把人家姑娘都打傷了,治病的錢和營養費jing神損失費從他工資里扣啊。”
靳百川從善如流,“我知道了,他就是那個牛脾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謝謝。”遲耿耿掛斷電話,放在一邊跟郭明珺說。
“我先幫你把錢墊上,回頭我找王戈的上級要。”
郭明珺十分動容,那個王戈不像是好惹的,廠長居然會為了自己得罪他,“其實我沒受什么傷,不用去醫院。”
“郭明珺,身體只有一個,壞了就沒了,以后你掙再多的錢,再有本事也是白搭,這個世界對女人不夠寬容,咱們應該對自己好點兒。”
郭明珺眼底閃起了淚花,“廠長,你為什么總是對我這么好?”
“因為你值得啊,社會環境對我們不夠友好,我們更需要互相成就,互相扶持。”
郭明珺的眼淚順著臉滑下去,她哪里有那么好。
不過是廠長心善幫她罷了。
“我弟弟為了保護我被人抓進去了,判了五年,現在才進去不到一年,他就受不住了。
昨天下午我去探監他哭著對我最近總有人欺負他,他想回家,
我媽病了,想見我弟弟。
我不敢告訴我爸媽弟弟的情況,他們身體都不好。
昨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沒睡著,想來想去還是來求你了。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只要你幫我,后半輩子我愿意為你當牛做馬。”
“我可不需要什么牛馬,我有汽車代步。”遲耿耿篤定郭明琥被欺負八成跟白正生那個狗東西脫不了干系,這事兒她得管。
“我記得你父母是養殖場的職工,現在還在上班嗎?他們具體是負責養什么的?”
郭明珺搖搖頭,“自從我弟弟進去后,他們大受打擊,身體大不如前,經常請假,廠子效益不好養不了閑人,讓他們回家了。
以前我爸是養豬的,我媽養牛。”
“哦,我搞了個地方打算搞生態養殖,現在急需要養殖能手,如果他們愿意,我想請他們去幫工作。”
“真的?”郭明珺喜出望外。
“我回去問問他們的意思。”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她一定要說服父母。
有點事兒干,就不會日夜不停的想弟弟……
“當年要不是我被人盯上,接著我弟弟出事兒了,我父母早就提干了,我和弟弟都是我媽在工作的時候生的,爺爺奶奶離得遠,沒人帶我們。
我爸媽就把我們背在背上,帶我們去上班。
我們實在養殖廠長大的,耳濡目染都學會了養牲口。
父母這輩子為養殖場貢獻了一輩子,以那樣凄涼的方式離開我想起來心里就不是滋味兒。”
哎,這個可以哦,招二得三,遲耿耿眼前一亮,“你下次見你弟弟是啥時候?”
“我昨天剛見他,下次得一個月后。”
“時間太長了,我想想辦法盡快去見郭明琥,等他出來得去幫我干五年活兒。”
“好,好好!”郭明珺連連點頭,只要弟弟能出來,她什么都答應。
遲耿耿問清楚了郭明琥所在的監獄,以及位置后加快速度往醫院開。
郭明珺的檢查結果基本都是皮膚擦傷和軟組織挫傷,遲耿耿在心里給王戈減了一丟丟刑。
男人和女人相遇,除了路過的,只有兩種可能。
不是事故,就是故事。
王戈和郭明珺,顯然是事故。
王戈喜歡郭明珺,以粗暴的方式引起郭明珺的注意真的是太low了,從此以后郭明珺會談王戈色變。
郭明珺輕傷不下火線,解決了心里壓著的大石頭,興高采烈的坐遲耿耿的車回服裝廠上班。
遲耿耿靠邊停車給陳述句打了個電話,讓他給給郭明琥所在的監獄打聲招呼,她明天要去探監。
陳述句揉著屁股很快把事情辦妥,及時通知了遲耿耿。
遲耿耿順利的見到了郭明琥告訴了他讓雞多下蛋的技巧,讓他寫下來交給監獄領導。
郭明琥雖然不明白,還是照做了。
半個月后,郭明琥獲得了減刑,出獄后就去遲耿耿的山莊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