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耿耿離開特安科就被靳百川帶到了一棟小樓,跟著小樓的保鏢離開后,靳百川看不到她的影子才讓王戈開車。
“收網!”
“是!”王戈咧咧嘴,網了這么久的魚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史鼎勾搭上白雪蓉,讓她惡意舉報遲耿耿,然后又把她撈了出去,現在白雪蓉已經落網。
史鼎,白正生,史鼎的表哥那一串人也該進去了。
遲耿耿被一個保鏢領到一個房間,沒人監視她,一日三餐有人照顧,還有書看,可以洗澡,除了不能隨意走動基本很自由了。
來的路上靳百川只告訴她有人要見她,其他的什么都沒透露。
她在那個房間里待了三天后再次見到了領她過來的保鏢,“李老要見你,請跟我來。”
李老?誰啊?遲耿耿帶著滿腦子問號跟著保鏢到了一個書房,發現坐在書桌后椅子上的居然是,是……胡公的義子?
李老對遲耿耿招招手,“來來來,小姑娘來這邊坐,這陣子太忙,讓你久等了。”
“沒關系沒關系,我正想休息休息。”遲耿耿走到李老身邊正襟危坐。
李老暗暗觀察了遲耿耿一番,小姑娘眉目清明,舉止大方,看起來不像藏奸之人,“我聽百川說你在經濟方面很有心得,對于現階段的經濟情況你怎么看?”
好家伙,這是考她呢。
遲耿耿琢磨了一會兒,盡量用最通俗的語言講述自己對現階段的經濟情況做個一個詳細的闡述。
李老眼睛發亮,不時點頭。
百川跟他表明了心跡,他想娶這姑娘。
他讓人打調查這個姑娘,本身條件……不太好。
但人挺有本事。
現在聽她娓娓道來覺得不是挺有本事,而是相當有本事,初中都沒畢業的丫頭自學成才。
這水平完全不用掛在北都一中等高考,可以去大學開講座了。
“你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遲耿耿心里咯噔一下,這是個坑。
“李老,我今年才二十出頭,很多東西都是從書本上得來的,這么大盤棋我真看不太懂,不敢妄言。”
李老點點頭,這是有所保留呢。
小敬同志說這丫頭無意仕途,有點可惜啊。
雖然她身上有些疑點,但可以確定不是間諜,這個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他并沒有太當回事兒。
秘書敲敲門進來提醒李老,“領導,十分鐘后您有個重要會議。”
“好,遲耿耿同志,你可以回去了。”李老起身,匆匆離開。
保鏢領著遲耿耿離開書房,送到大門外。
遲耿耿看到靳百川站在不遠處的汽車邊對她招手,立即飛奔過去。
靳百川嘴角微勾,打開汽車門扶著她上車。
遲耿耿坐上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哎呀,我的行李和包包還沒拿出來呢。”
“人家早就送出來了,放在后備箱里。”王戈豎起耳朵偷聽后面的談話。
靳百川上下打量遲耿耿一番,嗯,沒有瘦,看來這幾天在李老那里過得不錯,“見到李老了嗎?都聊了什么?”
李老是他的直屬上級,特安科咬遲耿耿太緊,已經影響到了自己的工作,他只好把事情捅到了李老面前,以人格擔保遲耿耿絕對沒有問題。
李老沉默了一會兒提出要見見遲耿耿,這都幾天了也不知道見面的結果如何。
“我一個小時前才見到李老,他問了我一些經濟問題。”
她說了,但是沒有全說,如果沒記錯的話,靳百川好像歸李老管?他的辦公室有根專線能直達李老那里,“我現在渾身是坑,他為什么沒有審我呢?”
“審你還用他?他審你還能讓你發現?”王戈懟道。
遲耿耿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心情好不跟他互懟了,“從表面來看,我的回答他挺滿意的,現在我算逃出生天了嗎?”
“可不?”百川簽了生死狀換你的自由,還不許我告訴你。
靳百川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王戈,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王戈摸摸鼻子專心開車。
靳百川拿起駕駛位后面網兜里的杯子擰開,試了一下溫度遞到遲耿耿面前,“喝點水。”
遲耿耿說了不少話,還真有點渴,接過杯子dundundun喝了半杯。
她在李老那里沒喝水?靳百川慶幸自己帶了水來。
“你消失這么多天,你大伯、遲青松以及你們單位的人都在找你,這幾天你去了那里在做什么不宜散布出去。
大寶有急事要跟你談談,還不肯告訴我,只跟你談。”
遲耿耿點點頭,大寶會有什么事兒找自己?
她到了胡同附近,聽到二寶的聲音,轉頭看過去發現一個小女生拉著二寶哭得像死了爹一樣。
二寶又急又生氣,“哎喲你別哭了,我跟我哥商量一下,讓你去我家弄點飯吃吧。”
“那,那好吧,靳博武我全靠你了。”
“一切包在我身上。”二寶拍拍胸口,撒腿往胡同里面跑了。
遲耿耿眉頭微皺觀察那個女生,直到汽車駛進胡同看不到那個女生為止,外面光線不太好,她沒看清那個女生,但是那個女生給她的感覺不太好。
滑膩膩的,像一條泥鰍。
靳百川剛才只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那個女生的問題,二寶那孩子……
真好騙!
不像他,也不像大哥。
他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還沒被人這么騙過。
二寶跑進遲耿耿家在廁所門口找到大寶,“哥,花苞又被她媽打了,渾身是傷,天都黑了她還沒吃早飯,咱家晚上不是剩了些餃子嗎,我讓她過來吃點兒?”
“你怎么知道?”大寶心中警鈴大作,二寶剛才不是去胡同玩了嗎?
二寶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大寶。
“花苞給我打電話了,現在在胡同外面,天都黑了,外面好冷,她好可憐……”
“我也好可憐。”遲耿耿推開大門冷著臉走進去。
“這么冷的天這么晚才回家,吃沒吃飯連個惦記的人都沒有。”
“耿耿,你回來了!”大寶眼前一亮,撒腿跑到大門口,上上下下打量遲耿耿后,懸著的心終于放了回去。
二寶跑過去,拉著遲耿耿往外面走,“耿耿,救命,我同學快被她媽打死了。”
“你同學被她媽打死了關我什么事兒?”遲耿耿抽回自己的胳膊,飛快往廚房走。
二寶頓時急了,拔腿追上去。
靳百川越過他,跟著遲耿耿進了廚房,“家里只有方便面和餃子,你要吃什么?”
遲耿耿打開冰柜,發現囤了一柜子的餃子都見底了,好家伙,這些天他們天天頓頓都吃餃子嗎?
“我才不吃方便面那種垃圾食物,煮點餃子吧。”
大寶:他覺得方便面可好吃可好吃了。
二寶湊到冰柜前看了一眼,“二叔,多煮點,我讓花苞也來吃。”
“砰——”遲耿耿關上冰柜門,面對二寶。
“靳博武,家里就剩這點餃子了,你二叔還沒吃飯,你那個女同學也沒吃飯,你是打算給你二叔吃呢,還是打算給你女同學吃?”
這個問題著實難倒二寶了,他看向忙著燒水的靳百川,“二叔,你真沒吃?”
“給你女同學吃吧,不用管我死活。”
二寶撓撓頭,跟遲耿耿商量,“耿耿,你分點餃子給花苞吃吧,她是女生吃得很少的。”
你的意思是我吃得很多,我不是個女生?遲耿耿皮笑肉不笑,拿起腳就走。
“我不餓,都給你的女同學吃吧。”
大寶連忙拉住遲耿耿,沖二寶吼,“你腦子有坑啊,分不清親疏遠近。
家里就剩那點餃子耿耿和二叔都不夠吃,你還要分給別人?
花苞她媽前天拿一桶大糞過來潑耿耿家,要不是林大娘發現不對,及時阻止這里就頂風臭幾里了,你還給花苞飯吃,你到底是哪邊的啊。”
“等等!”遲耿耿插了句嘴。
“花苞媽是誰,為啥要來我家潑大糞?”
“哎喲,那是個誤會啦。”二寶弱弱解釋,花苞說她媽搞錯了,其實不是要來潑耿耿家的。
遲耿耿直勾勾的盯著大巴,“花苞媽是誰?”
“還,還能是誰。”大寶往后退了一步,有點扛不住遲耿耿的壓力。
“是,你們家具廠薛維嘉那個女同學,嫁給了你們工廠那個張為民,前陣子被你搞丟了工作,閑出屁來了天天在家打花苞玩。”
嗯?薛維嘉的女同學吳福璐沒嫁給薛維嘉,嫁給了張為民。
張為民是誰?
吳福璐丟了工作,花苞就找上了二寶來家里吃她的飯?
可真是好算計。
她一個路人,要給別人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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