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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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冷風刺骨,山陰城內一片死寂。
馬靖良坐在火爐子邊,臉色陰沉的可怕。
“今天孟無忌又跑到門前坐了一下午。”在他身前,一名四十出頭的男子躬身道:“這是他連續三天過來催促交賬了。”
馬靖良冷冷道:“你管著戶倉署的賬目,覺得能不能將賬目交給他?”
“那.....那要看怎么交賬。”面前管事勉強笑道:“如果是將明賬交出去,自然沒什么問題。”
馬靖良冷哼一聲,“你那個明賬破漏百出,我便不懂賬目也能看出疏漏。將那樣的賬目交給姓魏的,是你覺得他蠢,還是你自己蠢?”
“是屬下愚蠢。”管事忙道:“屬下已經派人日夜做賬,但.....但幾年下來,賬目有些亂,短時間內難以做出來。”
馬靖良拿起桌上盛放糕點的瓷碟,連糕點一起照著那賬房砸了過去。
賬房竟是不敢閃躲,瓷碟砸在他身上,爾后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糕點灑落一地。
“六爺,屬下該死!”管事立時跪倒,臉色煞白。
“老子讓你管賬,你他娘的都搞成什么樣?”馬靖良目中噴火,“現在他們天天逼著交賬,你準備怎么交?”
管事只是磕頭,不敢吭聲。
卻見蕭老從外面走進來,見此情狀,咳嗽一聲,道:“崔管事,你先退下吧!”
那管事急忙收拾地上的碎片和糕點,直接用衣服裹著退了下去。
“六爺,何必動怒?”蕭老走過來,笑道:“他們只以為山陰是咱們說了算,在明賬上隨意了些,那也沒想到會蹦出魏長樂這么個東西。”
“魏長樂!”馬靖良咬牙切齒。
蕭老輕聲道:“六爺不用惱怒,那賬也用不著交了。”
馬靖良皺起眉頭,“魏長樂那邊天天派人過來催促交賬,若不交賬,鬧了上去,趙樸那老王八蛋未必不會以此為難馬氏。”
“魏長樂死了,賬就不用交了。”
馬靖良一怔,看著蕭老。
蕭老的笑容已經收起,目露殺意:“六爺不是一直想取魏長樂的性命嗎?”
“我自然是先將他碎尸萬段。”馬靖良雙拳緊握,“可是要殺他,哪有那么簡單。是了,他這幾天有什么動靜?聽說他已經數日沒有出門,縮在縣衙搞什么鬼?”
蕭老搖頭道:“他不在縣衙!”
“不在?”馬靖良詫異道:“不是一直派人盯著,說他縮在衙門里不露頭嗎?”
蕭老道:“六爺,有個人想見你。”
他不等馬靖良說話,已經沖著門外道:“進來吧!”
馬靖良眉頭鎖起,一臉疑惑。
卻只見從門外走進一人,繞過屏風,已經摘下帽子,跪倒在地。
“楊雄!”馬靖良打量兩眼,怒聲道:“你還敢來見我?”
他轉身從背后拿出一把刀,“嗆”的一聲,拔刀出鞘。
“吃里扒外的狗東西。”馬靖良站起身,握住刀,刀鋒指向楊雄:“我將五仙社交給你,雖然只是一條狗,但這兩年可是讓你吃飽喝足。你不記我的恩惠,竟然背叛老子,如今還有臉跑來見我。”
“散校郎息怒!”蛇大楊雄抬起頭,惶恐道:“小的怎敢背叛散校郎?小的就是您養的一條狗,您待我恩重如山,就是再生父母,便是粉身碎骨,小的也不敢背叛您啊!”
馬靖良怒極反笑,刀鋒已經頂住楊雄喉嚨。
“侯通中了圈套,被一網打盡,難道不是你出賣了他們?”
楊雄道:“散校郎,小的對天發誓,當時絕無出賣他們的心思。小的也不知道魏長樂竟然設下了陷阱,更想不到他出手那般狠毒。”
“你還在狡辯?”馬靖良刀鋒向前,在楊雄咽喉戳破口子,一股鮮血溢出,“事后你追隨魏長樂,還帶人聽從他的吩咐硬闖戶倉署,這如何解釋?”
楊雄一臉真誠,道:“事發過后,小的馬上就意識到,魏長樂并非泛泛之輩,甚至可能是散校郎的勁敵。”
馬靖良臉色陰沉,殺意凜然。
“小的當時就想,要扳倒此人,必須要靠近他身邊,搞清楚他所作所為。”楊雄一臉嚴肅,“所以小人就自作主張,使了苦肉計,跟在他身邊。”
馬靖良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你還用心良苦?那為何不事先與我說明?”
“小的確實想稟明散校郎。”楊雄道:“可是擔心他發現小人來見散校郎,所以為了萬無一失,小人才忍辱負重。”
“那你現在為何來見我?”
楊雄立刻道:“因為時機一到,魏長樂此番必死無疑。”
馬靖良一怔,皺眉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散校郎,魏長樂不在縣衙。”楊雄看著馬靖良眼睛,“他兩天前偷偷摸摸離開了山陰城。”
馬靖良看向蕭老。
蕭老點點頭,撫須道:“楊雄今夜過來之后,屬下并沒有立刻讓他見六爺。屬下方才潛入縣衙,確定魏長樂絕不在衙門里。”
馬靖良緩緩收回刀,問道:“他去了哪里?”
“龍背山!”楊雄立刻道:“他詳細問過關于龍背山的事情,還說陰兵借道是有人故弄玄虛。”
馬靖良變色道:“他真的這么說?”
“小的不敢有一字欺瞞。”楊雄道:“他推斷陰兵借道是為了封路,讓人不敢在夜里靠近龍背山下的官道。那樣做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運送貨物。”
馬靖良更是駭然,伸手揪住楊雄衣領:“他還說了什么?”
“他還說龍背山上一定藏著秘密,必須要查清楚到底有什么詭秘。”楊雄回道。
馬靖良牙關緊咬,問道:“你說他去了龍背山?你如何確定?”
“我帶人硬闖戶倉署,已經得到他們的信任。”楊雄不無得意道:“昨天晚上,我和那個叫彘奴的喝酒閑聊,故意灌醉了他,從他口中知道,魏長樂偷偷出城,前往龍背山探查。”
“他一個人?”
“不是。”楊雄搖頭道:“還有歸云莊的傅文君。”
“傅文君?”
楊雄道:“彘奴說魏長樂前來赴任的途中,認識了傅文君,而且拜傅文君為師。”
“原來如此。”馬靖良冷笑道:“難怪傅文君會和他狼狽為奸。”
“彘奴說傅文君擔心魏長樂遇到兇險,主動要求與魏長樂一同前往龍背山。”楊雄抬手捂住喉嚨,繼續道:“他們約好了時間,傅文君在南門等候,一同出城。”
蕭老終于開口道:“六爺,楊雄所言不假。”
“你相信他?”馬靖良卻還是將信將疑。
蕭老道:“屬下潛入縣衙之后,又專門去了一趟南門。距離南門不到三百步遠,城墻墻面有壁虎鉤的痕跡。”
“壁虎鉤?”
“那是一種用來攀爬城墻的工具。”蕭老解釋道。
馬靖良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那痕跡是傅文君留下?”
“壁虎鉤的痕跡是新的。”蕭老點頭道:“壁虎鉤雖然是攀爬城墻的工具,但功夫不到家,一般人根本用不了。以傅文君的身手,卻足以利用壁虎鉤翻墻越城。”
馬靖良冷峻的神色終于舒展開,眼中顯出興奮之色:“如此說來,魏長樂和傅文君確實一同去了龍背山?”
“他們既然敢去,很可能已經發現了那個地方的線索。”蕭老推斷道:“否則兩人漫山遍野找尋,肯定是大海撈針。”
他站起身,湊近到馬靖良身邊,輕聲道:“六爺,如果被他們發現那地方,再暗中調動兵馬殺過去,后果不堪設想。”
“絕對不能讓他們下山。”馬靖良冷笑道。
“魏長樂和傅文君死在龍背山,悄無聲息,不會有人知道。”蕭老神情變得陰鷙起來,“六爺一直想取他性命,這次就是大好機會。”
馬靖良咬牙切齒道:“魏長樂要殺,傅文君那個賤人處處與我作對,那也絕不能讓她死的痛快。”
“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咱們有的是。”蕭老陰鷙一笑,“進山找到他們,總要讓六爺稱心如意,一泄心中不快。”
馬靖良興奮起來,向楊雄抬手道:“起來說話。”
楊雄謝過之后,才站起身,依然躬著身子。
“楊雄,看不出來你倒是個人才。”馬靖良夸贊道:“這次你是立了大功。我素來是有功必賞,這次只要宰了魏長樂,我定然會給你個官做做,讓你光宗耀祖。”
楊雄再次跪下,感激道:“小的愿誓死效忠散校郎。”
“蕭老,這次上山,人不要太多,以免動靜太大。”馬靖良低聲道:“你挑選二十名好手,配上弓箭,咱們今晚連夜出發。”
蕭老點頭道:“屬下立刻準備。事不宜遲,今晚出發再好不過。”
“楊雄,你跟我們一起上山。”馬靖良含笑看著楊雄道:“到時候也讓魏長樂看看,你楊雄對本將是忠心耿耿,他魏長樂是自作多情了。”
楊雄也笑道:“小的也很想看看到時候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馬靖良哈哈一笑,走到角落處,那里擺放著一只長木盒。
他打開木盒,小心翼翼從里面取了一把刀出來。
楊雄見他拿刀過來,在燈火下一點點地拔刀出鞘。
寒光閃閃,更有一股寒氣從刀鞘內散發出來。
“楊雄,讓你瞧瞧本將這把寶刀!”馬靖良顯出傲然之色,“天下傳言,十大神兵,鳴鴻居六,你今次之功,倒也值得看上一眼。”
楊雄見得這把刀出竅后,竟然隱隱泛著紅色幽光。
刀身布滿了紅色的紋路,宛若鮮血。
“傳說這是軒轅黃帝的金劍出爐時,剩余的原料自發形成,能斬鬼殺神,無堅不摧。”馬靖良凝視鳴鴻刀,便如看著自己最為心愛的女人,連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我一直舍不得讓它出鞘,今次就給魏長樂一個面子,用此神刀飲其狗血!”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