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喬仁壽對王國棟做了什么,反正王國棟站了出門的,卻是佝僂著腰,被喬仁壽拖著回來的。
當然,喬仁壽背簍里面少不了喬仁壽的目標兩只野雞。
“你是直接回家,還是在我家坐坐?先說好,我不會管晚飯!”
王國棟抓了抓頭發,“可以給碗水嗎?”
喬仁壽點點頭,“這個可以有!我很大方,涼白開管夠!”
王國棟看了看喬仁壽,再也不相信喬仁壽的話。這是血與淚的經驗教訓,深入骨髓,不敢忘卻。
認識和接觸了喬仁壽,王國棟才知道,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也是要看人來的。
喬仁壽雖然不會玩死他,但讓他遭罪受折磨卻是少不了的。
他可不能這么回去,這要回去了,被二大爺看到了,絕對的增加訓練量,更別說,牛棚里面的那只老虎,劉二虎同志,還需要他和他手里的銀針呢!
王國棟咕嚕嚕的灌著涼白開,并不愚笨的腦子開始轉了起來。
如果王鐵錘在,一定很欣慰:老王家也有會動腦子的了!
喬仁壽家夫人,被劉二虎同志稱之為鄉下婆子的馬金鳳老太太,從廚房里面摸了一個饅頭遞給王國棟,笑道:“跟著老頭子上山,不輕松吧!先墊墊再回家,免得爹娘心疼!你是王石頭家小三吧!別怨你二叔,他也是為你好。男子漢大丈夫,沒點本事可護不住妻兒,你可得認真學。”
王國棟毫不客氣的接過饅頭和著涼白開進了肚子,“二叔娘,我也不白吃你的饅頭和干糧,改天我尋點野味還你!”
馬金鳳擺擺手,“別!小貝身子骨不好,有什么東西緊著她!那丫頭太可憐了,一出生就帶著病根,三天兩頭的吃藥。都說藥補不如食補,多吃點野味沒準能好點。我家啊!就缺個丫頭,小貝就跟我親身閨女一樣一樣的,你吃了我家干糧,可不能欺負她!”
王國棟不過吃了一個饅頭,一頓干糧,就要賣身做奴隸一輩子,有好吃的緊著喬小貝,不能欺負喬小貝,這筆賬,怎么算也虧得慌,偏偏某人自己不覺得,理所當然的點著頭,看得喬仁壽搖頭不已。
一個饅頭都能把自己買了的貨,怎么才能教起來喲!
愁死個人了!
喬仁壽搖搖頭,把野雞裝進籃子,用花布蓋上,走出了家門。
那小子的事情明天再說,今天他還得給小貝送野雞呢!
喬仁壽拎著籃子走在路上,鎮定自若的給村民打著招呼,那樣子好似領導巡查一般,讓喬老六心里堵得慌。
喬老六這個生產隊隊長最堵心的事兒莫過于,作為一個隊長,在村民的心中應該是神一般的存在。可實際上,他的威信還不如喬仁重和喬仁壽。
雖然喬仁重和喬仁壽老老實實不惹事,喬老六也是個氣量還不錯的人,可每每這個時候,喬老六就覺得心口有一股郁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喬老六也曾想過撂擔子不干這個隊長了,可到底舍不得。
生產隊就像是一塊大肥肉,作為隊長,雖然不能把肥肉揣兜里帶回家,可手摸過肥肉,必然是會有油水的。
在這個什么都缺的年代,隊長便宜多啊!他們家小老六還指著他這個隊長身份推薦他上工農兵大學呢!
掐指一算,他們家小老六都十四了,他怎么也得把這一段熬過去。
他們家一連五個閨女才得了這么一個獨苗苗,怎么也要越過龍門,吃上供應糧。
沒看到喬仁重和喬仁壽拿著供應糧,多得意嗎?
(喬仁重、喬仁壽:我什么時候得意了?你這是紅眼病,得治。)
喬仁壽看著喬老六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樣子,就知道這丫的又犯病了。
每一次他和喬仁重路過他面前,喬老六就是這副德行,在王鐵錘面前倒是乖得跟孫子似的。他就奇了怪了,王鐵錘不是吃供應糧的?他怎么就服服帖帖,在自己跟前這副樣子。
還是喬仁重一語道破天機你現在所看的《》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進去后再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