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開始好轉
這一次的復查結果,情況有了轉變。
嚴小開腦袋里的那個血腫,竟然開始有了縮小的跡像,盡管在CT影像上,僅僅只是縮小了一點點,但這在臨床意義上而言,卻絕不是一點半點那么簡單。
因為這意味著,嚴小開的情況開始有了好轉的跡像。
當夏雙菊告訴鄭佩琳這個情況的時候,她歡喜激動得差點當場就哭了,盡管她分不清是因為有了擺脫嚴小開的希望而高興,還是因為嚴小開有了康復的希望而高興,再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夏雙菊開了處方,遞給嚴小開讓他先去拿藥,自己則扯著鄭佩琳拉起了家常。
她抬眼看了看嚴小開離去的背影,然后朝鄭佩琳眨了眨眼道:“琳琳,幾天沒見你,感覺你又漂亮很多了呢!”
鄭佩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有,沒有啦!”
夏雙菊輕拍著她的手道:“怎么沒有,你看,這頭發也有光澤了,皮膚也更白了。這談了戀愛的女孩果然就不一樣呢!”
鄭佩琳的臉上一陣陣發燙,“姨,我沒談戀愛,只是用了護發素和玉蘭油。”
夏雙菊笑道:“姨可是過來人,你個妮子明顯眉目含春,還想瞞著姨呢?”
鄭佩琳有些急的道:“姨,我真沒有,剛剛你看到的只是誤會,我和他……我們是鬧著玩的。”
夏雙菊笑意更濃了,“鬧著玩都能鬧得摟摟抱抱,還說沒談戀愛?”
鄭佩琳哭笑不得,“姨,我們真沒有。”
夏雙菊道:“好吧,就算你們沒有,可是我能看得出來,你對他可明顯不一般哦。”
鄭佩琳忙道:“我承認,我對他的確不一般,可那是因為我砸了他的腦袋,要對他負責任,所以才會對他比較特別的。”
夏雙菊目光緊緊的看著她,“真的僅僅只是這個嗎?”
鄭佩琳有些心虛的道:“除了這個,還能是哪個!”
夏雙菊笑笑道:“妮子你嘴上說得硬,可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才清楚!不過你也老大不小了,談個戀愛也沒有什么不合適的,而且這小伙子也沒有什么不好的,白白凈凈,既斯文,又有禮貌,而且現在這病也有了康復的希望……”
鄭佩琳聽得心慌慌的,一張臉也越來越燙,手和腳都不知往哪放了。
看見她羞成這個樣子,夏雙菊失笑道:“姨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鄭佩琳聲若蚊鳴的道:“姨,求你別說這個了好不?”
夏雙菊道:“那你真的對他有意思?”
鄭佩琳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夏雙菊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你差點就在自己臉上寫出來自己喜歡他了!”
鄭佩琳嚇了一跳,吱唔的道,“我,我……”
恰在這個時候,去拿藥的嚴小開回來了。
夏雙菊就不再說這個,只是眼神有些曖昧的看了看兩人,然后把病歷寫完,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就讓他們走了。
回家的路上。
駕車的鄭佩琳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幾次都差點沖了紅燈,不由就問:“鄭佩琳,你怎么了?”
沉甸于心事的鄭佩琳回過神來,“我沒怎么啊!”
嚴小開道:“那你怎么看起來魂不守舍的,開車要專心一點啊,你的方向盤上可操縱著兩個人的性命呢!”
鄭佩琳狠白他一眼,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卻差點追了前面的車尾,被嚇一跳的她再也不敢分心了,把車駛穩后緩緩的靠邊停下,然后就道:“你來開吧!”
嚴小開搞不清楚這女人是哪根筋犯了,還是來大姨媽了,不過她現在這個狀態的確不適合開車,于是就和她交換了座位。
重新上路的時候,嚴小開見她好像還是心事重重的,就故意找話題道:“哎,我這可是無證駕駛,你放心把性合系在我的身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簡簡單單的一句玩笑,卻讓鄭佩琳聽出了旁的意味,暗中尋思道:是啊,他一沒錢財二沒人才三沒身材,我真的可以把下半生賭在他的身上嗎?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鄭佩琳又有些懊惱,我為什么要這樣想?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
難道真的像小姨說的那樣……我喜歡上他了?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他的身上沒有一條符合我的擇偶標準,除了一大筐的毛病,挑不出丁點優勢。
我怎么可能喜歡上他呢!
嚴小開見她仍悶聲不吭,不由就騰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哎,哎,我和你說話呢。”
鄭佩琳再次回過神來,悻悻的瞪他一眼,然后在隨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樣東西扔到他的雙腿間。
嚴小開撿起來一看,發現竟然是一本駕駛證,翻開來之后發現上面赫然是自己的名字與照片。
“這個……”嚴小開微吃一驚,趕緊的把車停到一邊,仔細看過后發現上面確實是自己的名字,愣愣的看著鄭佩琳道:“這是……假的吧!”
鄭佩琳沒好氣的道:“中午我剛從駕駛學校拿回來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嚴小開道:“可是我好像沒報名學車啊?”
鄭佩琳道:“那天帶你去駕校學車的時候,我就給你報了名。”
嚴小開道:“可是……”
鄭佩琳道:“之后的考試,我就找人替了。”
嚴小開道:“可是……”
鄭佩琳喝道:“可是什么,有錢能把鬼請來推磨,何況是一個駕駛證呢?”
嚴小開咽了口唾沫道:“我是說,你要真給我弄,也給我開個B牌啊,弄個C牌算什么啊,萬一我以后真沒出息了,那也可以做個貨車司機什么的。”
鄭佩琳一臉鄙視的道:“瞧你那點兒出息勁。”
嚴小開皮厚的笑笑,然后道:“不過C牌也好過沒有,以后我終于不是無證駕駛了,大恩不敢言謝,這小恩我就更不謝了啊。”
鄭佩琳嗤之以鼻的道:“我給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謝得過來嗎?”
嚴小開道:“那要不然你要我咋地?真想讓我以身相許?你要真的想,那……好吧。反正我給自己算過命,不怕白虎的!”
鄭佩琳臉紅耳赤的嗔罵道:“去死!”
嚴小開則是嘿嘿的真樂,那無恥勁兒讓鄭佩琳真想揍他一頓狠的。
好一陣,鄭佩琳才道:“哎,剛剛在急救手術室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西門的老爸真的救回來了?”
嚴小開點頭,“是救回來了,我救的!”
鄭佩琳半信半疑的問:“你?”
嚴小開得意的點頭。
鄭佩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嚴小開道:“這個事情,我真不太方便和你說太多。”
鄭佩琳沒好氣的應一句,“稀罕。不說就不說,有什么了不起的。”
嚴小開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開車。
只是一陣之后,被弄得不上不下的鄭佩琳又恨恨的冒出一句,“姓嚴的,你要是不說,那以后什么事也別跟我說。”
嚴小開哭笑不得,“好嘛,我告訴你就是了。西門耀銘的老斗不是突發急病,而是中毒,而且種的是一種現代很少見,古代卻很常用的毒藥。而我的身上,正好帶著那天我熬制的解毒藥,可以解除這種毒的毒性!”
鄭佩琳皺起眉頭,“你確定?”
嚴小開失笑道:“不確定的話,西門耀銘的老斗能活過來嗎?那些醫生都準備讓他們準備身后事了。”
鄭佩琳道:“那到底是誰要毒害西門伯父呢?”
嚴小開很不負責任的反問:“你問我,我又問誰呢?”
鄭佩琳無奈,只好道:“那他吃了你的藥,真的沒問題了?”
嚴小開道:“我的藥,再配合上西醫的對癥治療,最多三五天那樣,應該就可痊愈出院了。”
鄭佩琳想了想問,“這件事情,你告訴西門了嗎?”
嚴小開道:“你覺得告訴他有用嗎?”
鄭佩琳想了想,不由搖頭,以西門耀銘的草蛋個性,告訴他不但沒有什么用,還說不定又會鬧出什么亂子呢!
嚴小開道:“你都這樣認為,那我就更懶得跟他說了。”
鄭佩琳點了點頭,隨即又笑了起來,“經過了這件事,西門應該更聽你的話了。”
嚴小開:“哦?”
鄭佩琳道:“西門雖然千不好,萬不好,身上幾乎沒有讓人可以恭維的地方,但他卻是十足的孝子,因為他的父母離婚后,是他的父親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拉扯大的。只是后來,他的父親忙著生計,創業,對他疏于管教,才導致他這樣的。如果他有一個健全的家庭,他絕不會像這么草蛋的。”
嚴小開嘆口氣道:“一段不美好的婚姻,傷害的不僅是彼此,還有下一代啊!”
鄭佩琳聽他有感而發,不由問:“然后呢?”
嚴小開振地有所聲的道:“所以以后,我絕不輕易結婚,一旦結婚,絕不離婚。”
鄭佩琳贊同的點頭,“我也一樣!”
嚴小開沖口而出道:“那咱們結婚吧!”
鄭佩琳睜大眼睛,“啊?”
嚴小開佯裝很認真很專注的看著她,瞧見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終于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鄭佩琳這才發覺自己被戲弄了,惱羞成怒的伸手不停捶打他的肩膀,只是這一次,卻是唯一一次沒像以前那樣下狠勁,反倒是輕輕的,仿佛是生怕打疼他似的。
嚴小開樂在其中,享受著這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感情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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