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走在最后面的畢運濤與西門耀銘卻是爭論不休。
畢運濤道:“小銘子……”
西門耀銘不悅的道:“打住,我這個外號,只能我哥喊,除了他,誰敢喊我跟誰急。”
畢運濤見他不像開玩笑,只好改口道:“那成,西門耀銘,把車鑰匙拿來吧!”
西門耀銘臉上一窘,卻撐強的道:“我輸了嗎?我什么時候輸了,我不是說了嗎?那車是鄭佩琳的。”
畢運濤道:“那車是鄭佩琳的不錯,可你剛剛和我賭的是開車的是鄭佩琳,現在呢?開車的是她嗎?明明是胡舒寶!原賭服輸,才是真好漢!”
西門耀銘無言以對,喃喃的道:“我,我……”
畢運濤冷哼道:“是不是輸不起啊?要是輸不起,那就算了。不過以后可別怪我瞧不起你。”
西門耀銘臉紅耳赤,心高氣傲的他自然是不愿丟這個臉的,所以最后只能狠狠心,把車鑰匙掏出來扔給了他,“給你!”
畢運濤哈哈大笑,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鑰匙道:“今天可是掙大發了,比挖樹頭更過癮一百倍啊!”
西門耀銘看著他樂不可吱的樣子,心里恨得一陣咬牙,可是輸了就是輸了,他除了認輸,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呆站一陣,他又硬著頭皮湊上前去,“哎,老畢,和你商量個事唄!”
畢運濤生怕他會硬搶似的,急忙把車鑰匙藏到身后,十分警惕的盯著他道:“什么事?”
西門耀銘吱唔道:“你看哈,我現在住在鎮上,沒有車的話,出入會很不方便的……”
畢運濤拉下臉道:“所以你想把車要回去?”
西門耀銘搖頭道:“不,我是說借,借給我。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可是有任務在身,耽誤不得的。”
畢運濤道:“你有任務?”
西門耀銘點頭,“對,監視那個不會功夫的熊貓啊。我出入不方便沒關系,可要是誤了我哥的事,我可擔罪不起,所以你還是把車借給我吧,我用幾天,等我任務結束或是回海源的時候,再把車還你!”
畢運濤半信半疑的問:“你真的只是為了有個交通工具,能夠來回方便?”
西門耀銘重重的點頭,“真的,珍珠都沒這么真。”
畢運濤想了想后,這就揚起了鑰匙。
西門耀銘大喜過望,立即就要伸手接過,可是他的手還沒接觸到鑰匙,畢運濤又刷地一下抽了回去,徑直摁了一下搖控,然后開門上了車。
西門耀銘急聲叫道:“干嘛?干嘛啊?”
畢運濤道:“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西門耀銘心想這廝肯定是沒開過這么好的車,開去向別人炫耀了,所以就沒再說什么。
只是沒過多久,一陣“嗵嗵嗵”的巨大響聲從外面傳來。
抬眼一看,不由傻了眼,因為畢運濤回來了,但那輛奔馳越野車卻消失了,換成了一輛黑色的小嘉陵摩托。
“嗵嗵嗵”的響起到了門前,畢運濤從摩托上下來,打了幾下腳架,堅難的把車停穩,這才拔下鑰匙拔下來扔給他,“嚅,這個你拿去開吧,愛開多久開多久,完了還給我就行了!”
西門耀銘哭笑不得,“這個……怎么開啊?”
畢運濤道:“就這樣開啊,和騎單車沒有什么分別,你不會嗎?”
別說摩托車,就是飛機,西門耀銘都會開,但這會兒他只能裝蒜的搖頭。
誰知道畢運濤卻極為熱情的道:“你真的不會啊?行,不會我教你,教到你學會為止!”
西門耀銘軟癱癱的道:“算了,我還是自己一會兒摸索吧!”
畢運濤道:“那也行,開這玩意兒一點也不難的,比開車容易多了。而你別看這摩托有點爛爛殘殘的,可好用了,上山下河,所向披靡,就是動靜大了點,腳架也不太穩,不過這也不是大問題,你晚上出去的時候,花二十塊錢就能全部弄好的!”
西門耀銘欲哭無淚:“……”
中午的時候,嚴家設宴招待遠道而來的兩個女孩。
其實,最主要的是招待鄭佩琳,胡舒寶,西門耀銘,畢運濤都沾了她的光了。
對于嚴父嚴母而言,鄭佩琳是不是未來兒媳婦另說,光是看在之前那堆禮物的份上,那就得隆重一些。
所以,嚴父宰了一只老母雞燉野靈芝,一只鵝來做三杯,還去畢家借了一只鴨來燜子姜,最后又去塘里弄了條草魚,其它現成的疏菜瓜果就更不用說了。
純天然綠色無污染的農家菜,又加嚴母無與倫比的烹飪手藝。
結果可想而知,鄭佩琳一等全都吃撐了。
吃過飯,眾人回了一口氣,這就嚷嚷著要出去玩什么節目,不然沒辦法幫助消化。
嚴小開和畢運濤商量一陣,真沒什么地方好玩的,只能帶他們去渡口上釣魚。
眾人一致贊成,于是不多久,東江邊的一個渡口上,男女五人一字排開,人手一根釣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一邊釣魚。
不過,這江上的魚可不像農家樂的魚塘那么好釣,五人枯坐了一個小時,浮標硬是動也不動一下。
兩個女孩首先坐不住了,扔了釣桿跑去散步拍照了。
西門耀銘原本也想跟著去的,可是看見另兩位像佛相似的坐在那里沒動彈,他自然也不好厚著臉皮做跟屁蟲,只能耐著性子跟著陪釣。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西門耀銘終于忍不住的問:“哥,這里到底有沒有魚釣啊?”
嚴小開道:“怎么沒有,人家在這里釣過上百斤的鯇魚呢!”
西門耀銘道:“那我怎么什么都釣不到呢?”
畢運濤道:“這多半是你的人品問題了。”
西門耀銘反問:“那你們呢?你們不也什么都沒釣到嗎?”
畢運濤道:“我們是運氣問題!”
西門耀銘憤憤的道:“你們是運氣問題,我就是人品問題,傷自尊了,不和你玩了!”
西門耀銘原本是借故站起來去找鄭佩琳與胡舒寶的,可是找了一圈沒見著兩女,只能自己悶悶的跑出水口去玩了!
嚴小開與畢運濤坐在那里,又釣一陣后,畢運濤就沒話找話的問:“小開,這次回來,有什么打算沒?”
嚴小開想了想道:“不但有,而且還很多。”
畢運濤饒有興趣的道:“說來聽聽!”
嚴小開道:“這第一嘛,肯定是要把房子給蓋起來的,你看我家那老屋,真的住不起人了。”
畢運濤道:“那你還有錢嗎?上次在你那里鋸的木頭再加上那個木樁,我總總共共撈了七十多萬,對半分成的話,該給你三十八萬的。明兒個我就打到你的賬上!”
嚴小開道:“不用的,我有,上次幫西門耀銘解運的時候,我不是拿了他五十萬嗎?”
畢運濤道:“你如果是要做別墅的話,那也不夠啊,行了,這事你聽我的,那錢雖說是我掙的,但歸根結底是你的,拿一半我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明天我到鎮上就給你轉過去。”
嚴小開搖頭,“真不用,那是你好不容易掙來的!”
畢運濤道:“哎,你再說我可惱了啊!”
嚴小開只好不再說什么了。
略過這事不談后,畢運濤又問:“除了蓋房子,還有嗎?”
嚴小開道:“還有就是我想著該怎么解決我爸媽的生計問題,房子雖然是沒問題了,可房子也不能當飯吃不是,光是靠兩老種那點田,沒有點別的什么收入的話,他們仍要挨窮受累,還被別人瞧不起,我心里也不踏實。”
畢運濤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沒?”
嚴小開搖頭,“暫時還沒有,正頭痛呢!”
畢運濤想了想道:“你在城里不是有車有房了嗎?干脆就把他們接城里去住算了!”
“我和我爸媽說過了,可是他們不肯,說在這兒已經大半輩子了,習慣了,去了城里人生地不熟,想要吃根青菜都得花錢,而且又不會認路,就連我妹都不太愿意呢!”嚴小開搖搖頭,嘆口氣道:“算了,不說我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想把房子加高一層,然后再裝修一下,搬進去。不說你,我也住怕那老屋了,一覺醒來,身上會突然多一條指頭大的蜈蚣,嚇都能嚇個半死!”畢運濤抽起了已經沒了魚餌的釣桿,一邊換魚餌一邊道:“你也知道,我家那個只有一層的新房,是靠我姐打工掙的錢蓋起來的,一直也沒錢加層和裝修。這次因為你,我掙了一些,所以就想把這個事辦了!照我估計,加個層再裝修一下,三十萬應該足夠了,剩下的八萬就給兩旁防身。另外的三十八萬,該你的還是你的。”
嚴小開搖頭道:“算了啊,我有來錢的門路,那點錢你還是留個自己用吧!”
畢運濤道:“那可不行,白占你這么大的便宜,我的良心會很受傷的。”
嚴小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要真那么過意不去,就讓你姐嫁給我得了。”
畢運濤怪眼一翻,“這幾個錢就想讓姐嫁你,那我不是把我姐給賤賣了?”
嚴小開順著他的意思問:“那你想賣多少錢啊?”
畢運濤道:“我想……我靠,小開你給我上套呢?我姐能賣的嗎?”
嚴小開哈哈大笑。
停了停,畢運濤又很認真的道:“不過我姐要真的想嫁你,你又真的想娶她的話,就算一個子兒不要,我也是愿意的。只是如果這樣的話,校花怎么辦呢?”
嚴小開道:“我和鄭佩琳只是純潔的友誼關系!”
“呸!”畢運濤不屑的道:“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還純潔的友誼關系?別說是我,就算你妹也不信啊!”
嚴小開攤攤手道:“事實就是這樣,愛信不信,不信只能拉倒。”
兩人正說得高興的時候,鄭佩琳興高采烈,手舞足蹈跑回來,“嚴小開,濤哥,你們快點來,我們發現了好多螃蟹,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