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廣播里一聲殘酷無情的冷喝一響。請:。
那些遠在遠處,一直虎視眈眈的黑衣漢子們立即就動了,狂吼著揮起長刀,沖嚴小開等幾人撲來。
“草,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嚴小開忍不住怒罵一聲,然后一馬當先的迎了出去,那所向披靡的棒球棍也狠狠的揮了出去,當場就敲倒三人。
上官云塵等人見狀,也是一陣嘆氣,親,明知道這是陷阱你為什么還要往里跳呢?我們是說你二呢?二呢?還是二呢?
不過眼前的狀況,顯然容不得他們多想了,因為嚴小開已經和這上百號人殺起來了,他們趕緊去幫忙,這位二大爺恐怕就要被砍成肉醬了,所以他們趕緊的撲了上去,加入戰圈。
經過了試探,嚴小開已經完全確定,這些是好人,沒有必要留什么面子,講什么情,所以下起手來就不分輕重,手中的鐵棒如哭喪棒一樣,逢人就敲,近者就搗,管你是死是傷還殘!
廝殺,又一開展開了,空前的激烈,比剛才那一場還要血腥,慘烈。
受傷倒地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慘叫聲,一波接一波。
一貫平靜和諧的服務站,儼然成了一個血腥戰場。
廝殺進行了約有二十來分鐘那樣子,上官五素就有些撐不住了,左支右絀,極為狼狽,上官云塵那邊雖然還能勉強應付,但顯然也撐不了太久了。
被各自圍困在一個戰圈里的嚴小開與完顏玉互顧一眼,極有默契的且戰且沖,各自撲向那對孿生兄妹。
看見嚴小開從人群中廝殺進來,和自己背靠背的緊挨在一起,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卻是感激他救駕及時的,雖然這個男人真的猥瑣很流氓很討厭,但她卻必須得承認,她喜歡這個家伙并肩作戰的感覺,所以這一次,她就沒出言譏諷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是忍氣吞聲了,可是嚴小開卻嘴花花,甚至是變本加厲的調戲起她來。(首.發)
“哎,五素,你剛剛說我還好意思提那件事,其實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男歡女愛,那不是很正常嗎?”
聽見嚴小開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樣的話,上官五素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和我說這個?還男歡女愛?鬼才和你男歡女愛呢!
被刺激到的她,心中有氣,下手就更是狠辣,手中的長刀連連揮起,落刀之處,必定是敵人的要害之處,身前慘叫聲響起一片。
嚴小開也毫不示弱,連戳帶打,棒勢如猛虎,躍步如蛟龍,靠得近一些的人紛紛中招,不是被敲頭,就是被戳胸,更有甚者小也中了招……
將圍壓上來的敵人打壓下去后,嚴小開趁隙又調戲道:“五素,說真的,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要是這脾氣能改一下,腦子能學機靈一點,還是個可以勉強說得過去的女人。哎,要不這樣,我吃虧一點,就讓你做我的女朋友之一好了!”
上官五素氣得臉紅耳赤,咬牙切齒,怒罵一句“去死”,手中的長刀就更是狠絕毒辣的揮刀,帶起一片森寒的銀光,舞起一片腥風血雨。
她越是憤恨,嚴小開反倒越是來勁,應敵之余還不忘用肩頭碰碰她的肩頭,“哎,怎么樣嗎?反正你不但讓我看過,也過我摸過了,我知道你的大小,你也知道我的長短……”
上官五素被輕薄戲辱得忍無可忍,不能再忍了,反手對著嚴小開的后背就是一刀,“王八蛋,姑奶奶收了你!”
嚴小開機jǐng的一閃而過,順勢敲暈了側邊的一人后,回過頭來沖她更是擠眉弄眼的道:“哎,你哥不是說你要找個高富帥的嗎?以前我雖然是個窮挫矮,現在我可是非同一般哦,一億雖然拿不出來,但幾千萬對我來說還是碎料的!怎么樣,我保證會對你很好的,而且你也知道,我自身的本錢也不小,就算不能讓你玉仙玉死,最少也能讓你感到快樂和滿足……”
嚴大官人的無恥,終于激起了五素小姐的真火,扔下那班敵人,揮刀就追著他砍來,“王八蛋,我砍死你!我非砍死你不可。”
嚴小開趕緊揚起棒球棍招架。
“嗆嗆嗆!”長刀和鐵棒數次交碰,擦起一串火花。
看見這兩人突然戰到了一處,那些黑衣漢子傻眼了,起初以為他們在做戲,可是看清楚一點卻發現他們真的在拼命!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繼續向激戰的兩人不停攻擊,可是插進去的人無一幸免,紛紛受傷慘重的跌飛出來。
一而再,再而三,就沒有人自找滅亡的撲上去了,紛紛退了出來,圍成一個大圈,看著這一男一女從這頭打到那頭,從那頭打到這頭,又從這頭打到那頭……
打吧!
使勁的打!
由你們鬼打鬼,打到筋疲力盡了,我們才上去撿死雞。
眾人如是想著,更是睜大眼睛看這場好戲。
嚴小開仿佛沒料到這女人突然調轉刀頭對向自己似的,應付起來始終是手忙腳亂節節敗退的樣子。
上官五素也是恨極了嚴小開,雖然她也清楚這個時候向他出手不是那么合適,可是既然出了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看著他被逼到了寶馬車的側邊,已經退無可退了,上官五素心中一喜,正要放出一個大招將他掛掉的時候,卻發現嚴小開突然朝她眨了眨眼睛。
上官五素反應不過來,直到他拉開駕駛座的車位,沖自己大喝“笨妞,上車!”的時候,她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廝是故意激怒自己,又故意裝作不敵的逃來逃去,目的就是為了麻痹敵人,然后接近這車,上車逃逸。
上官五素仍是不免暗罵這廝陰險,因為自己完全不知道這廝在做戲,反倒是當真了,雖然她必須得承認這是一記妙招!
在那些正翹手站在外圍看好戲的黑衣男們醒過神來,怒罵著撲上來之際,她已經拉開了后排座的門,飛快的竄了進去。
說來話長,其實就是轉眼瞬間。
眾人醒悟過來撲到近前的時候明顯已經太遲,因為嚴小開已經發動了車子,并且一腳油門,一手方向盤,狠狠的朝那些人撞了過去。
逃得快的,勉強幸免于難,逃得慢的,當場就被刮倒了。
看見這車瘋了一樣狂沖亂撞,眾人紛紛閃躲退避。
駛了約有十來米那樣,嚴小開在后倒鏡中一看,上官云塵和完顏玉還在人群中間被圍毆,這就猛地一掛倒檔,狠狠的一腳油門飛似的倒車。
聽到前面急促的車輪聲,圍著他們倆的那些人趕緊的閃躲,刷刷幾下,寶馬車迅速的退到了近前。
完顏玉反應極快的一下拉開車門鉆了上去,上官云塵反應稍慢,加上又有人纏著他,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已經滯了一下后往前疾駛了,來不及多想,他趕緊的飛跑幾步,猛地一躍而起,一下就撲到車尾上,像一只壁虎般緊緊的黏在那里。
嚴小開一路猛沖直撞,撞翻了不少的人,服務站的出口被一輛旅游大巴橫停著堵住,他只能調頭,往服務站的入口駛去。
上官五素見狀,不由大驚,失聲喊道:“笨蛋,這是入口,是逆行,你不要命了!”
嚴小開沒有應聲,只是緊緊的盯著前方,在剛抵達出口的時候,恰好一輛重型貨卡迎面疾速駛來。
“布!”貨卡司機慌亂的摁起喇叭,震天的鳴笛聲響了起來。
眼看兩車就要在出口撞上了,嚴小開猛打方向盤,順勢撥拉一下檔棍下面的電子自動手剎。
“切”的一聲刺耳響聲,整輛車漂移著急剎起來,巨大的慣性帶著車子一百八十度調了頭,趴在車尾后面的上官云塵整個下半身都凌了空,只剩兩只手還抓著那里,在下半身堪堪要撞上貨卡車頭的時候,迅速的又收了回來。
要不是這家伙練過壁虎功,這會兒不被甩出去摔死,也被貨卡車頭給刮殘了。
漂移急剎過后,車子卡位成功,從逆行變成順行,從出口卡進了主道,在車子沒有停穩之際,嚴小開已經放開手剎,再打方向盤,猛地加油朝前駛去,車子一陣劇烈的蛇形,隨后竟然順行進入了高速主道,在上面奔馳起來。
當車子駛穩后,上官五素被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了下來,佩服又驚詫的往嚴小開看去,因為換作是塞車高手的她,也不一定能如此順利的移漂卡位從逆生變成順行。
只是才看他一眼,不由又是一陣莫名其妙,因為這廝的一張臉已經變得煞白,沒有半點人色,額上更是冷汗淋漓,仿佛受到了巨大驚嚇一般。
不錯,嚴大官人確實被嚇壞了,他以前雖然跟西門耀銘學過漂移急剎,但卻是第一次用在這種危險關頭上,況且還是開著一輛并不熟悉的車,這對于駕駛技術僅比菜鳥好那么一點點的他,實在是太有難度了。
足足往前狂奔了近十公里,確定后面沒有追兵了,嚴小開這才趕緊的把車駛向匝道,將后面已經被吹得唏哩嘩啦,連頭發都全部豎起來的上官云塵放下來。
接著又是一頓狂奔疾駛,速度幾度超過了一百七八,一路也不知道被照了多少張相,駛出了六七十公里,幾人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