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響。
麻將桌被掀翻了,麻將及上面的鈔票散落一地。
坐在那里的四個人立即彈了起來,全都當場炸毛了。
“王八蛋,你找死是不是?”
“靠,我們麻將打得好好的,礙著你啥事了?”
“M的,我剛叫糊一把十三幺,馬上進賬二百五了,你TM賠我!”
“開個破車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今天我非揍得你老母都不認得!”
嚴小開冷冷的盯著罵罵咧咧的四人,怒火騰騰的冒了起來,完顏玉的心不好,他的心更不好,堂堂文武狀元,竟然被一個娘們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說有多窩囊就有多窩囊,說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可是為了讓完顏玉好過一些,他一直都壓抑著自己的緒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心里卻始終窩著一股火。
在這個節骨眼上,眼前的幾人竟然沒事找事,無疑就是耗子撓貓股——自尋死路!
一句廢話都沒有,嚴小開直接就動了手。
腳步猛然一跨,刷地就出了手,刷地一下就抓住了那精瘦漢子的頭發,將他一把拽了過來,“你剛剛做了什么?以為我沒看見?”
“草尼瑪!”精瘦漢子的頭發被揪得生疼無比,偏偏又無力擺脫,惱怒成羞之下,立即拳頭相向。
嚴小開見他拳頭襲來,輕飄飄的后退一步避開這拳,但拽著他的頭發卻不松,反倒是猛然用力,一下就將他摁得摔倒在地,跌了個狗吃屎。
另外三人見狀,立即就怒吼著齊齊出手。
在絕頂高手面前,嚴小開敗了,他認了。可是幾個跳梁小丑都收拾不了,他就無法原諒自己了。
在三人猛撲而來之際,嚴小開出了手,一拳砸到迎面而來的大漢臉上,拳頭回收之際,體一旋,借著回旋之力,肘擊狠狠的撞上另一人的膛,一腳同時猛地抬起,飛踢另一側撲到那人的腹部。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一記連招使出,“嘭嘭嘭”的三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被嚴小開襲中的三人在慘叫聲中,從三個不同的角度飛了出去,跌落于幾米之外。
看著趴在地上呻吟苦叫不絕,面露恐懼卻又無力爬起的四人,嚴小開雖然感覺痛快,卻沒絲毫得意。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在這些雜碎面前,自己雖然可以耀武揚威。可是在那個女人面前,自己卻是不堪一擊。所以就算是教訓了一頓這些渣滓,但他的心里仍然覺得不痛快。
跟著嚴小開一起出來的完顏玉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秀眉雖然蹙起,但并沒有出聲,也沒有攔阻。
得饒人處且饒人,嚴小開不是喜歡趕盡殺絕的人,況且這些只是上不得臺面的小混混,給他們一頓教訓已經足夠了。
正當嚴小開準備轉回完顏玉的房間的時候,巷口突地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順著聲響抬眼看去,發現那里竟然來了十幾二十號人,個個手里都著家伙,有的拿著長長的水果刀,有的拿著厚實的大砍刀,有的甚至還扛著關公刀。
這伙人一出現,立即就殺氣騰騰的撲向嚴小開。
嚴小開見狀,不但沒有慌亂與恐懼,臉上反倒盛開了笑意。
事沒完就好,他還真怕這事就這么結束了呢!
不過他之所以高興,并不是因為又有一伙人送上門來給他發泄,撒氣。而是因為這件事鬧得越大,完顏玉繼續住在這里的可能就越小,所以剛才從房間里沖出來的時候,他并不是選擇和他們理論,而是毫不猶豫的向他們出手。
不過這些雜碎的戰斗力,真的讓他很無奈,僅僅一招就全擺平了。但慶幸的是,現在又冒出一伙人來了。
這些人的出現,對于想發泄也想讓完顏玉搬離的嚴小開而言,無疑是正中下懷,所以在確定這些人真的是沖他來的時候,他就突地一貓腰,伸手突地抄起了地上七八個麻將,狠狠的朝沖至近前的幾人擲去。
麻將在嚴小開全力投擲之下,又快又急,沖在最前面的幾人躲避不及,紛紛中招,有的被襲中了臉,有的被襲中了,有的甚至被砸中了小,慘叫聲不約而同的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嚴小開的體也像一頭豹子般猛竄而出,撲進人群中左沖右突大展拳腳。
剛開始的時候,完顏玉還有些擔心,暗提了一口氣準備殺進去和嚴小開齊肩并占,只是仔細看了一眼之后,卻并沒有這樣做,而是默然的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眼前混亂的打斗。
場中的混戰十分激烈,嚴小開被包圍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向他出手的這些人十分兇殘可怖,完全不像是要給他什么教訓,而是想要他的命,每一刀,每一棒,都直奔他上的要害部位。
嚴小開看起來仿佛險象環生,可是那些刀棒卻無一架到他的上,因為他的影極為的靈活迅猛,就像一條入海的游龍,總能在最危險的瞬間避開那些拍到上的驚濤駭浪!
這些人出手狠辣歹毒,嚴小開自然也沒有手下留的必要,既然非要弄個你死我活,那還是你死,我活吧!所以在來回閃避之中,他也趁勢出手。
一雙揮舞的手臂,時而握拳,時而化掌,時而變爪,不出則已,一出必定是敵人的要害,也必定有人受傷倒地,又或飛跌而出。
嘶吼聲,慘叫聲,刀劍相交聲,聲聲入耳,混雜在一起,平房出租屋變成了一個大戰場。
在嚴小開與完顏玉進來的時候,周圍的平房中都有人,有的在洗衣服,有的燒煤爐,有的在打孩子,有的在吹水打,可現在,人全都不見了,門窗也紛紛緊閉,除了這里的廝殺聲,一片沉寂。
完顏玉看看場中,又看看周圍,秀眉陣陣緊蹙,事鬧到了這樣的地步,這里顯然已經沒有辦法再住下去了。
扭頭再看看場中,發現隨著不停有人受傷倒地或跌出,原本密密實實的包圍圈已經越來越小了,而仍然被圍在中間的嚴小開卻是意氣風發,越戰越勇。
既然沒有什么好心的,完顏玉就轉過,回了自己租住的房間。
干什么?當然不是換嚴大官人深惡痛絕的小綿被,而是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
當完顏玉再次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廝殺已經結束了,嚴小開雖然已經像個血人一樣,但精神卻無比亢奮,昂頭的站在那里,腳下還踩著一人。
看見完顏玉手中拖著個行李箱,臉上露著些許無奈的神色,嚴小開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露出了個風靡萬千中老年婦女的微笑。
完顏玉看他一眼,淡淡的問:“這下你趁心如意了吧?”
嚴小開道,“這種地方原本就不適合你一個女孩居住,早搬早好!”
完顏玉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拖著行李往車上走去。
嚴小開用遙控鑰匙給她摁開車門,這才猛地一伸手,將腳下被踩得已經奄奄一息的家伙給拎了起來,冷聲喝道:“說,你們是什么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人竟然很嘴硬,被傷成這樣了,仍然怒瞪著嚴小開,甚至嘴巴一張口,一口唾沫朝嚴小開臉上吐去。
嚴小開的頭微微一側,避開了這口唾沫,心里卻又一次冒了火,猛地揚起手,狠狠的一耳光就扇了過去,然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便聽得“咔嚓”一聲響,這人的腕關節已經生生被嚴小開弄脫臼了。
“啊”這人暴發出一陣殺豬一般的叫聲,尖銳刺耳,劃破長空。
嚴小開又抓起他另一只手的腕關節,怒喝道:“繼續再叫一下試試。”
這人的慘叫聲嘎然而止,蒼白的臉上冒著冷汗,無神的雙眼恐懼的看著嚴小開。
嚴小開緊了緊他的腕關節,“我的耐心很有限,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再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問了,但在那之前,我會把你弄成殘廢。”
這人終于扛不住了,“別,別,我說,我們是海上夜總會的!”
海上夜總會?
嚴小開莫名其妙,又喝問:“誰讓你們來的?”
這人道:“是我們夜總會的經理,強哥。”
聽到強哥兩字的時候,嚴小開沒有什么感覺,完顏玉的表卻滯了滯。
正在嚴小開準備繼續盤問的時候,完顏玉已經招手道:“我知道是誰,咱們走吧!”
既然完顏玉知道,嚴小開就沒有再繼續嚴刑副供的必要了,這就一腳踢開了那人,轉往車子走去,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反正他的氣已經出得差不多了,把冷艷美人帶回家的目的也達到了。
只是兩人才剛剛拉開車門,警笛的呼嘯聲已經在巷口響了起來,緊接著七八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駛了進來。
嚴小開眉頭皺了起來,這些警察來得可真是時候啊,不遲不早,在事剛要完結的時候冒出來。
只是不管警察來的是早還是晚,他們確確實實是來了,既然警察來了,想要輕輕松松的離開顯然是不可能了。
要換了一般人,在打傷這么多人的況下遇到警察,肯定就慌亂失措,六神無主了,但嚴小開是警察學院出來的,雖然以他的學習成績,不可能對法律法規倒背如流,但他最少明白,自己這是正當防衛,就算防衛稍為過當,也不會承擔太多的法律責任,所以他就無畏無懼的迎了上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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