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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講話,一直在進行著。閱讀
項化生之后,輪到項化強,項化強之后輪到呂先生。
桌下的暗戰,也一直在持續著。
毫無疑問,呂妍不但是個刁蠻任性,而且十分要強,更是個死要面子的女人,因為要是換了別的女人,這樣的要命部位被襲,早就大喊大叫著躲閃開去了。可她偏偏沒有這樣,反倒硬是裝作不動聲色,暗地里拼命還擊。
她不肯服軟,嚴小開自然也不會示弱,盡管他的手被緊緊夾著,但手指卻還是能動的,所以他使出渾身解數,要把她弄到服軟為止。
這場戰斗,表面看起來沒有聲色,暗地里卻異常兇猛。
呂妍所使的是冒牌九陰白骨爪,攻擊十分的凌厲,嚴小開的一側腰肌已經被她掐得輕一塊,紫一塊,有的地方還掉了皮,甚至出了血。
相對而言,嚴小開就弱了一些,因為他雖然使出了直搗黃龍這樣的絕招,但明顯不夠絕也不夠狠,盡管阻礙著他手指活動的布片已經被他靈活的手指撥到了一邊,可是感覺到了里面的阻礙,他就不敢再進攻了,因為那樣做的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看起來,在這場無聲的戰斗中,呂妍是略占上鋒的,可到底是誰在吃虧,這……真的不是那么好說。
暗戰,一直在持續著。
這對要強的男女真的是豁出去了,哪怕是碎節cāo,毀三觀,也要戰斗到對方服軟認輸為止。所以,盡管嚴小開被掐得像是牙疼一般不停的暗里吸氣,呂妍也被弄滿面朝紅雙腿顫抖發軟,可是誰也不打算住手。
不過最后,這場戰斗還是無疾而終了,因為在臺上講話的呂先生最后道:“現在,有請我的孫女,也就是這次你們紅興社真正的合伙人呂妍上臺講話!”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呂妍終于不情不愿的住了手,同時也微微張開了雙腿,嚴小開自然也識趣的抽回了自己仿佛被水洗過的手。
呂妍臉色通紅,而且久久沒有站起來,不過大家只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所以并沒有奇怪,反倒更是熱烈的鼓掌,可是他們又哪里知道,她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被某個混蛋弄得沒有力氣站起來。
好容易,她終于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可是要挪動腳步的時候,發虛的雙腳卻是一軟,整個人也往地上倒去。
恰在這個時候,一雙堅穩而有力的大手及時的扶住了她,避免了她當眾出丑。
原本,呂妍是很感激的,可是看清楚了扶住自己的人就是嚴小開這個混蛋的時候,忍不住又是怒從中來,想甩開他的手,可是自己又沒辦法站穩,看著周圍期盼著自己上臺講話的近百號人,她終于是嘆了口氣,抓著嚴小開的手就沒有放。
嚴小開起初很是疑惑,可是看到她看向自己復雜的神色,還有她裙子下面那微微發顫的雙腿,一下就醒過神來,這就作出紳士的模樣,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扶著她,緩緩的朝臺上走去。
呂妍的講話,很簡短,也很有力,不過要說是很倉促也無可厚非,因為她怕自己會撐不住軟倒在臺上。
在她的講話結束之后,仍然站在臺上沒有離開的呂先生又拿過話筒,“不好意思各位,我再補充幾句。這一次香江之行,我要特別感謝一人!”
聽他這樣說,下面的那些坐館與頭馬雖然一頭霧水,但主事的幾個龍頭大佬卻立即明白過來,呂先生要感激的人是救了他命的嚴小開。
果然,呂先生等到下面的噪聲小了一些之后,這就指著一旁像是個小太監一樣扶著呂妍的嚴小開對眾人道:“我要感激的這個人就是嚴小開嚴先生,因為如果沒有他數次舍命相救,我現在不會站在你們面前,自然也沒有了呂氏集團和你們紅興社的合作!所以,我想在這里,當著各位,向嚴小開嚴先生說一句:謝謝!”
說著,呂先生微退兩步,然后轉身向嚴小開鞠了一躬。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項氏兄弟覺得呂先生這樣做實在有點兒矯情,你感激他就感激他,私下里說聲謝謝不就完了,干嘛要當著這么多人,還扯上紅興社呢?現在搞得咱們紅興社上下像是欠了他嚴小開多大恩情似的,要知道請他來給你做保鏢,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盡管在最后的關頭上,他確實為這次合作說了幾句挺關鍵的話,但這個我們會在最后他走的時候作表示的啊,用不著在這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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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項氏兄弟都是絕對的人精,他們雖然不能理解一向都不情緒化的呂先生今天為何突然變得這么煽情,但他們也看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呂先生確實是非常非常看重這個嚴小開。
今天,嚴小開在這個合作上能替他們說得上話,那以后在別的事情上呢?就算不能,僅僅是看在呂先生這一番表演的份上,自己這邊也該配合的表示表示的。
項氏兄弟互顧一眼,彼此的心跡已經了然,這就趕緊的向旁邊的六叔低聲交待起來。
臺上。
嚴小開看見呂先生突然向自己鞠躬,當場就懵了。
這老家伙搞什么飛機?
這戲演得太過了吧?還說讓自己去演戲,你這老東西才是真正的好演技呢!
不過不管這老狐貍打的是什么算盤,這么大的禮他肯定是受不起的,所以他趕緊的搶上前去,將他攙扶起來,并在他耳邊低聲質問:“老狐貍,你想干嘛?”
呂先生微微一笑,同時低聲道:“給你一點向我提親的籌碼!”
嚴小開又一次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我向你提哪門子的親啊?
這是在臺上,容不得兩人過多的交談,更何況這個時候六叔已經上來了。
六叔上到臺前,先是向二人微微行了一禮,然后拿過話筒轉身道:“諸位龍頭,坐館,還有下面的兄弟,嚴小開嚴先生不但是呂先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紅興社的恩人,因為昨天晚上,他接連兩次救了我們龍頭千金項珂兒的命。而這次我們和呂先生的合作之所以能進行得這么順利,他是絕對功不可設的,現在,請大家給他報以最熱烈的掌聲,并讓他上臺講話。”
話筒遞到手里,下面的人也在熱烈鼓掌,可是嚴小開還像是做夢般反應不過來,自己就是個跑龍套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主角呢?
莫名其妙,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匪夷所思,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呂先生這只老狐貍,實在是太坑爹了!
當他拿著話筒站到前面的時候,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平時的牙尖嘴利也不知道跑哪溜達去了,原本他想說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可是這話現在這樣的場合明顯不合適,憋了半天,終于擠出一句,“那啥,我大陸來的,很快就走,到時候大伙兒誰到深城,吃飯,喝酒,一條龍,全算我的!”
“好!”臺下愣了一陣,隨后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震天的掌聲也響了起來。
這廝夠豪爽,夠爺們,那倒是其次,主要是因為他不跟他們搶飯吃,既然如此,大家有什么理由不奉承一下呢!
不知道為什么,站在后面的呂妍在聽到他說最后那句“一條龍”的時候,心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的火氣又冒了出來,九陰白骨爪又使了出去,狠狠的在他后背連揪了好幾記。
作為始作俑者的呂先生看到這一幕之時,則是笑而不語。
從臺上回來之后,嚴小開以為終于可以開飯了。
只是沒等六叔喊上菜,一伙人就從外面涌了進來。
紅興社的一班古惑仔們嚯地幾乎全部站了起來,但最終卻只能軟癱癱的坐了回去,因為來的人馬是香江jǐng察。
在地下社會里,他們是威風凜凜的紅興社,可是jǐng察的眼中,他們只是過街老鼠的黑社會。
“起來!通通給我起來!”一陣清脆又威嚴的喝聲從外面傳來,一個穿著女式西服,胸前掛著個胸牌的女jǐng官就帶著一班jǐng察英姿颯爽的走進來,指著那些古惑仔呼喝道:“耳聾了嗎?全都給我起來,男左女右基的中間,通通站好!”
項氏兄弟和另外一位龍頭吳大短看看這個女jǐng官,感覺面生得很,于是齊齊看向六叔,六叔也茫然的搖頭。
項化生就皺起眉頭,“你也不認識?那這回麻煩了!”
幾個龍頭大佬一起沉默了下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因為真正的情況不是麻煩,而是尷尬,當著呂先生被jǐng察呼來喝去,那得多丟臉啊。
六叔忍不住就道:“呂先生,要不你和呂小姐先回房間吧!”
呂妍苦笑道:“六叔,你看這樣的情況?我們走得了嗎?”
呂先生淡淡的道:“小六,沒關系的,他們耐何不了我們的!”
呂先生的安慰,并沒能讓在座的一班大佬好過,反倒是更難受,因為誰都知道這些jǐng察耐何不了他們,可是今天這么高興的rì子,攤上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掃興了。
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的嚴小開以為馬上有飯開了,沒想到突然冒出這么一班jǐng察,而且看在座各位龍頭大老愁苦的臉,顯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心里也覺著十分的郁悶,遲不來早不來,難道就不能等吃飽之后才來的嗎?
正當他感覺沮喪的時候,腳下卻被踢了踢,顯然是呂妍在踢他。
還來?
嚴小開怒火一下冒了起來,抬眼瞪著她,嘴巴雖然閉著,但那表情神色無疑是在告訴她:你個小娘皮,別以為處女就很了不起,剛剛我可是一時心軟才手下留情的,再得寸進尺,老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