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五素的車技果真不是一般了得,最起麻要比她在床上的功夫要厲害許多許多……
她載著嚴小開進入海源環城大道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但她還是十分迅速的找到了吉明澤芳。
這個時候的吉明澤芳又換了一輛車,已經不在大貨柜車上,而是在一輛奔馳房車里面。
上官五素跟上去后,遠遠的尾隨著她,但距離不是一般的遠,仿佛隨便一個轉彎就能消失不見似的,但上官五素卻牢牢的掌控著速度與距離,在跟丟與未跟丟之間,拿捏著極好的分寸,始終讓它保持在自己的視野。
如此出神入化的駕駛技術,是讓嚴小開望塵莫及的,不管吉明澤芳會不會發現,反正換了是他的話,絕對發現不了的。
這樣尾隨了一陣,奔馳房車終于駛離了環城大道。
嚴小開以為吉明澤芳還要繞圈,沒讓上官五素立即跟上去,反正她的身上有追蹤信號,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然而拿著眼珠給的IPAD仔細觀察一下,卻發現吉明澤芳這次并不像在繞圈,奔馳房車下了環城大道后便徑直往東江西畔駛去。
正在駕車的上官五素抽空看一眼IPAD地圖,不由疑惑的問:“這女人到底想去哪兒?”
嚴小開沉吟一陣,突然來了一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上官五素問道:“什么地方?”
嚴小開道:“力達集團的那個私人游艇碼頭。”
上官五素吃驚的道:“你覺得她要去那兒?不太可能吧!碼頭已經被我們的人查封了啊!”
嚴小開道:“別的人或許不可能,但吉明澤芳卻很有可能!”
上官五素道:“可是……”
嚴小開擺斷她道:“快,咱們先抄近路去游艇碼頭。”
上官五素問道:“你確定嗎?”
嚴小開點頭,“我確定!”
上官五素道:“可要是她的目的地并不是那兒呢?”
“那也沒關系!”嚴小開淡然應了一句,揚了揚手的IPAD,“咱們有這個,還怕她跑了不成。”
上官五素猶豫著道:“咱們就尾隨在她后面不行嗎?你放心,憑我的技術,她絕對發現不了的!”
嚴小開搖搖頭,“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是這個女人非同尋常的狡猾,一直被她牽著鼻走的話,咱們不可能有勝算。”
上官五素想了想,終于點頭道:“好吧,你是老大,你說怎樣就怎樣,都聽你的。”
說著,她就打了一下方向盤,下了環城大道抄近路往東江西畔的私人游艇碼頭駛去。
風馳電掣的狂趕一通,車搶先一步抵達了私人游艇碼頭。
這里,已經不復從前燈火通明人來車往的繁忙景像,大門上貼著封條,里面一片漆黑,周圍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上官五素熄了車燈之后,環顧四周一眼,問嚴小開:“你還確定她會來?”
嚴小開點頭道:“是的!”
上官五素納悶的問:“嚴小開,你為什么總是那么自信。”
嚴小開想了一下,才很認真的回答道:“因為我用飄柔,沒頭屑!”
上官五素:“……”
嚴小開笑了下,指了指側邊圍墻的一片小樹林。
上官五素會意,將車開了進去隱藏在樹木枝下面,然后兩人就坐在車上默然的等待起來。
等了一陣之后,上官五素見周圍還是沒動靜,忍不住就拿起嚴小開關掉的IPAD來查看,這一看卻發現吉明澤芳的信號還慢的行駛在前往東江西畔的沿江路上,,按照她現在所行走的方向與速度來看,無從分辨她是否真的要來這個游艇碼頭。
耐著性看了一陣之后,卻見信號的方向突然一轉,原本往東江西畔駛來的她竟然往市心的方向駛去,不由得“咦”了一聲,急忙對嚴小開道:“你看你看,這回你真的錯了,她不是要來這里。”
嚴小開抬眼往IPAD上看一眼,不為所動的道:“也許是她又習慣性的繞圈了!”
上官五素十分討厭他這樣總是一副老神在在,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驚的神態,沒好氣的道:“萬一她不是繞圈呢?”
嚴小開道:“萬一她是呢?”
上官五素橫他一眼,氣憤的道:“要不咱們又來打個賭怎樣。”
嚴小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上官五素感覺莫名其妙,問道:“你笑什么?”
嚴小開道:“我喜歡這個又字。”
上官五素道:“為什么?”
嚴小開道:“因為這個又字提醒了我,前幾天咱們曾打了一個賭,你輸了,而且還還沒有兌現賭注。”
上官五素的臉上一窘,吱唔著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
嚴小開笑笑,“五素妹妹,你聽過舊賬未清,新債免談這句話嗎?”
上官五素臉色窘得不行,有些惱羞成怒的道:“那你到底要不要來賭?”
嚴小開慢的道:“賭,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先把上次的賭注先兌現了,我才跟你賭。”
上官五素道:“上一次我輸得不服,我并不知道你的保姆會催眠術,要是事先知道,我肯定不會上你的當。這一次你要是還能贏,我肯定會兌現承諾。”
嚴小開想了想道:“好,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就再跟你賭一次。你說吧,要怎么個賭法。”
上官五素道:“就賭吉明澤芳今晚是不是要來這里,她來了,就代表我輸。她不來,那我就贏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你要是輸了,上次的打賭一筆勾銷。你要是贏了,我就讓你……那個啥。”
嚴小開饒有興趣的故意問:“哪個啥啊?”
上官五素臉有些紅的瞪他一眼,低聲嗔罵道:“混蛋,就是那個唄!”
嚴小開仍是裝聾作啞的道:“哪個呢?”
上官五素咬了咬唇,終于是抵不住他那股猬瑣勁兒,負氣的道:“愛賭不賭,不賭拉倒!”
嚴小開道:“好,我跟你賭!”
上官五素臉色這才好一些,很認真的伸出小指頭道:“來,咱們拉鉤。”
嚴小開笑笑,伸出小指頭跟她勾在一起。
上官五素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嚴小開配合著她道:“嗯,不會變。”
賭約立完之后,上官五素再去看那個IPAD,發現吉明澤芳的信號一直沒有停下,但也沒有往這兒來,只是在極為繁華的市心地帶繞來轉去,雖然看不出她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但有一點幾乎可以確定,她好像真的沒有來這兒的打算。心里就不由樂了起來,看一眼旁邊的嚴小開,暗道:這回看你還怎么贏我。
心里正得意的時候,卻不防嚴小開突地伸過手來,一下關掉了IPAD。
上官五素疑惑的問:“哎,你干嘛?”
“噓!”嚴小開作了個噓聲的手勢,伸手指了指前面低聲道:“你看!”
上官五素抬眼看去,只見遠遠的亮起了好幾束車燈,幾輛車正朝碼頭這邊徑直駛來,不由的疑問:“這是誰來了?”
嚴小開沉吟著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拿好你的槍,隨時準備戰斗吧!”
一聽說要開戰,上官五素好戰的骨血立即開始熱起來,整個人都興奮了,從后排座位上拿起了那把她早就準備好的狙擊槍。
由于是黑燈瞎火,稍有點光亮就可能引起注意,兩人為了避免車的轉向燈閃爍,并沒有開車門,而是從窗戶鉆了出去。
下了車之后,兩人就極有默契的分開,上官五素背著槍,極快的竄進了游艇會所,并迅速的上到了游艇會所的頂層,找到了利于射擊的制高點。
嚴小開則翻過圍墻,在游艇會所附近隱伏了下來。
沒過多久,幾輛車就駛到了私人游艇碼頭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面對被有關部門貼了封條并上大鐵鏈鎖住的大門,來人顯然早有準備,幾輛車一停下,帶頭的一輛車就下來兩個西裝男,一人手拿著一把用來剪鋼鐵的大鋼剪,在另一人撕掉封條,扯緊鐵鏈的時候,這人的大鋼剪就伸了上去。
“嘣”的一聲脆響,鐵鏈被剪斷,大門敞開,幾輛車長驅直入。
駛到了游艇會所門前,車上的人紛紛走了下來。
看清楚這些人的時候,嚴小開心狂跳不停,激動得不能再激動,真要用一句話什么話來形容的話,莫過于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從車上下來的人,赫然就是一直沒有蹤影的黑田景虎,他身后的則是雙手被反綁,嘴巴堵住的曉蓉,除了這兩人,還有剛才開門的兩西裝男外,別的都是蒙面罩頭的黑衣人,腰側都佩著暗門獨有的忍刀,顯然這些暗門的殺手,從他們輕盈的腳步和平穩的氣息來看,身手不弱,在暗門的級別也絕對不低。
黑田景虎下車之后左右看了看,這就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盡管他跟對方說的是日語,但嚴小開還是聽明白了他跟對方的通話內容。
“喂,你在哪兒?”
“我已經在這里了!”
“你搞什么飛機,還要半個小時才到?”
“好吧,我在這兒等著,你快點過來!”
“放心吧,我看清楚了,沒有尾巴跟著我。”
盡管隔得有些遠,嚴小開僅僅只能聽到黑田景虎的聲音,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但從兩人的對話,他卻基本確定,和黑田景虎通話的必定是吉明澤芳,兩人約好了在這里接頭,而吉明澤芳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達這里。
如果論單打獨斗,嚴小開現在是絕對不怵吉明澤芳的,可如果再加上暗門的這些高手,他卻未必有勝算,既然她還有半個小時才到,那自己還有什么好等的!
自然是趁他的病,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