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吉明澤芳的疑問,嚴小開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道:“也沒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只不過是給你們拉多幾條蜘蛛絲罷了!”
吉明澤芳莫名其妙的問:“蜘蛛絲?”
“沒錯,就是蜘蛛絲,反正那個民宅隨處可見蜘蛛和蜘蛛網,多幾條,少幾條,你們也不會發覺的!”嚴小開說著,抬眼看了看最先倒下的六師兄村上光太與五師姐石井明rì香,有些嘆息的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原以為你們七個都會中招的,結果卻只有兩個,實在是讓人有點失望。慶幸的是這個二師兄田介還是很給力的,一下就放倒兩個,最后又給我撿死雞撿了一個,否則這一仗真的就懸了,嗯,看來以后蜘蛛蠱這招還是要多多改進才行。”
吉明澤芳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脈路的問:“你到底在說什么?”
嚴小開被問得有些撓頭,因為他做的這個手腳要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的跟她說清楚,還是要費一番唇舌的,雖然事情真的很簡單,不過就是給他們下了一個蜘蛛蠱,拉了幾條蜘蛛絲罷了!
蜘蛛蠱,是龍客布那個老不死……不,是龍老爺子傳給嚴小開的所有蠱術中極為普通的一種!確切的說是一只蜘蛛,不過這只蜘蛛卻不是普通的蜘蛛,而是一種劇毒的蜘蛛。
廣義上的毒蜘蛛為球腹蛛科,寇蛛屬。分布于世界各地的品種與名稱各異!
一般的蜘蛛毒性不大,咬傷后可引起局部疼痛、發炎或壞死。毒性最強的是一種稱之為黑寡婦的穴居狼蛛,雌蜘蛛毒性大于雄性蜘蛛。它具有神經性蛋白毒,咬人后不痛,毒入人體內引起局部蒼白或發紅,出現蕁麻疹;嚴重者,組織壞死,有頭暈頭痛、惡心嘔吐、軟弱無力、發熱、譫妄、呼吸增快、出汗等全身癥狀。嚴重者虛脫、死亡。
龍老爺子傳給嚴小開的這只毒蜘蛛,與傳說中的黑寡婦極為相像,但毒性卻遠比黑寡婦更兇更猛更霸道。
除了它本身就是一種毒性兇猛的蜘蛛外,更因為它從小就用各種帶毒的植物與昆蟲進行養殖,不但牙齒上帶有毒性,就連身上的皮膚,絨毛,唾液,糞便,蛛絲都帶有劇毒,而這種經過龍老爺子改良的毒蜘蛛,毒性最大的就是它的蛛絲!
碰到它的蛛絲與被它咬傷所侵入體內的毒性是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區別是,后者是立即發作,前者卻是隱而不發,必須用一種特別的聲音來誘其發作!
是的,一點也沒有錯,這種聲音就是古箏的琴聲。
不要問嚴小開為什么要用古箏的琴聲來誘發,是龍老爺子這樣吩咐的,嚴小開只是照本宣科罷了。
至于究竟到底是為什么,龍老爺子沒有說,嚴小開也沒有問。
布下這個蜘蛛蠱之后,雖然中招的僅僅只有上村光太與石井明rì香兩人,在人數方而差強人意,但效果卻是超乎想像的好,古箏的琴聲一出,兩人沒怎么哼吱就人事不醒的栽倒了。
嚴小開很耐心很細致的將這個蜘蛛絲的來由詳細給吉明澤芳解釋完了之后,久久未見她有什么反應,這就問道:“親愛的小芳芳,現在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吉明澤芳點頭,“有!”
嚴小開大方的道:“好,你問!”
吉明澤芳道:“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嚴小開道:“這個,我好像回答過你了,你也知道了!”
吉明澤芳緩緩的搖頭,“不,你不是黑社會!”
嚴小開失笑道:“那你告訴我,我是什么?”
吉明澤芳道:“這個得你來告訴我!”
“好,我實話告訴你!”嚴小開收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十分嚴肅的道:“聽好了,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個臥底jǐng察!”
吉明澤芳愣住了,好一陣才幽怨的苦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
嚴小開無語半響,悠悠的嘆氣道:“為什么我說實話的時候,從來都沒人信。”
吉明澤芳道:“因為你嘴里從來都沒有一句實話。”
嚴小開不想解釋了,因為解釋等于掩飾,掩飾要講故事,而他講的故事從來都沒人信的,所以他不再理她這個茬,環顧周圍一眼,目光又落回到吉明澤芳的身上,“既然你覺得我嘴里沒有實話,那你就什么都不要再問了。輪到我問你,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了,你準備怎么樣?”
吉明澤芳愣愣的問:“什么準備怎么樣?”
嚴小開拉開架勢道:“和我再深入的切磋交流一場?”
吉明澤芳苦笑道:“我的一條手臂都被你廢了,還怎么跟你切磋。”
“你敢再夸張一點嗎?”嚴小開不屑的說了一句,放下架勢走上前去,緩緩的伸出手要去拉她的手,“我看看!”
吉明澤芳被嚇了一跳,連連后退躲閃,嚴小開卻是如影隨形的緊逼。
一退再退又退還退之下,吉明澤芳被逼到了墻角,身后已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把手給我!”欺到近前的嚴小開緩緩的道,聲音沉穩有力,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
不知怎么的,聽到他這樣的話,接觸到他清澈的眼神,吉明澤芳像是被催眠又或是被點穴一般,神差鬼使的滯在了那里,任由嚴小開將她的手拉了過去。
嚴小開握著她的手,揉了幾下,一推一拉,只聽的“咔”一聲輕響,這就放開,并后退了幾步。
吉明澤芳疑惑的活動一下,發現自己受傷的手竟然不麻了,不痹了,也不痛了,仿佛和嚴小開再過一千八百招都沒問題了。
嚴小開淡淡的問道:“還有事嗎?”
吉明澤芳搖頭,心情復雜得不能再復雜,因為她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治好自己的手,難道是品味嗜好的問題,虐沒有受傷的女人才更有快感?
嚴小開見她搖頭,這就再次拉開架勢,“既然沒事了,那咱們再來打一場!”
吉明澤芳目光復雜的看著嚴小開,好一陣才搖頭,“我不和你打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為什么?”
吉明澤芳道:“我們的武功原本是不相上下的,可現在你已經厲害了這么多,我哪還能是你的對手,既然打不打都是輸,我何必再自取其辱。”
嚴小開有些失望的道:“真的不打了?”
吉明澤芳再次搖頭,“你就當我們打過,我已經輸了!”
嚴小開道:“那你還有什么絕招嗎?”
吉明澤芳道:“什么絕招?”
嚴小開道:“你不是每次到了緊要關頭,總有絕招出的嗎?”
吉明澤芳無力的搖頭,“這次真沒有!”
嚴小開不太相信的問道:“真沒有了?”
吉明澤芳道:“真沒有!”
嚴小開道:“既然這樣,那就把手伸出來!”
吉明澤芳不解的道:“干嘛?”
嚴小開道:“既然你不想打了,也沒有絕招了,又沒有人能幫你了,除了束手就擒,還能干嘛呢?”
吉明澤芳憤怒的狠瞪他一眼,可是環顧周圍,看到那些死的死,傷的傷,夢游的還在夢游的師兄師弟,目光又頹然的沉了下去,最終只是長長的嘆一口氣,認命的把雙手伸了出來。
嚴小開往自己的腰上摸了摸,可是摸了半天也沒能摸出手銬。
吉明澤芳見狀就不由冷笑起來,“你還真把自己當jǐng察呢?”
嚴小開有些惱羞成怒,伸手疾快的在她身上連點了幾下,制住她的穴道后,這就橫腰將她扛了起來,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的時候,優美已經將嚴小開的那輛悍馬開了過來。
嚴小開這就拉開車門,將吉明澤芳扔了進去,然后自己也鉆了進去,和她并肩坐在一起。
在車子朝前駛的時候,吉明澤芳忍不住又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嚴小開語氣平淡的道:“帶你去你應該去的地方!”
吉明澤芳道:“哪兒?”
嚴小開道:“不要著急,你會知道的。”
吉明澤芳還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他摟進了懷里,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慌聲的問:“你要干嘛?”
嚴小開十分親熱的問道:“這么久不見,你不想我嗎?”
吉明澤芳:“……”
嚴小開見她不語,這就上下其手的動作起來。
吉明澤芳忍了一陣,終于忍不住了,臉紅耳赤的罵道:“姓嚴的,你還要不要臉了?當著別人,你也好意思這樣?”
嚴小開還沒開口,優美已經張嘴道:“沒關系的,吉明小姐,你可以把我當空氣的,我只是個下人而已!”
吉明澤芳:“……”
車子又朝前駛了一陣,周圍開始見偏僻,優美就把車靠邊停下,然后轉過頭來對嚴小開道:“主人,我想下去方便一下!”
嚴小開道:“呃?”
優美又道:“最近腸胃有點不通,時間可能會有點長哦。”
嚴小開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吉明澤芳也很無語,因為她真的沒想到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嚴小開有一腿的女人,竟然會想方設法給嚴小開和別的女人提供機會,而且還找這么蹩腳的借口。
優美完全無視吉明澤芳的眼神,只是看著嚴小開,俏皮的沖他眨了眨眼,做了個你懂的表情。
嚴小開抬眼看看外面,周圍烏漆麻黑的,有些不放心她,可又不忍拂她的好意,這就張嘴道:“雨女!”
雨女在前排側位的空隙中應聲而出,“主人,我在!”
嚴小開道:“你陪優美去!”
雨女答應一聲,這就和優美走了。
待兩女消失了,嚴小開這才再次抱起仍然失神不止的吉明澤芳道:“好了,現在沒有別人了,你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吉明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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