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漁船的甲板上。
嚴小開看見楊洋洋只是看著自己,也不去叫漁夫開船,不由就笑道:“洋洋,我知道我是長得很帥,可你也不用這樣盯著我看,我會不好意思的!”
楊洋洋仍然只是看著他,什么話也不說,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
嚴小開意識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對,終于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問道:“怎么了?”
楊洋洋終于張了嘴,冷哼道:“嚴小開,你到底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嚴小開道:“我什么瞞著你了?”
楊洋洋道:“你還跟我裝?”
嚴小開有些委屈的道:“我裝什么了?”
楊楊洋甕聲甕氣的道:“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嚴小開道:“我……”
楊洋洋打斷他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繼續跟我說你是個黑社會嗎?你精通外語,心理學,近身格斗,追蹤和反追蹤,甚至是指揮作戰,你要真是黑社會的話,我們警察還用得著混嗎?”
嚴小開苦笑道:“我確實是個黑社會……”
“你!”楊洋洋氣得伸手指住他,另一手揚起了巴掌就要刮他。
嚴小開見狀,忙又補充道:“但我除了是黑社會,同時還有別的身份。”
楊洋洋趕緊問道:“什么身份?”
嚴小開弱弱的問道:“我不說行不行?”
楊洋洋想也不想的搖頭道:“不行!”
嚴小開沉吟一下,終于道:“好吧,我先讓人開船,一會兒跟你說!”
楊洋洋揚起巴掌,作警告狀:“一會兒你要是不說,可別怪我抽你!”
嚴小開無語的點了點頭,然后穿過甲板走到前面的駕駛艙,準備讓漁夫開船,但在前進駕駛艙的時候,卻見側角堆放著的帆布動了一下,立即就喝問道:“誰?”
帆布又沒動靜了,也沒有人應聲。
嚴小開警惕起來,一邊凝神戒備,一邊小心翼翼的掀開那片帆布,卻見那下面卷縮著一個約摸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臉色極為蒼白,瑟瑟的輕顫,表情驚恐地看著嚴小開。
嚴小開想起剛才安本陽菜的話,猜想這應該就是被千目妖抓來的那個小孩,臉上的神色放得緩和一些,溫和的道:“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小男孩似乎聽不明白他的話,完全沒有反應。
嚴小開有些無奈,只好半蹲下來,第一次用半生不熟的日語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小男孩這次好像終于聽明白了,微點一下頭,但仍是怯怯的看著他。
這個時候,楊洋洋也從前面走了過來,看見小男孩后,欣喜的道:“我們正到處找你呢,原來你躲在這兒?”
小男孩茫然的看著楊洋洋,然后又把目光轉向嚴小開,顯然是希望他翻譯。
嚴小開只好把楊洋洋的話給他翻譯一遍。
小男孩終于張了嘴,用日語結結巴巴的道:“剛才我是在那船上呆著的,可是那些警察要抓我,我很害怕,就爬到這個船上躲起來了。”
嚴小開道:“那些警察不是要抓你,是要解救你,送你回家的!”
小男孩的眼神亮了一下,神情有些激動的道:“回家?叔叔,我真的可以嗎?”
嚴小開點頭道:“當然可以,但你要先告訴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經過詢問,小男孩告訴嚴小開,他叫做久保哲也,家在倭國農村,山形縣的金山町,兩年前在河邊玩耍的時候被正好經過的千目妖抓住,然后就一直被他用一根鐵鏈拴在身邊,當作寵物一樣,動不動就非打即罵,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一直到了一年多前,千目妖見他馴服聽話了,這才不再用鐵鏈鎖著他。
千目妖的變態行徑,無疑是禽獸不如,這么小的孩子竟然忍心如此對待,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出奇的,暗門原本就是個陰狠邪惡的組織,門下中人全都以殺人為生,心理要是正常的話,又怎么會從事這種職業呢?
嚴小開又問了一些別的情況后,這就讓他呆在船艙里,然后吩咐漁夫開船回港島。
船開始駛向港島的時候,嚴小開被楊洋洋拽著回到甲板那邊,并找了個位置和他坐下來,然后又回到原來那個問題:“現在可以說了吧?”
嚴小開有些苦笑不得,“洋洋,你為什么一定要糾結這個呢?”
楊洋洋道:“咱們都好到這個份上了,再過一陣可能就會……上床,可我連你究竟是誰都不知道呢!”
嚴小開見已經瞞不住了,這就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保證任何人也不能說。”
楊洋洋道:“我又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你我的事,你見我什么時候對別人說過?反倒是你,好像把我泡到了很了不起的樣子,動不動就掛在嘴邊,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似的!”
嚴小開有點尷尬的撓著鼻梁,“這……”
楊洋洋推他一下,“別想轉換話題,趕緊說!”
嚴小開附到她的耳邊,低聲的道:“其實我是個秘密警察,是個特工!”
楊洋洋捂著嘴吃驚的道:“也就是別人說的間諜?”
嚴小開汗了一下,“不是這樣的,特工就是特務,所有執行特殊任務的人都叫特工,比如美利堅的中情局人員。但不一定都是間諜,間諜是指進入另一個國家或組織,收集情報或從事什么任務的特工。這樣說吧,間諜肯定是特工,但特工不一定是間諜。不過,我應該很快也要成為一個間諜似特工了。”
楊洋洋被繞得有些頭暈,但終于明白嚴小開并不是一個真的黑社會,而是為國家效力的特別公務員,一顆始終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其實,她也一直是這樣希望的,甚至隱隱也有著這種預感,但確定之后還是有些小埋怨的道:“既然這樣,那你干嘛不早跟我說?”
“組織上有規定,我們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包括自己的家人,朋友。”嚴小開說著又作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現在我跟你說了,萬一泄漏出去的時候,我一定會被處分的。”
楊洋洋忙揚起手道:“放心吧,我絕不會說出去的,打死我都不會說。你不信我可以發誓……”
這種話,原本應該是男人說的,嚴小開感覺這角色對換得有點滑稽,但還是按照套路的伸手去掩住她的嘴,“不用發誓,我相信你的。”
“啪!”的一聲脆響,楊洋洋的嘴被他掩住之后,竟然一耳光甩到嚴小開的臉上。
嚴小開被打得有點發懵,愣愣的看著他。
楊洋洋的臉上有些愧疚,但更多的還是興奮,一把抱住他,沒頭沒腦的在他臉上親吻起來,一邊親吻還一邊道:“對不起,我實在太高興,太激動了,我都……濕了!”
嚴小開被打得十分委屈,原本要推開她的,可是聽到后面這一句,忍不住又有點心熱,在她親吻擁抱自己的時候,一只手忍不住向她的身體下面摸去……
楊洋洋察覺到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擋,可最后還是強忍住了,原本是想阻止的,但最后還是羞澀的強忍住了,只是低聲嗔怪的道:“你干嘛呀?”
嚴小開道:“我看看你有沒有說謊!”
楊洋洋沒好氣的橫他一眼,然后微微的張了張腿,讓他能順利的摸到底,最后才聲音低得不行的問道:“我說謊了嗎?”
嚴小開很猬瑣的笑了,因他摸到了一手好詩。
楊洋洋羞得直想挖個洞鉆進去,伸手去拔他的手,央求道:“好了吧,可以把手拿出來了嗎?”
嚴小開搖搖頭,目光溫柔的看著他。
楊洋洋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拉他的手微松一下,但腿卻夾得緊緊的,低聲嗔罵道:“你怎么這么壞呢?要是被人看到了,那就丟死人了!”
嚴小開道:“不會有人看到的,漁夫在開船,哪有功夫理我們。”
楊洋洋道:“那小孩呢?”
嚴小開道:“小孩受了驚嚇,呆在船艙里不敢出來呢!”
楊洋洋終于不說話了。
嚴小開諄諄善誘的道:“把腿松一下,讓我摸摸好不好。”
如此下流又猬瑣的要求,弄得楊洋洋渾身輕顫,心跳也快得不行,卻偏偏無力拒絕,又不敢看他,只能把頭伏進他的肩膀,既不反抗也不答應,但這樣的沉默,無疑就是一種變相的縱容。
嚴小開這就一邊親吻,一邊撫摸,盡享艷福。
只是玩了一陣海底尋寶之后,他又感覺不是那么方便,想要伸手去解她的褲鈕。
已經被弄得有點意亂情迷的楊洋洋突地一醒,趕緊一把摁住他道:“不,不行。”
嚴小開道:“好洋洋,我這樣手不方便,褲子松開一點點好不好?”
楊洋洋搖頭,有點求饒的拒絕道:“不,不好呢!”
嚴小開故意逗著她道:“為什么不好?”
楊洋洋羞得不行的低聲道:“這樣……就讓我很難受了,而且我真松開的話……你又會得寸進尺讓我脫下來的……然后還會提這個那個的要求,我才不上你的當……”
嚴小開汗了下,這女人可真精明,竟然連自己的基本步驟都撐握了。不過也沒有什么關系,他現在心情很好,耐心也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