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就降臨于天地間,黑暗重重包圍了荒島。
這個時候,楊洋洋不但已經用煙熏過了山洞,還將山洞又重新打掃了一次,并且將干草平鋪到洞內的一角,上面蓋上芭蕉葉,甚至還手巧的將四角扎緊,編織出美觀的邊帶,看起來就像一張原始部落的婚床似的。
嚴小開此時也已經將兩只野兔開膛破肚,拾綴好了回來,正架在山洞旁邊的篝火上進行燒烤。
當楊洋洋終于整理好了床鋪從山洞里走出來的時候,架在火上的野兔肉已經烤得出了油,肉上不斷冒起細小的油泡,發出滋滋的響聲,肉香的味道彌漫在四周,弄得蹲下來的楊洋洋忍不住食指大動,喉嚨也不自禁的出現吞咽動作。
嚴小開看著她的饞樣,這就笑道:“這座荒島十分的原始,資源不是一般的豐富,可以供給我們很多食物,能不能回到香江另說,最少咱們在這里生活下去不是問題。”
楊洋洋看著他道:“反正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擔心,什么也不怕。”
火光照到她俏美的臉上,脈脈含情的雙眼尤其迷人,嚴小開看得有些心熱,伸手將她攬了過來,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在這人類絕跡,遠離現代文明的荒島上,兩人因為有著彼此相伴,倒也不覺孤獨寂寥,反倒有種淡淡的溫馨與浪漫,感情也在這相互依賴中飛速增長。
在卿卿我我的竊竊私語之中,野兔肉已經烤好了。
嚴小開從火架上取下一只野兔,撕了一只兔腿遞給她,并交待道:“有些燙,慢點兒吃,小心燙嘴!”
楊洋洋點頭,用白嫩細長的手指撕下肉,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雖然沒有鹽,也沒有別的佐料,但味道卻無比的鮮美,吃得津津有味,贊不絕口。
嚴小開則是直接拿著整只烤好的野兔肉,湊在嘴上大撕大咬,吃相無比生猛,幾次都被燙得滋溜溜的吸氣,逗得楊洋洋咯咯的樂個不停。
最后,兩只野兔有一只再過一小半落進嚴小開的肚子里,盡管這對于食量超大的他還不是很飽,但他已經很滿足了。
有肉吃,有美女相伴,夫復何求呢?
吃飽喝足之后,嚴小開為了避免半夜睡著的時候,有什么大型的野獸沖進洞中,又摸黑在周圍的叢里砍了些手臂粗大的灌木,并用藤條扎成一扇木門,固定在洞口,這樣就算被攻擊也能有所緩沖。
這,可以說是飯后唯一的娛樂節目吧!
弄好了門后,差不多已經該休息了,這座島只探索了三分之一還不到,明天很可能又是奔波忙碌的一天呢!
不過在休息之前,楊洋洋堅持要去側邊的溪潭洗澡。
一天一夜的折騰下來,她身上的汗濕了又干,干了又濕,虛脫得人事不知的時候,她沒法兒講究,只能將就著,可這會兒已經有所恢復了,她怎么能忍受帶著這身味兒入睡呢?
女人都是愛美愛干凈的,嚴小開對此表示理解,原以為沒有自己什么事兒,誰知道楊洋洋卻要求他陪著。
嚴小開抬眼看看洞外只有八九米的溪潭,多少有些哭笑不得,隔得如此之近,還用得著我陪嗎?想要勾引我犯罪你就直說嘛!
不過美女既然堅持要他做護花使者,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這就欣然陪她前往溪潭。
從山洞里走出來,入眼所及是一片朦朧的銀白色,能見度不算低,抬眼看看天上,月亮又圓又大的高高掛在上空。
這樣的夜晚,使得嚴小開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鄉下,想起那個夜晚和鄭佩琳在魚塘邊上的一幕,自己在背著她回家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好像也是這么圓的。
這會兒,她應該已經回到深城了吧?
夏冰呢?她在睡覺?還是在看電視?身體好嗎?肚子里的小寶寶乖嗎?
畢瑜呢?她又在干嘛?已經回到了大宅?還是仍在家私城里忙碌呢?
完顏和五素她們呢?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失蹤,并開始在附近的海域展開搜索了呢?
一時間,嚴小開突然想到了很多人,很多在他心里占據著重要位置的人,想到很多事,很多和他悉悉相關的事。想到這些種種,堅強如他,心里竟然也泛起酸楚的感覺。
“怎么了?”楊洋洋見他站在那里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忍不住問了一句。
“呃,沒什么!”嚴小開回過神來,微搖一下頭,搖去滿腦子思念,拉著她的手往溪潭那邊走,“洗澡去吧!”
到了溪邊的時候,楊洋洋看看一旁被月光照映得像鏡子一樣的溪水,又看看旁邊的嚴小開,仿佛有些糾結似的,捏著衣服下擺遲遲再沒有動作。
嚴小開見她突然發起呆來,正想問她怎么了,只是話到嘴邊突然意識到她在猶豫什么,這就道:“你在這兒洗吧,我附近轉轉去。”
楊洋洋忙道:“不要!”
嚴小開道:“放心,我不走遠。”
楊洋洋搖頭道:“不走遠也不行!”
嚴小開哭笑不得,只好道:“那我轉過身?”
楊洋洋仿佛突然做了個重大決定似的輕吁一口氣,“算了,反正遲早都是你的,反正島上也只有你我,反正……你就算轉過身,心里也是想看的。你連命都不顧的也要救我,我給你看又算得上什么呢?”
嚴小開:“這……”
他的話還沒說完,楊洋洋已經兩手捏著t恤的下擺,將上衣緩緩的脫了下來,白皙滑嫩的肌膚顯露在嚴小開面前,上衣脫下之后,她纖長的手伸到背后輕輕的一解,黑色的文胸便松垮開來……
當所有的衣服通通都離開了她的身體之后,女人獨有的身材曲線盡顯無疑,玲瓏飽滿,修長豐盈,完美得不容挑剔,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銀色光暈,仿佛從天上下凡的女神,美得眩目,讓嚴小開的視線如癡如醉的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面對嚴小開如此灼熱又勾人的目光,楊洋洋羞澀得直想把衣服又穿回身上,可是想到在海上他奮不顧身的托扶著自己,不管多大的風浪都不離不棄,想起從前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在酒樓,在地鐵,在牢房,在茫茫人海中,想到未來即將相依為命的堅苦日子,她又放棄了這種打算,不但如此,最后的最后她甚至勇敢的將捂在胸前與下面的手也放了開來,將自己無摭無掩的展現在嚴小開面前。
“轟”的一下,嚴小開的腦袋仿佛被無形的物體撞擊了一下似的,若不是身經百戰的話,這會肯定就要鼻血橫流。
沒等嚴小開從這股強大的刺激中清醒過來,“嘩啦”一聲水響已經在溪潭上響了起來。
“嗯”被溪水包圍,楊洋洋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仿佛極為舒服,又仿佛受不了這股清冷。
聽到這樣的聲音,嚴小開感覺更是要命,垂眼看看,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起了強烈的反應,為了不讓楊洋洋看到自己的糗態,他連忙轉過了身體,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只是念來念去,腦海中漂蕩的仍是楊洋洋那曲線玲瓏的胴體。
“嘩嘩”的水聲在背后輕輕的響著,過了一會兒,水聲竟然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背后。
“開!”楊洋洋柔軟的呼喚響起。
“嗯!”嚴小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的應了一聲,卻不敢轉過身來,因為他怕自己會失控。
“你轉過去干嘛,轉過來呀!”楊洋洋的聲音透著平日里沒有的柔膩。
嚴小開聽得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暗里則是叫苦連連,光是聽你洗澡就是一種煎熬,你還讓轉過身去,你這是純心想……血染溪潭嗎?
在楊洋洋再三堅持下,嚴小開終于還是無奈的轉過了身,不過他不大敢看她,因為他怕自己真的會空制不住將她生生給辦了。
楊洋洋則是柔聲的道:“你的傷口不能濕水,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輕輕的擦一下身吧。”
嚴小開忙道:“不,不用了吧?”
楊洋洋道:“為什么不用?”
嚴小開吱唔著道:“這樣很容易沾到生水的,一沾生水就容易感染,還是算了。”
楊洋洋道:“我會很小心的。”
嚴小開道:“這個……那個……”
楊洋洋道:“什么這個那個呀,原來你不是很流氓的嘛,現在怎么就假正經起來了?”
嚴小開哭笑不得的道:“我就是知道自己流氓,怕一不小心就把你……”
楊洋洋有點故意的問道:“把我什么?”
嚴小開:“……”
楊洋洋道:“行了,沒關系的,我都脫光了,也被你看光了,你不讓我看一眼,我很吃虧的。”
嚴小開哭笑不得,最終也只能半推半就的把衣服脫了下來,并依她的吩咐,躺到了旁邊一塊斜平的大石頭上。
楊洋洋先是讓他把頭仰下來,給他用清水反復的柔洗頭發,然后又盡量的將頭發上的水抹干,洗完了頭之后,又用手給他洗臉。
她的小手修長溫涼,輕輕柔柔的落在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好受,嚴小開被揉洗得相當舒服,身體也漸漸的放松下來。
只是當楊洋洋給他洗完了臉,脖子,胸膛,慢慢的落到下面的時候,他又無法淡定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么狀態。
楊洋洋則是一早就瞧見了,臉也已經紅過了,心跳也加速過了,現在已經落于相對平穩的心境,所以當她的手落下去,感覺到他無法自控的全身繃緊又緩緩的吸氣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問:“很難受嗎?”
嚴小開沒有辦法假裝,只能老實的應了一聲,“嗯!”
楊洋洋又大膽的低聲問道:“想要我嗎?”
嚴小開哭笑不得,這還用得著問嗎?你沒眼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