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洋的擔心,明顯是多余的。
盡管她熱衷于運動,喜歡踩自行車,喜歡瑜伽,喜歡散打,也曾無數次摔跤,可她仍然是個完整的女人,和嚴小開融為一體的時候,絲絲鮮血從她的臀部滲流到草從中。
在接下來近兩個小時的雙修之中,嚴小開不但成功的吸納了她的元陰,使得自己功力增漲,同時也迅速的修復了自己并不算特別嚴重的傷勢。
當啪啪啪的聲音終于停下來的時候,那一片原本低矮的草叢已經被壓出了一片嚴實的痕跡,仿佛有一只野熊在上面打過滾似的。
楊洋洋香汗淋漓的靠在嚴小開的懷里,雙眼迷離的看著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掛滿繁星的夜空,喃喃的道:“開,原來做女人竟然是這種感覺呢!”
嚴小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肌膚,柔聲問道:“做女人的感覺好嗎?”
楊洋洋道:“好是好,但又有些美中不足。”
嚴小開問道:“什么?”
“你剛才太粗魯了,我都被你弄疼了呢!”楊洋洋有些幽怨的說了一句,伸手在身上撓著又道:“還有,要是沒有這么多該死的蚊子,那就更好了!”
嚴小開啼笑皆非,第一次,哪有可能不疼的呢?不過這山上的蚊子確實不是一般多,他的屁股已經被叮出了一片小山包,而且山下還有一群的鬼子等著他對付呢,所以也顧不上和楊洋洋溫存了,趕緊的拉著她起來穿衣服。
在穿衣服的時候,楊洋洋不禁意的看到嚴小開身上的傷痕,起初以為看錯了,借著月光細看一下,不由發出“咦”的疑惑之聲,因為那些原本紅腫翻卷的傷口竟然結痂了,仿佛已經療養了很久的樣子。
“這,這是怎么回事?”楊洋洋難以置信的撫摸著他的傷口道:“剛才明明還紅紅腫腫的。”
“這就是無尚心法的功效,當然,最大的功勞還是你的先天元陰!”嚴小開解釋道。
楊洋洋在他的傷口摸了又摸,感覺十分不可思議,僅僅不過是一兩個小時,傷口竟然就痊愈到如此地步,實在太神奇了,比魔術更神奇,不由的道:“剛開始我還以為你騙我,原來都是真的呢!”
嚴小開笑笑,然后又有些抱歉的道:“剛剛我只顧著自己運功療傷,也沒能和你仔細交流,等我解決了這班家伙,我再好好的教你。”
楊洋洋道:“我也可以練的嗎?”
嚴小開點頭,“當然可以!”
楊洋洋欣喜的道:“那咱們一起下山把他們解決掉吧!”
嚴小開搖頭道:“不,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你呆在這兒!”
楊洋洋撇著嘴道:“你不能帶上我嗎?”
嚴小開又搖頭,“這些不是普通的匪徒,而是殺人不眨眼的忍者,你對付不了他們的。我搞掂了他們第一時間就會上來找你的,在我沒回來之前,你切忌不能下山。”
為了不成為他的負擔,楊洋洋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在山上給楊洋洋找了個極佳的藏身之處后,嚴小開這才轉身往下面的山洞悄悄的掠去。
當他抵達山洞外圍的灌木叢的時候,四周除了溪潭邊傳來的流水聲外,沒有一點兒別的動靜,顯然暗門的人還沒來。
嚴小開這就爬上了一棵參天大樹,倚臥在樹杈間,一邊調息轉化著剛才還沒能完完全全吸收的元陰,一邊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約摸將近半個小時左右,灌木叢的下方終于傳來一陣輕悄的聲響,十分的細微,好像輕風拂過樹林,但嚴小開卻聽得十分真切,那是身體輕輕擦過樹葉的響聲。
聲響漸漸的近了,越來越近,然后在大樹下方不遠處就停了下來。
嚴小開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來人總共有八個,穩健的身形,謹慎的步法,兇狠的眼神,無一不證明他們是暗門的高手,不是最高級別的頂級門徒,也必定是稍為次之的超級門徒。
若是兩三個小時以前,嚴小開或許會有所懼怕,因為那個時候內傷外患加身,壓根兒使不出多大的勁氣,但是這會兒,經過楊洋洋的滋潤,他已經龍精虎猛的能打死十頭野熊,所以此時他的心里沒有絲毫壓力,恰恰相反的是,他有些失望,敵人來得太少了一些。
那艘靠岸的漁船,是一艘不算小的漁船,至少能乘載二十多人,當然,擠得滿滿實實的情況下,四五十人也有可能,現在卻只來了八人,顯然還有一大部分人在下面。
不過再想想,這樣又沒有什么不好的,分批解決,自己的壓力更小。
這八人之所以停下來,無疑是因為發現了山洞外面的“農家小院”,八人交頭接耳的比劃一下,立即就分成了三三二的扇型探索包圍式,三人往左前方掠去,三人往右前方掠去,二人墊后,從正前方緩緩靠近。
如果是平時,嚴小開不會等,在八人湊到一處的時候,就從天而降的狠施辣手,但是他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引起下面那些人的警覺,而且也想確定后面還有沒有人緊跟而來,所以就按捺著沒有出手。
不過當八人展開包圍式前進的時候,他終于動了。
身形輕輕一躍,人已經像一片樹葉般緩緩的飄落,悄無聲音的落到墊后的兩人背后,手中早已經彈出來的刀鋒從后面探上前,一道鋒利的寒芒,快到幾乎完全沒有間隙的在兩人的脖子上先后劃過。
這樣的絕殺,原本是雨女的招牌動作,但嚴小開施展進來依然毫無壓力,甚至更為干凈利索,因為兩人的脖子和氣管幾乎同時被鋒利的彎刀劃斷,像是被宰的雞一樣,連最后的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人已經氣絕身亡。
在兩人倒地之后,嚴小開就悄迅速的將他們拖進側的邊草叢,然后又像蛇一樣竄上了一顆大樹,整個擊殺的過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也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算有,也是極為細微,被側邊溪潭的水聲所掩蓋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六人在抵達小院外圍,準備闖進去的時候才感覺不太對勁,因為兩名墊后的同伴并沒有跟上來。
六人此時并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悄悄的鎖定了他們,心里只是有些許的不安與疑惑,面面相顧一陣之后,為首一人就當機立斷的對另外五人作個手勢,示意他們進院查看,他自己側往來路上巡回,看看是怎么回事。
這樣的舉措對嚴小開而言,無疑是正中下懷,在這名門徒摸到正下方的時候,他就像一只在樹上守候已久的貓頭鷹,猛然從上往下發起偷襲。
這名門徒感覺腦后有一股勁風疾射而來,反應極快的就要轉身揚刀砍去,可是他的速度又哪里有嚴小開快,人還沒有完全轉過來,一股至命的陰冷已經從他的頸后刺入,嚴小開那無堅不摧的彎刀已經從后往前的刺穿了他的喉嚨。
將這人還在劇烈顫抖的軀體拖入草叢之后,嚴小開發現他的身材和自己的十分相像,心中一動,頓時就有了一個奇妙的主意,迅速剝下他的一身裝束穿到自己身上,換好之后仔細檢查一下,確定沒有問題,這才從草叢里走出來,大搖大擺的往自己搭建的小院進去。
這個時候,剩下的五人已經搜索完了山洞與小院,沒有任何發現的他們看見帶隊的領頭回來,其中一個就用日語稟報道:“沒有人,只有一些吃的喝的。”
另外一個道:“他們肯定是發現咱們來了,然后躲在山上,這火堆還有正在燃燒的余炭,顯然他們并沒有走遠。”
又一個道:“咱們立即展開搜索,找到他們應該不難。”
嚴小開只是站在陰影之中,默默的聽著,不出聲,也不展開攻擊。
見他不語,幾人不由左顧右盼,沒發現自己的另外兩個同伴,剛開始說話的那人就忍不住疑問:“頭兒,他們兩個呢?”
嚴小開搖了搖頭,仍沒出聲,因為他知道自己一說話就會暴露。
看見他搖頭,幾人心里有些慌張,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是沒有發現那兩個同伴,還是已經發生了不測不愿多說呢?
嚴小開見幾人面露警惕的左顧右盼,知道再拖下去恐怕會露出馬腳,于是學著自己假裝這人剛才指揮時的手勢,示意五人靠過來。
五人以為頭兒要交待行動計劃,心里不疑有詐,紛紛湊上前來。
在他們圍攏到身前約摸足有四十公分的時候,嚴小開一直藏在背后的彎刀就果斷無比的揮出。
刀,只是比一般淘寶有賣的刀稍為薄稍為利稍為韌的彈簧彎刀。
只是在嚴小開的手上,這把僅僅只是比普通刀具出色那么一點點的彎刀卻變得充滿鋒芒與殺意,而尤其奪命的僅僅只是一個字:快!
刀光一閃,如驚虹閃電,凌厲剛猛,毀天滅地!
刀光一滅,四道血光已經接連飄起,濺灑在黃色的月亮下,凄涼黯然。
五人之中,有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喉嚨已經多了一條薄薄的血線,鮮血正從薄線似的刀痕中疾射而出,木立的身軀也相繼倒下。
第五個人,并不是他反應夠快躲開了這一記致命絕殺,而是嚴小開故意留他一命,刀并沒有劃到他的頸上,而是用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