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洋真的生病了。
幾個小時前還精神抖擻能跑能叫,還能跟大官人惡戰的她,很快就因為高燒而變昏昏沉沉。
顯然,她這是剛才在溪潭那邊冒著暴雨筑堤壩的時候,被雨淋得著涼感冒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幾天擔驚受怕的積累而集中爆發。
要知道,人的抵抗能力是有限的,女人的抵抗能力就更是有限!
楊洋洋同學,無疑是個偉大又可憐的女人,她一直照顧著嚴小開與安本陽菜,希望他們不要著涼,不要生病,結果自己倒是發燒了。
她這一病,把嚴小開與安本陽菜給急壞了,正像楊洋洋所說的那樣,在這座的荒島上,要藥沒藥,要醫沒醫,別說生個重病,就算感冒發燒也是大件事。
看著因為發燒而臉紅耳赤,唇紫發紺,氣息急促的楊洋洋,安本陽菜焦急得不行的問:“阿大君,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呀?”
嚴小開苦惱的道:“這島上什么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安本陽菜道:“那你總得想想辦法啊?”
嚴小開沉吟一下道:“這樣,你在這里照顧著她。”
安本陽菜道:“那你去哪兒?”
嚴小開道:“我去那艘漁船那里找找,那么大的一艘漁船,應該有醫藥箱的……”
“不!”床上的楊洋洋突地有些清醒,無力的抓住他的手道:“你腿上有傷,不要去!”
安本陽菜道:“是啊,阿大君,現在深更半夜的,外面又下著暴雨,你腿上還有傷,還是讓我去吧!”
嚴小開搖頭:“你一個女孩子去什么,我的傷只是小事,不礙的,你留下!”
楊洋洋卻抓住他的手不放道:“阿大,不要去,我只是小感冒,熬一熬就好了!”
嚴小開搖頭,“洋洋,你別想太多,好好的歇著。”
楊洋洋連連搖頭道:“不行,我不讓你去,現在這個時候出去太危險了!真要去,也要等明天。”
嚴小開伏下頭,在她的臉上吻了吻,溫和的道:“沒關系的,我會小心的。”
楊洋洋見阻止不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道:“你真要去的話,讓陽菜陪著你一起去。”
嚴小開道:“不行,她也跟著我走了,你怎么辦呢?”
楊洋洋道:“我現在不需要別人照顧,只想睡一下,而且她留下也幫不了我什么的!”
嚴小開道:“那萬一有什么野熊的闖進來呢?”
楊洋洋道:“你不是在外面布了很多陷阱嗎?”
嚴小開:“可是……”
楊洋洋打斷他道:“阿大,讓她陪你去吧,有人給你做伴,我就算睡覺也能踏實,安穩一些。你難道希望我這個時候還擔驚受怕嗎?”
安本陽菜也終于開口道:“阿大君,讓我陪你去吧!”
嚴小開有些無奈,只好答應下來。
黑暗中兩人雙雙摸索著起來后,給楊洋洋捏好被角,這就走到洞口邊,將剛剛擰了水晾在洞口卻仍是濕的衣服穿上,這就一起出了門。
暴雨,依然沒完沒了的下著。
兩人走出小院沒幾步,身上的衣服又開始濕得滴水了。
“轟隆”一個雷響,驚天動地,仿佛在就打在身旁似的,嚇得安本陽菜無法自控的尖叫一聲,腳下一滑摔倒在泥水中。
嚴小開趕緊的走過去扶她,手則不小心的碰到了她的胸部,一股綿軟又彈性的觸感從手上傳來,弄得他的心里一震,因為那幾乎沒有什么隔膜的美好觸感告訴他,安本陽菜的衣服下面真空的,那件濕透的抹胸并沒有穿在身上。
在手機的光束之下,嚴小開也看清楚了,安本陽菜那豐滿圓挺聳的胸部上確實有兩點小小的突起,一時間不由得有點心猿意馬,但想到還在生病中的楊洋洋,又趕緊的收斂心神,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
安本陽菜也感覺到了他觸碰到自己胸部上的手,不過她并沒有生氣,因為她很清楚他不是故意的,反倒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但她并不愿去深思。
嚴小開扶起她之后,關心的問道:“陽菜,你沒事吧?”
安本陽菜忙搖頭,這就想擺脫他的手。
嚴小開則抓住她的手不放,“山路下了雨很滑,我拉著你!”
剛才那一跤摔得安本陽菜這會兒屁股仍隱隱作疼,所以雖然十分羞臊,但最終還是任由他拉著前行。
盡管有著手機的光芒在照射,可是山路原本就崎嶇難行,加上又下了雨,兩人走得搖搖晃晃,磕磕絆絆,彼此的身體也因此不時的撞在一起,但誰都默不作聲,氣氛洋溢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曖昧味道。
當兩人下了一座山,地勢變得有些平坦的時候,兩人才松了一口氣。
嚴小開也終于開了口,低聲喚道:“陽菜。”
安本陽菜答應道:“嗯?”
嚴小開道:“剛才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你!”
安本陽菜有點沒反應過來,“什么時候?”
嚴小開道:“在床上的時候!”
安本陽菜的臉上一熱,腳下又差點打滑,穩住腳之后才道:“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嚴小開撓頭訕笑道:“確實不是。不過……”
安本陽菜道:“不過什么?”
嚴小開道:“陽菜的身材真好呢!”
安本陽菜又被鬧了個大花臉,嗔聲道:“再調戲我,回去我就告訴洋洋姐。”
嚴小開不以為意,反倒哈哈的大笑起來。
聽見他爽朗的笑聲,安本陽菜心里涌起一股怪怪的感覺,竟然有點想跟著他一起笑的沖動,可是笑容才一現又覺得不合適,自己被調戲了還跟著戲,這不是有毛病嗎?
只是往前又走一陣,腦袋里卻無法自控的回憶起剛才在床上被他摟錯的那一瞬間感覺,臉上又不自覺火熱火熱的燒起來,心也變得慌慌的!
這個時候,又開始一座山的急下坡,帶水的泥土無比的濕滑,有點神思恍惚的楊洋洋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就往下面的陡坡摔去,而她的手卻仍然緊緊抓著嚴小開的手。
猝不及防之下,嚴小開就被她帶得往下摔,兩人的身體瞬間交疊在一起,像是車輪一般往下不停的翻滾。
嚴小開急忙的施展起千斤墜的功夫,所以只是翻滾了幾下,兩人就在陡坡上停住了。
不過這個時候,兩人已經以一個男下女上的姿勢交疊在一起,嚴小開摟抱著安本陽菜的纖腰,安本陽菜則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而兩人的嘴唇也隨著這失控的姿勢緊緊的黏在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沒反應過來,一直到看見對方的雙眼就在眼前不足幾公分的地方,這才醒覺彼此吻到一起。
兩三秒的僵滯之后,安本陽菜趕緊手忙腳亂的掙扎著站起來。
嚴小開也尷尬得不行,這個吻來得太突然,結束得太倉促,他不但沒準備好,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呢!
再次重新上路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也許是害怕說話分神又摔跤,也許是還沒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出來。
急趕慢趕的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終于來到了岸邊,只是抬眼看看,兩人傻眼了,潮水不知道什么時候暴漲到了接近灌木叢的地方,整片沙灘都被徹底的淹沒了,海浪正一波一波的沖上來,而那艘殘破的漁船竟然不知道被沖到哪去了。
安本陽菜急聲問道:“船呢?”
嚴小開無力的嘆氣道:“應該是被沖走了!”
兩人遁著海岸線找了一遍又一遍,始終都沒看見漁船的蹤影。
安本陽菜急得直跺腳的道:“船不見了,找不到藥,洋洋姐怎么辦啊?”
嚴小開道:“別著急,會有辦法的。”
安本陽菜道:“沒有藥,還能有什么辦法?”
嚴小開欲言又止,最終卻只是道:“回去再說!”
安本陽菜十分的無奈,只好和他準備回去。
“等一下,既然來了,不能空手而回!”嚴小開說著,打開了從山洞帶下來的大號編織袋,原本是想裝些船上有用的東西回去的,但這會兒只能另作他用了。
說完之后,嚴小開就掏出了彎刀,彈出刀鋒,外放內氣,然后一刀砍到了旁邊一顆老椰子樹上。
“切”的一聲輕響,直徑約二三十公分的椰子樹應聲而斷,上面結的椰子也啪啪啪的散落一地。
嚴小開將椰子一個個裝進編織袋里,足足裝滿一大袋之后,這才扛著和安本陽菜一起上山。
下山不容易,上山就更難,何況嚴小開還扛了一大袋的椰子,所以回到山上的時候,天已經蒙蒙發亮了。
這個時候,雨雖然還沒停,但明顯已經比昨夜小了很多。
將椰子扔到山洞門口之后,兩人就急急的進去查看楊洋洋。
楊洋洋安穩的躺在床上,但情況沒有一點好轉,仍然在發燒,而且好像更嚴重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喚也喚不醒。
安本陽菜急得團團亂轉的道:“這可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呢?”
嚴小開微嘆一口氣,什么都不說,出去取了個椰子,倒出一大杯給楊洋洋罐下去之后,這才道:“陽菜,你去溪潭那邊看看那些魚怎么樣了。”
安本陽菜氣得不行,差點沖口而出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記著那些魚?
不過最終,她還是什么都沒說,氣鼓鼓的橫他一眼,這就走了出去。
在她走了之后,嚴小開去將山洞的門給掩上,然后將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脫了下來,直到一絲不掛,這才上了床,分開神智有些迷糊的楊洋洋的一雙美腿,分別夾在腋下,緩緩壓了下去……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