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琳,你怎么會來的?”因為有外人在,嚴小開只能強壓下重逢的喜悅問道。
“還好說,上次協助你完成任務回到深城,屁股都還沒坐熱便接到你失蹤的消息,然后又馬不停啼的趕回來,和你的那些同事以及香江方面聯合展開營救行動!”鄭佩琳作出有些許埋怨的樣,“這一個多星期以來,我們一直在海面上沒日沒夜的搜索你的蹤跡!”
“辛苦你們了!”嚴小開點點頭,原本有很多話跟她說的,可那些都是私己話,當著她的下屬,自然不好說,所以就沉默下來。
鄭佩琳見他的眉頭始終皺著,不由撇嘴道:“怎么,我來救你,你好像還不怎么高興的樣?”
嚴小開汗了一下,“怎么可能不高興?我高興著呢!”
鄭佩琳拿眼橫著他道:“那你干嘛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錢的表情?”
我失戀了!如果對著別人,他肯定會這樣說,但對著鄭佩琳,如果敢說這樣的話,那無疑是找死,所以他道:“沒,只是有些感觸而已!”
鄭佩琳想到自己的男人和另外兩個女人在荒山野島上過了七天七夜,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點不是滋味,“在那個島上過得逍遙自在,風流快活,不舍得離開?”
嚴小開撐強的笑一下,微微搖了搖頭,但目光卻有意無意的投向前方,尋找安本陽菜所乘坐的那架直升飛機,但距離相隔太遠,完全看不見它的蹤影。
半路上,通過實時衛星地圖嚴小開才知道,他們落難那座荒島的位置和他之前所預計的差不多,處于東海與太平洋的交界,一面臨著倭國,一面臨著高麗,相距著原來失事的香江龍巖島竟然將近一千海里,因為超出了國界,也因為惡劣的暴風雨天氣,給搜救帶來了極大的難度,若不是他點起了濃煙,鄭佩琳恐怕還要很久才能找得到他們。
直升飛機在路上飛行了約摸三個小時,終于回到了香江機場。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時候,嚴小開一眼就看見收到消息趕來迎接的完顏玉,上官五素,上官云塵,還有老二等一班人。
僅僅只一個多星期未見,完顏玉與上官五素明顯憔悴消瘦許多,顯然是憂心焦慮所致,如此輕減落形的模樣,弄得嚴大官人心里一陣難受。
看見他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完顏玉雖然還勉強能假裝平靜,上官五素卻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面,因為她真的以為這廝掛了。
老二等人沒有什么顧忌,則直接涌上前去,將他團團的抱住。
鄭佩琳雖然不清楚嚴小開平時是怎么帶領這些特工精英的,但從他們發現嚴小開獲救后的狂喜激動模樣,已經不難看出嚴小開的領導能力,他在他們心目的地位,以及對他尊敬愛戴的程度。
如此成就,無疑是讓鄭佩琳老懷欣慰的,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受人喜歡,受人尊重,又頂天立地的英雄呢!
“各位,人我已經給你們帶回來了,你們檢查一下,有沒有缺胳膊少腿丟什么零件!”鄭佩琳走上前去,打趣的道:“這回可是要好好保管,以后要是再弄丟,我可不幫你們找了啊!”
這話真不是一般的逗,眾人忍不住哄笑起來。
鄭佩琳也跟著笑了笑,深深的看嚴小開一眼后,扔下一句深城再見,這就率眾離去!
來得干脆,去得果決,這無疑就是白虎校花的性格!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嚴小開左顧右盼,但讓他失望的是并沒有看見安本陽菜的身影,別說是她,就連楊洋洋也沒有看到。詢問之后才知道,安本陽菜一下飛機就被她的父親率領一班保鏢接走了,楊洋洋則是由香江警方接走,至于秦盈,則在幾天前已經返回內地。
既然這樣,嚴小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沖眾人大手一揮道:“回家!”
香江回深城,僅僅只是半個小時的車程。
在車上,嚴小開將自己落難于荒島的事情簡略的向完顏玉等人說了一遍,當然也是該說的說,不能說的絕口不提。
例如他收服了香江女警花,還將全球首富的千金睡了,功力因此又增漲一截,三人還同睡一張大床,有時候上半夜和這個交流,下半夜又和那個切磋……等等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說。
大概的講完了經過之后,車已經駛入了廟街,停到了大宅別墅門前,嚴小開下車的時候,并沒有忘記將荒島上帶回來的土特產送了兩包給他們。
送走眾人之后,嚴小開站在自己的家門前,看著周圍熟悉的院墻,還有表面有些老舊破敗,實則貴比黃金的海南黃花梨朱漆大門,心里可說是百感交集,顛沛流離了這么久,總算是回到家了。
嚴小開心情有些激動的摁了摁門鈴,同時沖里面叫道:“姐,優美,雨女,我回來了!”
原以為,一片歡呼聲將會從里面響起來,結果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家里沒人,全都出去了!
嚴小開下意識的就要往身上掏鑰匙,然而東西雖然找出了不少,鑰匙卻不在。于是又想打電話,電話雖然是找出來了,可被海水泡了太久,早就報廢了。
一個普通的鎖,自然是難不到嚴大官人的,以他的能力隨便找根鐵絲就能把它撩開,可這個時候他卻好像忘了自己會開鎖似的,只是有些失神的坐到石階上。
原本應該想著怎么開門進去,怎么通知那些女人自己已經回家的他,卻不知怎么的,竟然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安本陽菜。
一想到這個冷酷絕情的女人,嚴小開就什么心思都沒了,沮喪的坐在那里發呆。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真的一點也沒說錯,從表面上看,安本陽菜怎么看都不像是薄情寡義的女人,可她偏偏就是。
想想安本陽菜,又想想郝婞,嚴小開感覺自己就是個悲催命,仿佛生來就是讓人給拋棄的。
一時間,濃濃的心傷彌漫在心頭,有一種以后都不會再愛的感覺。
嚴小開彎膝坐在那里,雙手作枕的墊著頭,那模樣就像個被遺棄的小孩一樣,看起來頗讓人心疼。
優美上街買菜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家門側坐著一個蓬頭垢發,身上穿得破破爛爛,仿佛乞丐一樣的男人,原本想要給兩塊錢打發他離開的,可再看看又發現這身影十分的熟悉,再細認一下,整個人就徹底的呆住了,手提著的大袋小袋也掉到了地上。
嚴小開聽見聲音抬起頭來,見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貼身保姆,這就站起來笑道:“優美,我回來了!”
聽著他熟悉又親切的聲音,看著他黑了也瘦了的模樣,優美感覺一陣難忍的心酸,然后情緒就失控了,什么也不顧的撲進他的懷里,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激動得泣不成聲,“主,主人,你怎么成這樣了?”
嚴小開頗感安慰的撫著她的秀發,輕聲的道:“傻妮,哭什么呢?”
優美哽咽不停的道:“主人,咱們在奧門分開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這才幾天時候,你就……”
嚴小開笑笑,“說起來真是一匹布那么長,不過終于是回來了,走,咱們進去說吧!”
優美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收拾起落在地上的大袋小袋,然后開門領著嚴小開進去。
一進門,優美就趕緊的給他拿拖鞋,沏茶。
嚴小開一邊喝著清香的茶水,一邊環顧著收拾得整齊利落的家,一顆浮躁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坐了那么一會兒后,優美又走了回頭,溫柔的低聲道:“主人,水我已經給你放好了,現在去沖涼嗎?”
嚴小開看看自己身上,還穿著在荒島上的那身衣服,不但爛得不成樣,而且還帶著陣陣海腥味,這就點點頭,自個走進了浴室。
當他要關門的時候,卻發現優美已經進來了,低眉順眼的輕聲道:“主人,讓我伺候你洗澡吧!”
離家太久,他都有點忘記自己在家里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了,于是欣然的笑著點點頭。
優美將他的衣服全都脫下來后,發現他的身上布滿了一道道已經開始淡化的傷痕,顯然是受了很多傷,吃了很多苦,止住沒多久的眼淚又忍不住漱漱的落了下來,一邊給他清洗,一邊哽咽著問道:“主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嚴小開一邊享受著她的服侍,一邊將自己在香江落難的遭遇簡略說了下,隨后問道:“我姐和雨女呢?”
優美道:“大少奶奶在家私城那邊忙活,雨女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已經有兩三天沒見著她了。”
嚴小開點點頭,終于不再說什么。
在優美精心又周到的伺候之下,嚴小開痛快的洗了個澡,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從頭到腳都已恢復了清新整潔的模樣,盡管比原來黑了點,瘦了點,卻好像更結實,也更有男人魅力了。
優美柔情似水的看著他,想起剛才在浴室里他對自己輕薄,臉上又有些燙熱,低聲問道:“主人,還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沒有,如果沒的話,我就給你做飯去?”
嚴小開想到有孕在身的夏冰,微搖一下頭道:“不,我得馬上出去一趟,晚上才能回來吃飯。”
優美點點頭,忙去給他去拿車鑰匙……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