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特工

第八章 虐戀

晏曉桐好說歹說,百般苦勸,始終無法動搖嚴小開堅定的心智,最后不由得悠悠嘆氣。小說族

“你這性格和脾氣,真的跟你師父一模一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別說十頭牛,一千頭牛也別想拉回來。”晏曉桐連連搖頭道:“算了,既然你這樣決定了,我也懶得再浪費口水,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嚴小開見晏曉桐一副受了傷樣子,有些心疼,低聲道:“姑姑,對不起,我不是不想聽你的話,而是我跟佩琳實在是……”

晏曉桐擺斷他道:“你不必說了,姑姑又不是沒有年輕過,哪能不懂呢?你愛跟她一起就跟她一起吧,這女娃兒我雖然不太了解,可是看面相,絕對是個好女人。只要你記得,跟她在一起歸一起,可千萬別跟她上床。否則,哼,你自己知道的!”

嚴小開冒著冷汗的點頭道:“姑姑,我懂的!”

晏曉桐指了指旁邊的檢查床,“好吧,你躺上去!”

嚴小開疑惑的問道:“躺上去干嘛?”

晏曉桐美艷的臉上突然浮起曖昧的笑意,極為誘惑的道:“那個小妹妹雖然不能和你什么,但她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的。”

嚴小開大嚇了一跳,刷地退了兩步,“姑姑……”

晏曉桐見他嚇得臉色鐵青,慘得不成人樣,逗樂的心思頓時消散無形,擺手道:“這么不經逗,真是不好玩啊!”

嚴小開:“……”

晏曉桐指著檢查床,正色道:“躺上去吧,姑姑給你檢查一下!”

嚴小開終于稍稍定下心神,疑惑的道:“姑姑,剛才我們只是……沒怎么樣的,不用檢查!”

晏曉桐問道:“你不是馬上就要出去執行任務了嗎?”

嚴小開道:“是啊。”

晏曉桐道:“既然是要出任務,那還有什么好說的,趕緊上去躺著,我給你做一下全身檢查!對了,不但你,跟著你一起去的那些人,也讓他們通通的來我這里,做一次正規的體檢。”

嚴小開道:“姑姑,我的身體好得好,用不著檢查……”

晏曉桐臉色一沉,喝道:“上去!”

嚴小開苦笑,只好乖乖的躺到了檢查床上。

晏曉桐又喝道:“把衣服全脫了!”

嚴小開嚇了大驚,失聲道:“啊?”

看見他一驚一咋的模樣,晏曉桐又忍不住一陣失笑,“逗你玩的,只要把上衣脫了,松開腰帶就行了!”

嚴小開狂汗三六九,這個姑姑真的太能玩了,自己真的玩不起了呢!

最后,他還是依言把上衣服了,然后松開了腰帶和褲鈕。

晏曉桐沒有再開無厘頭的玩笑,而是正正經經的給他做起體格檢查,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檢查了一遍之后,這就坐到床邊,給他把起脈來。

約摸十來分鐘后,一通檢查才總算結束。

聽見晏曉桐說可以了,嚴小開這才趕忙的坐起來穿衣服,在姑姑面前赤身裸體,真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呢!

穿衣服的時候,嚴小開見晏曉桐眼睛也不轉的看著自己,心里感覺窘迫,這就無話找話的道:“姑姑,我說了吧,我的身體棒得很呢!怎么可能有什么事?”

晏曉桐搖頭,緩緩的道:“不,你的身體有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大條。”

嚴小開以為她又跟自己開玩笑,失笑道:“姑姑,你別逗我玩了!”

晏曉桐沉著臉道:“誰逗你玩了,我說真的!”

嚴小開道:“呃?姑姑,你是說我內氣陰陽失衡的事嗎?”

晏曉桐搖頭,“這只是其一,更嚴重的是你體內的情蠱還未去。”

嚴小開恍然道:“哦,你說的是這個啊,我已經知道了!”

晏曉桐見他不以為然的樣子,這就嚴肅的道:“你別不當成一回事,這個情蠱要是發作起來,同樣也會要你的命。你這一趟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我勸你還是在出發之前,先去一趟西省,找那老頭兒備著發作時候的解藥,否則到時候時間到了,你又不能及時趕去西省,后果將不堪設想!”

嚴小開想起了上一次情蠱發作時自己腹痛如絞,生不如死的模樣,心里也一陣后怕,點點頭道:“好吧,一會兒我就訂機票先去西省一趟。可是,姑姑,我有個問題始終不解。”

晏曉桐道:“什么問題?”

嚴小開道:“咱們所練的無尚心法,何其強大,除了能增漲功力,還能治病,愈傷,解毒,為什么偏偏就治不了這個蠱呢?”

晏曉桐道:“什么是蠱?也許沒有多少人能回答出來。蠱毒蠱毒但蠱不同于毒。蠱是有生命的,而毒只是一個藥。我簡單的說:二者都是醫學所抵制的。如果你想讓一個人趕緊死,那么用毒,如果你想讓一個人及其家人痛苦一輩子,用蠱!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嚴小開老實的搖頭道:“不明白!”

晏曉桐道:“怎么這么笨呢?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蠱是有生命的,而最常見的就是蠱蟲!說到蠱蟲,我得給你先說說寄生,兩種生物在一起生活,其中一方受益,另一方受害,后者給前者提供營養物質和居住場所,這種生活關系稱寄生。受益的一方稱為寄生物,受損害的一方稱為宿主。例如,病毒、立克次氏體、細菌、寄生蟲等永久或長期或暫時地寄生于植物、動物和人的體表或體內以獲取營養,賴以生存,并損害對方,這類過寄生生活的生物統稱為寄生物;蠱蟲,無疑就是一種寄生物!無尚心法再強大,難道能將你體內的寄生物殺死嗎?”

嚴小開終于大悟徹悟,“姑姑,我明白了!”

晏曉桐道:“你明白了什么?”

嚴小開道:“無尚心法治不了肚子里的蛔蟲!”

晏曉桐:“……”

兩人從檢查室里出來,回到后堂的時候,鄭佩琳已經等得坐立不安,在客廳里來回徘徊了。

看見兩人回來,她立即就迎上來緊張的問道:“姑姑,怎么樣了,小開他怎么樣?有沒有事?嚴不嚴重?”

晏曉桐擺手道:“別緊張,先坐下來,我跟你慢慢說。”

看見她臉上凝重的表情,鄭佩琳的臉微有些發白,“真的有事?而且很嚴重?”

晏曉桐沒有回答,只是問嚴小開道:“小師侄,你吃飯了嗎?”

嚴小開搖頭道:“還沒有!”

晏曉桐點頭道:“真是巧了,姑姑也沒吃!”

嚴小開汗了一下,遲疑的問道:“那咱們一起出去吃?”

晏曉桐搖頭道:“姑姑想吃你做的飯!”

嚴小開道:“好吧,我去做飯!”

待他消失后,鄭佩琳立即問道:“姑姑,嚴小開到底怎么樣了?”

晏曉桐道:“你不要緊張,他確實是有問題,但不是特別嚴重的問題。”

鄭佩琳道:“他哪個地方不行?”

晏曉桐伸手指了指鄭佩琳的胸部,“這兒!”

鄭佩琳吃驚的道:“心臟?”

晏曉桐點頭,“他患的是先天性心臟間質細胞神經元異常綜合征!”

鄭佩琳聽得一愣一愣的道:“這是……什么病?”

晏曉桐道:“簡而言之,就是一種精神因素的心臟病。”

鄭佩琳忙問道:“那該怎么治?姑姑你能治嗎?”

晏曉桐搖頭道:“我不能!”

鄭佩琳忙又問道:“大醫院能治嗎?”

晏曉桐又搖頭,“大醫院別說治,連他這個病的診斷都作不出來。”

這個病名是晏曉桐自己發明出來的,別的醫生又怎么可能說得出來呢?

鄭佩琳急了,“那,那到底該怎么辦啊?”

晏曉桐擺手道:“別著急,他這個病雖然嚴重,但只要不受特別的刺激,那是和正常人無異的。”

鄭佩琳疑惑的問:“不受特別的刺激?”

晏曉桐直接又干脆的道:“簡單一點來說,那就是你們兩個,絕對不可以做那種事情。”

鄭佩琳仍然不解的問道:“哪種事情?”

晏曉桐輕橫她一眼,“你不會是這么天真,連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能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吧?”

鄭佩琳終于恍然,臉紅耳赤的道:“我明白了!”

晏曉桐搖頭道:“不,你還不明白。如果你們兩個忍不住,發生了關系,那他就鐵定會玩完。”

鄭佩琳想起剛才在酒店的情景,臉色不由一白,隨即又疑惑的問:“可是之前我們……他也沒事啊!”

晏曉桐直截了當的問道:“他進去你那兒了嗎?”

鄭佩琳臉色大紅,羞得有點兒想找個洞鉆進去,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搖搖頭。

晏曉桐道:“只要沒進去,那還是勉強可以的,但就算是戶外運動,為了避免擦槍走火,還是能免則免的好。”

鄭佩琳無力的點頭,然后又不死心的問道:“姑姑,那小開的病沒辦法治好了嗎?”

晏曉桐道:“這個很不好說,也許能治好,也許不能。我剛才已經聯系了一個對這方面疾病有著一些經驗的老醫生,不過他在西省,而且年紀比較大,行動不方便,必須得小開自己親自去一趟。”

鄭佩琳的眼中浮起一抹亮光,“這個老醫生能治好他嗎?”

晏曉桐搖頭道:“我不能確定,去的話,或許會有機會。但不去的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鄭佩琳道:“行,我馬上就訂機票,和他一塊兒去西省!”

晏曉桐搖頭道:“不,那個老醫生性格和脾氣都很古怪,雖然賣了我個面子愿意給小開看病,卻不愿意見別的人,叮囑我只能讓他一個人去。”

鄭佩琳無奈,只好掏出手機道:“那我給他訂機票!”

晏曉桐點點頭。

一陣之后,鄭佩琳卻頹然的放下手機道:“今天飛西省的航班已經沒有了,只有明天和后天的。”

晏曉桐道:“那怎么辦?他最好是今天趕到西省去的。”

鄭佩琳想了想問道:“非要今天去不可嗎?”

晏曉桐道:“也不是非要,但最好是今天!”

“好,我知道了!”鄭佩琳沉吟一下,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并不是那么愿意撥出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