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舞

072 無法再孕育子嗣

“那太醫為何還不來?”喬槐冬哭道。

蕭青衫道:“太醫院離攬月宮尚有段距離,即便是跑著過來也需要半柱香的時辰。”

“啊?要這么久?”喬槐冬哭道:“我好疼,我等不下去了。”

蕭青衫微微皺眉,道:“妹妹,若是你實在忍不住的話,本宮有一辦法,只是粗暴了些,但止疼應該沒什么問題。”

“什么辦法?只要能止疼,什么辦法都可以!我實在忍不了了。”

喬槐冬臉色慘白,唇瓣已沒了半點血色,梨花帶雨的模樣倒是的確有幾分招人心疼的。

被喬槐冬當救星似的望著,蕭青衫輕咳一聲,正色道:“本宮的辦法是將你打昏。”

“打昏?”喬槐冬愣了片刻。

蕭青衫后面的小桃差點沒忍住噴笑而出,用盡最大的自制力憋住了。

喬槐冬被這鉆心的痛快逼瘋了,道:“好,姐姐,那就請你打暈我吧。”

對她來說,這會兒暈了或許反而更好。

于是,蕭青衫干脆利落的打暈了她。

“小梨,你帶明憐去本宮那里拿些傷藥來。”

“是。”

兩個丫頭下去了。

蕭青衫又吩咐屋內伺候的宮女把屏風撤走,她親自給喬槐冬穿好衣衫。

小桃左右看了看,小聲問道:“娘娘,那傷勢看起來那么嚴重,她是真傷還是假傷?”

蕭青衫低聲道:“傷勢是真的,而且恐怕弄不好,終身都無法再做母親。”

她和絕情師出同門,雖然主學武,但醫術方面也是有涉獵的,除了迷藥做得一絕之外,這些小病還是會看的。

“嘶!”小桃倒抽一口冷氣,然后笑道:“娘娘,您說她這算不算惡有惡報?以前老欺負您,現在遭報應了。”

蕭青衫目光掃過喬槐冬的傷處,那地方傷得委實太準了,反倒有些不太像意外。

難道是絕情弄的?

不怪她如此猜測,畢竟今天喬槐冬不是就給她送了絕子藥嗎?

以牙還牙也的確是她那個師兄能夠做得出來的。

沒多久,太醫來了,沒有看傷勢,只聽了蕭青衫的描述,仔細地問了,又給喬槐冬把了脈,然后嘆息地告訴了蕭青衫結果。

果然傷到了根基,將來無法再孕育子嗣。

接著太醫開了止疼的藥,還有外敷的藥,然后便走了。

蕭青衫吩咐小梨帶著明憐去熬藥,然后把喬槐冬弄醒了,告訴她這個消息。

此時喬槐冬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似的,汗水濕透了她的衣服,臉色慘白,又沒有生氣般呆愣住,仿佛如水鬼一般。

蕭青衫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絕望,心里面平靜的沒有半點起伏。

如果她沒有防備她,沒有絕情不顧自己危險混進宮里面來,只為了她的安危的話,那么現在躺著絕望的就是她了。

過了一會兒,起身,將春花殿里里外外都安排好。

喬槐冬就像破布娃娃一樣,任人擺弄,若不是還有呼吸還有體溫,興許就讓人以為她是死了。

折騰到半夜,蕭青衫回去睡了。

不過也留下了小梨和小閑子看著。

無夢一夜。

翌日早晨,蕭青衫還沒睡醒,就聽到外面“不好了不好了”的叫進來。

伺候在外間的小桃,打著哈欠起身,來到里面,看到她醒過來了,道:“娘娘,奴婢服侍您起來。”

蕭青衫點點頭。

剛披上衣服,小梨就闖了進來。

小桃惱道:“小梨,娘娘還沒穿好衣服呢。”

小梨大喘氣,道:“娘娘……對不起,那個,那個喬二小……小姐,上,上吊了!”

“上吊?”小桃先接了話,興沖沖地問道:“死了沒有?”

小梨被她問得愣住,然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沒有。”

小桃搖頭嘆息,道:“太可惜了。”

“好了,別貧嘴了,過來幫本宮穿衣。”蕭青衫道,如花似玉的小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整個人帶著不符合年齡的少年老成。

等到蕭青衫去的時候,喬槐冬已經救了下來了。

絕美的人,如易碎的娃娃躺在床上。

細白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老實說,蕭青衫也有點惋惜,喬槐冬要是自己死了,也省得她再繼續后面的了。

可是人還沒死成,那就得繼續啊。

蕭青衫抬手叫跪了一屋子的人起來,然后徑直走到雕花大床前坐了下來,道:“你這又是何必?”

喬槐冬聽到她的聲音,有點動靜了,轉頭看了她一眼,想到了什么,冷冷地諷刺地笑了聲,便沒有繼續說話了。

“哎,我說你什么意思?我們家娘娘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你就這副態度?”小桃被她刺激到了,本來就帶著厭惡的情緒看待她,怎么能容忍她這么放肆?

蕭青衫道:“小桃,你去和小梨弄點吃的來。”

“娘娘,您就會支開奴婢!”小桃氣得跺腳。

“快去。”蕭青衫催促道。

小桃鬧了下別扭,還是跟著去了。

蕭青衫看向喬槐冬,道:“傷養好以后,你便回家去吧。”

喬槐冬坐了起來,扯著她的衣服,這么大的動作,讓她疼得冷汗直流,但她也顧不得了,“你什么意思喬槐夏,我傷成這樣了你叫我回去了?當初可是你叫我來的,我不回去!”

蕭青衫看著她猙獰的面目,伸手一推,便將虛弱的她推倒下去。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站了起來。

蕭青衫道:“本宮不過給你個提議罷了,既然你要留在皇宮,那便留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喬槐冬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對著蕭青衫的背影吼道:“你恢復記憶了對不對?!”

蕭青衫內心嘆了口氣,她還真未見過如此蠢笨的女人。

哦不對,衛常在是一個。

她真想知道,在喬府的時候,那個有野心有心機的喬槐冬去哪兒了?

怎么現在就只剩下了個徒有容貌的花瓶?

突然,蕭青衫想起來了絕情說的話。

難道說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喬槐宇在背后支招的?

嘶,這么小個人,他怎么能有這么重的心機?

蕭青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