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那本冊子。
蕭青衫想看的念頭更加瘋狂的竄出來。
連晚上做夢,都是那本冊子。
她還夢見了爹。
爹要她幫他報仇。
連帶著三天沒睡好后,蕭青衫又做出了個決定。
皇上這幾天去祭祖了。
御書房那邊肯定沒人。
這時候她要去盜,那肯定沒問題。
她雖然受了傷,但都是輕傷,這兩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入夜,攬月宮燈火通明,僅有幾個值班的太監宮女站崗。
寢宮里面的燈火早早就暗了下來。
等到半夜之時,一道黑影從寢宮處閃出,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離開了攬月宮。
沒有一顆星的暗夜之下,皇宮里除了巡邏的御林軍發出來的聲音之外,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黑影行走在宮墻上如履平地,幾個跳躍,閃過幾波巡邏兵。
目的性很強地往御書房的方向去。
但她沒注意,在她的后面,還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到了御書房附近,蕭青衫慢了下來,悄悄隱身于暗處,觀察御書房的情況。
這兩天孤羽豐去了祖廟,那么這里一定被防備得很嚴密。
說不定也有躲在暗處的暗衛守在這里。
剛才過來的時候,她也注意到了。
御書房附近的兵力,幾乎增強了三倍。
這里面一有動靜,立刻就會招致外面的人集體圍攻。
她只有一個人,寡不敵眾。
再說,不管是被當成刺客殺了,還是活捉,都不是她想要的。
應該怎么辦呢?
蕭青衫有些犯難。
若是現在有人能出現,把這里的人給騙走就好了。
這個想法剛冒了出來,一個黑衣人突然現身。
蕭青衫眼睛驀然睜大,想什么來什么?
不過很快她感覺到了問題所在。
怎么可那么巧?
剛好她想到,就有人硬闖進去了。
那個黑衣人果然引起了騷動,差點殺了值班的兩個太監,幸虧有兩個暗衛及時出手相救。
那兩個暗衛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外面那些御林軍聽到動靜,立刻舉起兵器沖了進來。
場面混亂起來。
蕭青衫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本能的利用手肘去攻擊對方,但沒想到自己的手肘被人用手掌頂住了。
后面的人貼在她耳邊,輕聲卻曖昧地道:“美人兒,你也是來盜玉璽的?”
盜玉璽?
蕭青衫愣了下。
這又是什么情況?
后面傳來一聲愉悅的輕笑。
“原來你不是來盜玉璽的,有趣。美人兒,這里太危險了,哥哥帶你去別的地方。”
感情這是遇到了個急色鬼?
蕭青衫摸出了帶來的匕首,對著后方人扎了過去。
男人以手格擋。
兩人就著這方寸大小的地方過起招來。
蕭青衫背對著男人,攻擊起來相當吃力。
她心知肚明,若是男人想要制住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男人就像是在逗她玩一樣,并沒有主動進攻。
蕭青衫也惱火了。
這分明就是以逗獵物的心態。
蕭青衫瞄準機會轉身,與男人正面相對。
沒想到男人正好撲過來,兩人以面罩對面罩,眼神對眼神,相距不到一寸的距離。
蕭青衫覺得這眼睛似乎有點似曾相識,一時間沒有動作。
面前人也不等她反應,低頭隔著面罩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
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蕭青衫瞬間被惹怒,手里的匕首直刺男人的胸口。
男人早有準備,握住她的手腕,改變方向,打掉她手上的匕首,接著摟住她的細腰,將她從這里帶離。
里面打斗激烈。
暗衛和黑衣人注意著這邊,看到他們人影離開。
頓時變換了打法。
黑衣人從暗衛這邊打開一條路,逃走了。
暗衛指揮那些御林軍去追,而他們則是繼續守衛這里。
男人帶著蕭青衫出了御書房的范圍,往沒有御林軍的方位而去。
蕭青衫雙手都被他握住,勁沒有他大,有顧忌著會被發現,一時之間沒辦法脫身。
“流氓,禽獸,無恥,快放開我!”
“這趟沒白來,抓住一個小美人也不錯,你給我當媳婦兒好不好?”
男人嗓音有磁性,因為高興,沒個詞的語調似乎都是上揚的。
蕭青衫后槽牙都要咬崩了,雙手轉花,左腿高抬而起,似鞭子似的,打到男人的頭。
男人被打得眼冒金星,放開了對她的控制。
蕭青衫趁機從他手里溜出來,穩住身體,敏捷地跳落在地上,看著紅墻上面的男人,眼里面帶著濃烈的殺氣。
這男人倒也不是吃素的,這樣都沒有把他打落在地上。
男人蹲了下來,俯視她,道:“小美女,我說真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媳婦兒你肯定不會吃虧的。”
“無恥!”
蕭青衫沖刺過去,踩著墻壁,借力跳起來,旋身,長腿若鞭,橫掃男人頭部位置。
這一掃來勢洶洶,非他抓得住,男人以雙臂格擋。
但這一招力度太強,將他掃退了好幾步。
蕭青衫調整姿勢,輕巧落地,便聽到他朗如清風的聲音,“小美人還帶刺,更喜歡了。”
蕭青衫徹底讓他給惹毛了,抬頭一看,對方落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你找死!”
三步并作倆,左沖右突,幾步上前,與他比起了拳腳功夫。
肘肘相擊,拳拳相交。
退掃下盤,卻被對方敏捷躲開。
兩人這時是真的過起招來,誰也沒有讓誰。
蕭青衫招式以靈巧為主,專找對方要害之處。
而男人則是以力量和角度刁鉆為主,攻守皆可。
他們的武功不相上下,打得酣暢淋漓。
漸漸對對方都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但最后,還是以蕭青衫找到破綻,以一招優勢獲勝。
蕭青衫負手而立,微微喘息地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男人笑道:“想不到你這么厲害,怎么辦?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你!找死!”
蕭青衫再次出手。
男人與她交手兩下,抓住她的兩只手腕,交叉到一起,兩人距離相近,但誰也動不了誰。
不過,卻贏得了說話的機會。
男人道:“小美人,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人?”
“干你什么事?”蕭青衫氣呼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