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舞

109 你們有必要這么復雜嗎

而且還不準搜刮民脂民膏,若是一被發現了,那么輕則抄家,重則砍頭。

大臣們也不容易。

所以說,皇上腰包里面不富,誰富?

因此那個消息一放出去,就沒有不動心的,也沒有不相信的。

蕭青石拱手道:“回皇上,今晚又有三撥人馬出現,其余兩撥攔在了蘭青宮附近,還有一撥差點就進了御書房,幸好被郭滄、邊俊兩位大哥及時攔住。”

“嗯,做得不錯。”孤羽豐道。

郭滄、邊俊二人拱手道:“這都是臣等應該做的。”

兩人很是年輕,都是蕭青石的好友,也在朝中做了武官。

最近幾天御書房鬧賊,他們便被調來把守了。

孤羽豐贊賞的點了點頭,道:“千萬莫要懈怠,一會兒天亮了,你們就好好回去休息休息,朕會派別的人輪你們的班,務必要養足精神,守好御書房。”

“是。”

“你們繼續去守著吧。”

“是。”

郭滄、邊俊一出去,孤羽豐便把被咬的那只手給拿出來了,對蕭青石道:“去給朕拿點金瘡藥來。”

“是。”蕭青石忍著笑,轉身去了放藥的地方。

孤羽豐忍痛拉起了袖子,露出里面帶血的傷口。這口,下得真狠。

蕭青石拿著金瘡藥過來的時候,憋笑都快把臉給憋紅了。

孤羽豐皮笑肉不笑地道:“小石頭,你敢笑朕。”

“不敢,不敢。”蕭青石憋笑,放下金瘡藥。

給他看了看傷,那皮直接咬破了,牙印依稀還能看得出來,傷口不是很深,但腫,紅腫得很厲害。

蕭青石想摸摸鼻子,還想說聲“該”。

明明都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還要這么偷偷摸摸的調戲,去做本來光明正大就可以做的事兒。

他姐咬得太好了。

但,他的心雖然偏在自己姐姐這邊,面前這人畢竟是一國之君,他不能這么放肆,這些話肯定是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說出來的。

安安靜靜給孤羽豐清理了傷口,上了藥,包扎好。

期間,孤羽豐一直在走神。

蕭青石把桌面處理了下,看著他,有些猶豫地道:“皇上,其實,您跟我姐姐,你們有必要搞得這么復雜嗎?”

本來已經是夫妻了。

就差坐實了夫妻身份,就算皇上要招姐姐侍寢,也是理所應當的。

嗯,嚴格來說,也不能完全算夫妻。

按照身份來說,姐姐現在是妾室。

仔細一想,怎么感覺心里有股氣呢?

孤羽豐回過神,道:“朕不想強迫她。”

蕭青石心里不屑一哼,你嘴上這么說,心里肯定不是這樣想。

要不然的話,就不會出現今晚這樣的事兒。

假公濟私,為了不讓姐姐進御書房,愣是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做掩護。

不過說起這事兒……

蕭青石狐疑地看向他,問道:“皇上,您究竟有什么事情瞞著姐姐,不想讓她知道?難道那個衛常侍真的是您……”

“不是朕。”孤羽豐皺眉看向他,道:“在你眼里,朕就是這么不折手段的人嗎?”

“嘿嘿……不是。”蕭青石只是碰巧有點這樣的疑惑,畢竟他才跟皇上說了他們家擇婿的規矩沒多久。

“這事兒處處透著稀奇古怪,朕還未查明具體原因,但是何人所為,朕心里已經有數了。”孤羽豐道。

而且這兩天的賊,他心里門兒清。

不是奔著玉璽來的,而是奔著他手中的冊子而來。

師父活著從里面出來,他們就在擔心冊子被她拿出來了。

那幾天,他幾乎都是守在她身邊的,連帶著祭祖的事情都被他往后推移了。

冊子和木簪也到了他的手里。

冊子里面的內容被他反反復復看了幾遍,上面有蕭家幾乎全家的名字,而且畫了紅叉。

蕭青衫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她排在最后一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后面加上去的。

師父的死也被他們算計在里面。

但那本冊子除了說明他們當初的死因有蹊蹺之外,根本不能說明其他的問題。

可這個說明,他早就知道了。

那冊子里面,只有名字,而且還是只有蕭家人的名字。

那些人那么在意這本冊子,一種可能是他們做賊心虛,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那本冊子里面還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他們反應這么激烈,那么極有可能就是后面那個可能。

但這些事,他暫時無法和蕭青石說明白。

蕭青石皺緊了眉,深知如果皇上不說的話,他是問不出來的。

他嘆了口氣,問道:“皇上,我可以去看看我姐姐嗎?”

聽說她差點被人燒死,他就擔心到現在。

今晚看到姐姐行動無礙,他松了口氣,但他還想去看看姐姐,和她說說話。

“青石,你不怪朕?”孤羽豐看向他,定定地問道。

這件事,他讓裴近南說給蕭青石聽的。

“怪皇上?”蕭青石詫異地看向他,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這怎么會?我還要謝謝皇上,要不是皇上早就派了人暗中跟著保護姐姐,恐怕姐姐早就葬身火海了。”

孤羽豐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找個時間,朕會讓你去見她的。”

蕭青石一喜,道:“多謝皇上。”

等到蕭青石離開,孤羽豐才嘆了口氣。

他雖有考慮到,但卻考慮不周到。

因為他有私心,所以派去的人,只是讓他遠遠的跟著。

要不是因為這樣,師父一出事就應該能被發現的。

孤羽豐很內疚自責,他承受不了師父再一次從他生命中消失。

可是他卻將她置身如此危險的境地。

若不是以幫他的忙為理由,他又有什么方式可以讓師父不這么拒絕他,試著允許他靠近呢?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坦白,但現在絕對不是最好的坦白時機。

他還得忍耐下去。

想到今晚那個大膽的吻,修長白凈的手指拂過唇瓣,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的笑來。

這是第一次,吻了師父。

只是唯一的不好的是隔著面巾。

什么時候,他能光明正大的吻師父呢?

唉……

蕭青衫一直坐到了天色大亮也沒想明白。

那天他們雖然睡在一起了,什么都沒干,中間還隔著兩個人的距離。

被子也是各蓋各的。

但她怎么真的到后面就沒有一點抗拒心理了呢?

難不成,她的心里面,真的已經喜歡上孤羽豐了?

得出這個答案,蕭青衫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