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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怎么想的先不說,但哭哭啼啼的,卻一個都沒有。
她們甚至做做樣子都不肯。
就那樣面無表情的跪著。
蕭青石看著蕭青衫,他聽奶奶說過。
當年姐姐為全家收尸的時候,也是這樣,沒有流一滴眼淚,就那樣直挺挺地跪著。
只有別人來祭拜的時候,她才有反應。
奶奶說,姐姐疼,是疼在了心里,她不肯流淚是為全家人而自豪,他們都是英雄,為國盡忠,死得其所。
姐姐若是掉了一滴眼淚,就是給他們丟臉了。
這也是爹爹在走之前,跟她立下的約定。
蕭青石看著她跪在這里,心里就一陣陣的抽疼。
到這里來祭奠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或者與喬家有關系的。
見到喬家姐妹都沒有人流淚。
蕭青衫是皇妃,他們不敢有什么差的想法,而且他們之中,也有人知道當初喬老夫人是怎么對待嫡長女的。
但喬槐冬不一樣,她是千嬌百寵長大的。
很多人都知道,嫡長女在家的地位,還不如這個庶女。
然而即使是這樣,喬槐冬也沒為喬老夫人掉一滴眼淚,真是一只白眼狼。
喬槐冬沒有心情理會別人的看法。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為什么她跪在這里之前不先準備一把刀?
如果她準備了一把刀,那她現在就可以對著她的背后捅下去。
各懷心思到了晚上。
蕭青衫去吃了晚膳回來的時候,發現喬槐冬已經不在這里了。
“娘娘。”
小桃有點緊張地叫了她一聲。
離開了皇宮,喬槐冬一離開,她就懷疑她是不是搞什么陰謀去了?
沒辦法,以前的記憶不是說忘就忘了的。
回來之前,蕭青衫找了人專門暗中跟著喬槐冬,倒是不怕她又搞什么幺蛾子。
“小桃,走,去休息。”
“娘娘,這……”小桃看了眼靈位方向。
雖然老夫人做的很過分,但是在靈前徹夜守孝是子孫后代的本分。
她不喜歡老夫人,但不想她家娘娘因此而遭受到外人詬病。
“回去。”蕭青衫沒說什么多余的話。
“是。”
小桃扶著她轉身。
不遠處有一修長身形,映入眼瞼。
紀霖雙手環胸靠著柱子,氣場頗有些浪蕩隨意,隱隱帶著幾分神秘。
蕭青衫頓了下,禮貌喚道:“紀公子。”
紀霖放下手,朝她走過去,恭謹行禮,“見過喬妃娘娘。”
“紀公子等在此處,是有話要跟本宮說?”蕭青衫詢問道,一雙秋水眸不斷地打量他。
如今紀霖更讓人難懂了,好像藏著很多心事。
“喬妃娘娘個性爽直,在下只是略微有些好奇,娘娘既然不喜這棺材里的人,又何必回來?”紀霖笑道,絲毫不覺得自己問這話有多冒犯。
“放肆!”
小桃喝了一聲,下面的話被蕭青衫攔住。
蕭青衫望著他,輕輕一笑,道:“紀公子,好奇太多非好事,若是閑著沒事干,可以去逛逛街。現在雖然各處已經打烊,但寧靜的夜景也能令人心醉神往。”
語罷,便帶著小桃離去了。
紀霖雙手抱臂,看著她從自己的身旁離開,道一聲“娘娘慢走”。
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里滿是饒有興趣的打量。
他肯答應到這里來,也是想看看這個喬妃,究竟有什么?能夠比得過她,得到孤羽豐的喜歡?
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和她像。
孤羽豐莫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用她來慰藉相思?
愚蠢。
紀霖臉上的笑陡然消失,轉身往外面走去。
蕭青衫注意到他離開,拉著小桃,悄聲告訴她計劃。
小桃差點驚呼出聲,還好跟著蕭青衫久了,大膽的事兒沒少做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可是娘娘,這樣您會不會有危險啊?”
小桃說話的聲音很小聲,語氣里十分擔心。
“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的。”蕭青衫耐性地道。
小桃點了點頭。
蕭青衫住的地方,有很多人把守。
小桃特地穿上了身深色一些的衣服,臉上覆著面紗,來回進出。
先前還有人檢查,后來小閑子回來,就他在檢查。
小桃依照蕭青衫的吩咐,將計劃告訴給了小閑子,讓他一起配合。
小閑子剛聽到這個計劃的時候,嚇得不得了。
可是又不敢違背蕭青衫命令,只好硬著頭皮,舍命陪她做。
蕭青衫在二人的掩護之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行館。
然后往小巷子里面扎進去。
紀霖原本真的出來溜達的,但看到一個黑影閃進了小巷子,就跟了上去。
但架不住對方跟條滑不溜丟的魚兒似的,沒過幾條街,就把他甩開了。
紀霖對這人起了興趣,杠上了,在胡同里找起人來。
蕭青衫也沒想到她這么不惹人注意的方式出來,還有人跟著她。
用了幾個技巧把人甩掉。
七拐八繞后,蕭青衫出了巷子,來到一家‘濟世醫館’門前。
蕭青衫敲響了門。
沒一會兒里面聲音響起,有個藥鋪伙計過來開了一點門,就能露出張臉的樣子問有什么事?
蕭青衫面上帶了些著急,道:“我家里主人生病了,還請小哥幫忙抓點藥,銀子和藥單都在這里了。”
伙計見她穿著打扮,立刻判斷出來她后面主人非富即貴,于是立刻接了她的藥單和銀子,道:“你在這里等等,我去給你抓藥。”
“多謝小哥。”蕭青衫感激的道。
伙計進去了。
蕭青衫面上的著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忐忑不安。
即使知道人就在這里面了,但她還是擔心他們是否受了什么傷?
幾乎半個月難以安眠,是否能夠心安,就看現在了。
伙計進去了沒多久,就出來,把她請了進去。
蕭青衫進去后,就被伙計引到了后院。
看到幽靜的院子之中,一個枝繁葉茂的樹下站著身形修長的絕情,蕭青衫心定了定。
伙計帶她到這里來后便離開了。
她走了過去。
“老三歲!”
絕情看到她走過來,手里還握著那張她送進來的‘藥單’。
上面似鬼畫符一樣,但絕情認得出來,這是蕭青衫寫的‘老三歲’。
這字兒只有他們兩人認得。
絕情一看,就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