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舞

197初到月華州

眾人不知道她來這里干什么?都面面相覷的。

蕭青衫走到平常喬夫人最喜歡呆的位置。

然后看向窗邊,又走到窗邊的地方。

燒成碳一樣的地方,有個極不容易察覺的圖案。

蕭青衫纖長的手指拂過那處,用長長的指甲破壞了那里的圖案。

接著,她轉身離開。

從喬家廢墟里出來。

蕭青衫便上了馬車,吩咐轉道去行館。

這中間竟然一句要知府加快破案的話都沒有。

本來已經做好了面對蕭青衫責罵的知府大人,看到這么容易就過關了,都有點不敢置信。

蕭青石消停了。

的確,他可以跟皇上杠上。

但姐姐的話必須聽。

姐姐先前說過,要是想拜她為師的話,一百天里面都不能動武。

他已經違背了諾言,幸好姐姐并不知道,要不然他能后悔死。

年后這段時間,他其實已經住進了宮里來。

只是各種原因之下,還沒有去拜見過姐姐。

安排了他的身份,又將行程告訴給了他知道,就讓他下去準備了。

即使孤羽豐千般不舍萬般無奈,蕭青衫離宮的日子,也不得不定下來了。

而且因為蕭青衫是回去送喬老夫人最后一程的。

離開的日子不光不得不定,還得定到越早越好。

孤羽豐就在這心梗之下,把蕭青衫給送走了。

回欽州的路上,儀仗隊十分壯觀。

然而蕭青衫想到的,是兩個多月前,爹將她從欽州送來的時候。

走到他們遇見土匪的樹林,蕭青衫打開簾子,看向外面。

那一次,爹用性命護著她。

也是那一次,她開始接受他是她的爹。

爹,你一定會沒事的。

經過一天的趕路,傍晚時候,她回到了欽州刺史府廢墟。

這里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黑灰遍地,以前寬闊的朱紅大門,如今已經成了燒焦的木炭。

作為案發現場,這里并沒有清理過,一切都還保留著被燒過的痕跡。

蕭青衫在小梨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看著這片廢墟,靠近這里都還有木炭的味道,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小桃早就哭了起來,正被小閑子安慰著。

蕭青石走到她的身邊,擔心地看著她,想要安慰她,“娘娘……”

“本宮沒事。”蕭青衫說完提起提起裙擺往里面走。

蕭青石忙攔住她,“娘娘,這里……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蕭青衫聽得出來蕭青石言下之意,不過她還是想要進去看看,“本宮進去看看沒事,誰是調查這里的負責人?”

她說話時,看見了不遠處倚著車轍的紀霖。

臨出發前,太后塞給她的,說是可以保護她。

究竟是保護她,還是防著她,這都不得而知。

負責這里知府以及仵作站了出來,陪著她一起往里面走去。

蕭青石無法,只能跟著她進去。

“姐姐。”

蕭青衫一腳都快踏進去了,突然聽到喬槐冬的聲音,轉頭看向她。

喬槐冬也沒有哭,但看她的樣子,沒有想進來的意思。

蕭青衫點了點頭,道:“你先去行館吧,聽說老祖宗便停靈在那里。”

“是。”喬槐冬點了點頭。

安貴人點頭,道:“多謝娘娘。”

蕭青衫道:“你的名字你可以好好想想。想好以后,告訴本宮一聲即可。”

安貴人點點頭。

蕭青衫道:“這兩日就委屈你呆在這里不要出去,本宮要去做好善后之事,然后方能帶你出去。”

“多謝娘娘。”安貴人感激的道。

蕭青衫笑了下,道:“小梨,你在這里陪著蘭馨。蘭馨若是無聊,本宮放了一本棋譜在棋桌上面,你可以按照上面的下來試試。”

安貴人看向棋桌方向,果然看見了一本棋譜在上面。

蕭青衫對她的用心讓她意外,只是她已經拋棄一切賭到了現在,其他什么的,她都不想再想,至少,她賭贏了第一步。

“多謝娘娘。”

蕭青衫頷首,轉身就要走,安貴人叫住了她。

“哎,娘娘。”

蕭青衫回頭,看見她欲言又止的,想了想,問道:“你是想知道本宮如何安排玉兒?”

安貴人點頭,道:“娘娘睿智,一猜就中。”

蕭青衫道:“那丫頭忠心得很,本宮是要想個法子來安排她,否則的話,此事恐怕會越鬧越大。”

安貴人看著她,懇求地道:“娘娘,還請您無論如何能放過這個丫頭,不要為難她。”

蕭青衫歪頭看她,笑著問道:“本宮像是會濫殺無辜之人嗎?”

她的年紀不大,面容似桃花般好看,這樣歪著頭看人,眼睛里透出幾分鬼靈jing的促狹之意,看起來十分俏皮可愛,倒是讓人不覺得她有任何的危險性了。

安貴人被她感染,微笑搖頭,“對不起娘娘,是我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

蕭青衫笑道:“算了,這并不是你的錯。你放心吧,本宮身邊也有忠心的人,明白應該怎么做。更可況,現在咱們也算一家人了,不是嗎?”

安貴人愣了一下,高興的點了點頭。

蕭青衫離開寢宮,去了前殿。

找線索證據證明安貴人‘死因’的人已經到了前殿等了許久了。

蕭青衫一到前殿,來人就把‘線索證據’遞了上來。

蕭青衫看了那證據,對小閑子道:“小閑子,你去把玉兒帶來。”

“是。”

小閑子轉身便去了。

沒一會兒,玉兒就被找了過來。

蕭青衫把作為證據的紙條拿給她,道:“這可是安貴人的字?”

玉兒趕忙接過來,仔細看上面的字,頓時哭了起來,“奴婢不信,娘娘,奴婢求求您,一定要抓到那個真正殺害安貴人的人,求求您了。”

蕭青衫看向她,問道:“玉兒,你仔

該刺就刺。

紀霖被刺得的確有點心里不舒服,但他也有心理準備了。

他是師父的棄徒,師父怎么對他都是可以的。

但是,

“他不是我的主子。”

“不是?騙誰呢,他要不是你的主子,你會幫著他做事?”絕情冷哼道。

紀霖低著頭,道:“幫他做事,不代表跟著他了。”

該刺就刺。

紀霖被刺得的確有點心里不舒服,但他也有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