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衫見他習慣性又要起來了,眼疾口快,一下子就截住了他的話,對顧白笑道:“只要你能好好配合醫治就行,對吧,爹?”
絕情萌比的看向她,然后想起來了,他們這是在還人情,不是在真正治病要錢。
于是他點了點頭,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顧公子,怎么樣?愿意治嗎?”
蕭青衫扶額。
陳年累積在身體里面的病,要是能治好,誰不想治?
除非是生死看淡,一心求死的。
顧白脾氣也好,拱手道:“那就麻煩神醫了。”
蕭青衫看向他,道:“顧公子,我第二件事,就是來看看溫婆婆的,她可有外出。”
顧白直起身,看向她道:“溫婆婆祖孫自從來到顧府以后,就從未出去過,此時他們應當在梅香院,我讓人帶你去。”
蕭青衫站了起來,拱手道:“那就多謝顧公子了。”
“無妨,來人。”顧白朝外面叫了一聲,立刻有人進來。
“帶這位姑娘去梅香院。”
“是,姑娘請隨小人來。”下人恭敬的道。
蕭青衫點點頭,然后對絕情道:“爹,你就在這里幫顧公子好好看看,我去看看溫婆婆就回來。”
“好好,你去吧。”絕情好說話得很。
蕭青衫轉身去了。
顧白看著她離去的身影。
絕情摸著下巴,望著他。
顧白回頭,就看見他一副看透他的表情,有些臉熱,道:“伯父。”
絕情翹起了二郎腿,道:“趁著你還沒有情根深種,我不妨告訴你,這丫頭已經有人家了。”
當胸一箭。
顧白忍著刺痛,微笑,道:“伯父,我對令嬡絕無那等想法,只是比較欣賞她。只不過,倒是不曾想到她已經許了人家。讓在下好奇的是,她夫家怎會讓她如此拋頭露面?”
絕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顧公子,你問得有點多了。”
顧白笑了笑,道:“抱歉。”
“這也沒事,我閨女招人喜歡,我高興還來不及,只是不要太過就行了。”絕情頓時換了一副和善的面孔,抬起手,手指在空中點了幾下,道:“來,坐下來吧,讓我仔細看看你的病癥。”
“有勞神醫。”
顧白行完禮,坐了下來,讓他給自己診脈。
蕭青衫跟著人來到梅香院。
一路上看到的園景布置,絲毫不風華城內,達官貴人的差,反而比之跟添些風雅。
可是這個顧白,他怎么就這么原因待在這個小地方,而不往大的地方而發展呢?
這一點倒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梅香院。
溫俊先看見她。
叫了她一聲,立馬就奔跑著迎了出來。
“阿璃姐姐!”
下人離開。
蕭青衫往里面走去。
溫俊跑到她的面前,小臉紅撲撲的,看著她,滿臉的驚喜高興。
蕭青衫摸了摸他的頭,問道:“小俊,我們又見面了,想我了嗎?”
溫俊小臉更紅,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想,我好想阿璃姐姐,可是阿璃姐姐都不來看我。”
蕭青衫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走,進去吧。”
“嗯。”
蕭青衫牽著他的手,往里面走去。
沒注意到溫俊被她牽了手以后,那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澀。
兩人走了進去。
溫婆婆這會兒也站了起來,看著他們走進來。
走到近前,蕭青衫放開了溫俊的手,對溫婆婆行了個禮,“溫婆婆。”
溫婆婆扶起她,道:“好姑娘,不要多禮了,你對老婆子的恩夠大了。”
蕭青衫笑道:“該行的禮,還是要的。溫婆婆,你們在這里好嗎?”
一邊問著,她一邊打量這里陳設,倒是都不錯。
溫婆婆點頭,笑道:“一切都好,顧公子還安排了玉禾姑娘照顧我們祖孫二人。”
蕭青衫這才看到這里的第三個人。
玉禾見她看過來,驚了下,回過神,恭敬的行了個禮。
這丫頭剛剛在打量她。
蕭青衫一眼便看出來,只是不知道這姑娘為什么這么看著她?
不過現在她還有要事,就不管這么多了。
“玉禾姑娘,請你先暫避一下,可以嗎?”
玉禾點頭,往外走去。
這里沒有其他人了,溫婆婆慈愛的看著她,道:“阿璃,你有什么問題,就盡管問吧。”
蕭青衫微微一愣,道:“婆婆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
溫婆婆笑道:“婆婆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活了這么大把年紀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婆婆已經猜出來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說了。”蕭青衫道。
“嗯,坐下說。”溫婆婆拉著她,坐了下來。
蕭青衫想了想,道:“我想問問婆婆,在溫家出事之前,可有發生過什么事?”
溫婆婆臉上的笑容頓時少了不少,道:“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我雖然記得當時我溫家付之一炬的情景,但之前的事情,卻記得不是很清楚,容我想想看。”
“好,您慢慢想,咱們不著急,盡量不要遺漏掉最重要的就可以了。”蕭青衫鄭重的道。
溫俊看著他們,不敢打擾,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被落在一邊,也冥思苦想起來。
蕭青衫沒有打算問溫俊,也是因為他太小了,當初的事情能夠記得多少?
“我記得,當年,如畫已經到了能成親的好年紀,她也有喜歡的人,對方也都要來上門提親了。那個時候,我高興啊,為了能夠祈求上天保佑家人平安,特地去了我們這里最靈驗的寺廟上香禮佛,潛心修行幾天。”
“當時,小俊吵著也要去給姐姐祈福,所以我就帶上了他一起去。”
“后來,就是我回去的時候,看見家里都……”
溫婆婆卡在了后面,即使她可以回想之前,但是觸及到讓她心痛的畫面,還是無法真的保持冷靜。
蕭青衫安慰的道:“婆婆,請節哀,您還有小俊,他長大以后,一定能成材的。”
溫婆婆看向努力思考的溫俊,道:“我也是如此期望,現如今,我的希望全都在他的身上了。”
蕭青衫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線索,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