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續之他們的故事

第三十八章 讓我們重新認識L、O、V、E

早上六點五十,大床上的兩人已經睡得四仰八叉了。

空調被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

江男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床,整個人已經睡打橫了,腦袋杵在任子滔的腋下,兩腳呈大字型打著鼾。

而任子滔是貼床邊仰躺的睡姿,此時也在微張嘴打呼嚕。

他一側的手和傷腳都耷拉在床外面,一手搭在江男的頭頂上,一副睡著了也要防護的狀態,以防被江男的腦袋瓜給拱下地。

七點鐘,叮鈴鈴,叮鈴鈴,鬧鐘準時響了。

江男身體一抖:“嗯?”

任子滔是在懵登中將鬧鈴拍倒,拍完伸了個懶腰,隨后就湊過去找江男的嘴,找到了就開啃。

江男一邊推他腦袋一邊嫌棄說:“我今晚可不和您一起睡了,您老擠我。”

任子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了看四周:“來,您睜眼看看,咱倆誰擠誰。”

江男揉揉眼睛坐起身,發現本身這面老大的空地了,嘀咕說:“那也不和您睡了,我還沒等睡實呢,您就打呼嚕,吵死了。”

“咱倆到底是誰打呼嚕?您個小妞講不講理,”任子滔拎起江男的耳朵:“是您打的,我都聽見過,您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江男揮揮小手,揮掉被揪耳朵的爪子,笑瞇瞇道:“噢,本來是我打的啊,那就更不克不及打攪您了,我不欺負您,包管不欺負您,今晚拜拜。”

任子滔麻溜抱住江男的腰,一頭扎進江男的懷里哀嚎:“我錯了,是我打的,您揪我耳朵吧。不白白,我不要白白,我今晚用膠帶把嘴封上,趕明仙女沒睡前,我也絕對不先睡。”

江男笑嘻嘻推他:“您別鬧了,快別鬧,”然而下一秒她就尖叫出聲,因為任子滔給她兩腿架在腰上抱了起來。

“啊!!”

“仙女駕到,仙女要洗漱了。”任子滔拖著傷腿抱著江男往外跑。

“任子滔,看您腳!”

“我腳行不當作,您昨晚不是知道啦。”

“可您半夜揉膝蓋了。”

“我那是撞的,撞的,不是跪的。”

隨后客廳里就響起江男清脆的笑聲,因為任子滔又給她往上掂了掂,視線一下子就開闊了。

“哈哈哈哈哈,”江男仰頭笑。

任子滔也跟著傻樂,仰頭看著江男的笑臉許諾:“等我腳徹底好了,我讓您騎脖子,啊?咱騎脖子。”

江男摟住任子滔的大腦袋,對著大腦門吧唧親了一口,親一口感覺不敷,又本家兒動湊過去貼貼臉說:“那我能一屁股給您坐癱瘓了,您別這樣慣我,您這樣會慣壞我的。”

“我甘愿答應!”

衛生間里。

江男坐在高凳上,拿任子滔的牙刷給他擠牙膏。

任子滔是洗著洗著臉,忽然轉過來,一會兒親口江男的臉,一會兒拽過江男的手背也親口。

混亂的洗臉結束,濺的一地水。

任子滔又矮著身子,讓江男抱住他脖子,給他剃胡須。

輪到江男洗臉速度就快了。

任子滔是一只胳膊夾住江男的腦袋瓜,一只手用毛巾給江男擦臉。

兩個人洗干凈后,最后又額頭頂著額頭,您的眼中有我,我的眼里是您,互相給對方拍護膚水。

一邊拍著對方的小臉一邊互贊道:

“我寶貝兒真美。”

“嘻嘻,我子滔哥真帥。”

餐廳里。

任子滔獻寶一樣翻開蓋子,露出里面用錫紙包的黑米雞肉卷。

江男像才知道似的,笑得眉眼彎彎:“哇,真香啊,您什么時候做的。”

任子滔兩手叉腰,一臉得意:“當然是您睡著的時候。說,意不料外?”

“不料外。”

“嗯?”

“不是不測是驚喜呦,您咋那么好呢。”

任子滔嘴角控制不住的翹了又翹,心里想著低調點,別驕傲,但是壓卻壓不住,忙垂頭擺盤說:“那您多吃點兒,我再給您洗點水果帶著,裝書包里課間吃,別忘了。”

江男坐在餐桌前,翹著蘭花指掐住黑米雞肉卷,一邊吃著一邊晃悠著腳丫回道:“好噠。”

出門前。

倆人一起疊被子。

任子滔說:“我喊123,您就和我一起抻單子。”

“知道了。”

“幼稚吧您。”

“123鋪!”

疊完,江男負責再去整理下浴室,簡單收拾一下客廳。

而任子滔是拿著門鑰匙去了隔壁,給江男找上學穿的衣服去了。

沒一會兒回來,只看他肩上背著女士包,一手拎著女士小白鞋,另一只胳膊上搭著好幾件女士衣服。

然而他找的,江男很不對勁。

“這什么啊,我的小黑裙兒呢,我不是帶來了嘛。”

“不克不及穿裙兒,站著坐著不便利,那不露肉嘛。”

“那我穿背帶短褲,這總行吧?”

任子滔心想:兩條大白腿,晃晃悠悠跟樹枝子似的吸人眼。

“行什么,這都九月份了,您聽話,一早一晚冷,涼到膝蓋是一輩子的事兒。”

江男一臉詫異:“您怎么比我爸還絮叨,比我媽管的還寬,措辭跟我姥是一個語氣。”

“那就對了,這才說明您是我們幾個的大寶貝,我對您是真的。”

江男臉微紅:“可我昨天就聽您的,聽您忽悠我蚊子咬什么的,非讓我穿長褲,給我熱夠嗆。”

“這回不會了。”

任子滔一副推銷員的架勢,抖著手里的長褲展示:“您摸摸,冰涼透氣,冰絲面料,完全不皺,垂感超好,出汗不黏膩賊舒服,顯高顯瘦,快去換上。”

推著江男給硬推臥室去換了。

而他本身是拿著江男的小書包坐在沙發上,往包里裝鑰匙手機錢包,又去廚房打開冰箱門,往書包里放了瓶水,放水果盒、放瓶酸奶和兩塊巧克力。

忙完這些,才去了更衣室換自個兒衣服。

臥室門和更衣室門同時打開,四目相對。

江男白T恤格褲子,轉了一圈兒,眉眼帶笑:“我變都雅了嗎?”

任子滔格襯衣白褲子,靠在門邊歪了歪嘴角:“我指定是帥冒泡了。”

昨兒在電梯里遇到的大媽,此時那位大媽家。

大媽的小兒子一邊咬著手中油條,一邊趴窗戶望風。

三望兩望的,就看到了在樓下十指相扣的任子滔和江男。

只看,那倆人,男孩仿佛在給女孩戴戒指,戴完還執起女孩手親了一口,女孩一下子就抱住男孩的脖子,踮起腳尖反親了一口。

大媽的小兒子一嘴油,嫌棄地嘀咕道:“真尼瑪甜吶,大朝晨扎人眼。”

大媽正要喊老兒子喝豆汁,聞言跟著探頭望了望。

只這一眼,別說她小兒子羨慕了,她瞅著都不由自本家兒地想笑,看人那一對兒,郎才女貌、甜甜蜜蜜:

“您瞅瞅人家,就住咱樓上,比您小好幾歲都知道往家領女伴侶。再看看您,明明從國外回來的,還沒人家開放,身邊連個女的都沒有,我那兒媳吶?”

“媽,我要先忙事業知道嘛,等我拿到W公司的任職書,我就給您領一沓女伴侶回來,一天一個輪番孝順您。”

“您給我滾蛋,別吃了,看您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