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靈聽了柯老的話之后，氣焰一點點滅下去，想到雪凡心那么多給比她尊貴的身份，她再也無法囂張起來，想起自己對雪凡心的所作所為就覺得可笑。

白家的大小姐算什么？人家可是九霄宮的宮主夫人、九王府的九王妃、九王爺的女人……這三個身份，哪一個不比她白家大小姐來得高貴？

她居然在雪凡心面前擺譜，仗著是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耀武揚威，想想還真是可笑啊！

“不對，柯爺爺，據我所知，九王爺是個不近女色之人，時常不在皇都，身邊也沒什么女人，怎么突然就冒出一個九王妃來？那個雪凡心會不會是冒牌貨？”白水靈忽然想到一些事，立即收住悲傷的心，有點興奮起來。

“你可知道那些身穿黑色玄服的人是誰？”柯老反問。

“不知道。”

“他們是九王爺手里的黑影衛，每一個都是人中龍鳳、實力不凡。這些黑影衛可都是真的，絕不可能冒充，如果雪凡心是假的九王妃，他們會不知道？你看他們全都對雪凡心恭恭敬敬的，就連那個強大的小少年也得乖乖聽雪凡心的話，可見她九王妃的身份不假。”

白水靈本來還有點心存僥幸，希望雪凡心是冒牌的九王妃，可事實擺在眼前，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難怪雪凡心敢不把她這個白家大小姐放在眼里，原來人家的來頭更大。

現在外面那些人，恐怕都在看她的笑話吧？

一想到這些，白水靈又憤怒不已，恨透了雪凡心。

“水靈，你的心胸要是再如此狹小，任憑你天賦再好，這輩子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若是讓雪凡心成為你的心魔，那你這輩子就完了。大概是因為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什么挫折，被人捧慣了，無法接受別人站得比你高。如果今天的事你始終無法釋懷，那么這輩子就做個平凡人吧。”

“柯爺爺，只是一點小事而已，怎么被你說得如此嚴重？大不了我不理那個雪凡心就是了嘛！”白水靈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不是這樣想。

她不希望柯爺爺對她有不好的看法，但她又著實痛恨雪凡心。

沒關系，反正這個大沙漠很難走得出去，她倒要看看雪凡心會怎么死？

“希望你不要讓柯爺爺失望。”柯老不再多說，帶著沉重的心摸了摸白水靈的頭，然后轉身離去。

以水靈那個心高氣傲的性子，今日之事她怎么可能輕易釋懷？

看來白家這個所謂的天才少女，其實和普通女子沒多大區別，只是天賦稍微好一點，又有一個強大的背景罷了。

正如柯老想的那樣，白水靈的確無法釋懷今天的事，哪怕錯的是自己，她也不會承認，因為她是白水靈，白家的大小姐，永遠不會錯，錯的只會是別人。

“雪凡心，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不管你是九霄宮的宮主夫人，還是九王府的九王妃，我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