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49,精彩。
阿綠其實也有些害怕,畢竟剛才趙若馨是真的差點要了她的命,被劉媽逼迫,沒辦法,這會兒她又小心的去后廚拿了些食物過來。
當然,這一次她可是做足了準備,飯菜里下了毒不說,腳上纏了很大一捆繩子,袖子里還藏了匕首,完全是做足了準備而來,毒不死就勒死,勒不死就刺死。
等了半晌,不見趙若馨回話,阿綠默默的嘀咕著壯膽:“為了榮華富貴,為了豐厚的嫁妝,拼了!”
正當她伸手去推房門,只聽趙若馨懶懶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本郡主已經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阿綠也是個火爆脾氣,聽見趙若馨這一聲本郡主,頓時就忘了害怕,嘴里呸了一聲,“你豬鼻子插大蔥裝什么象,都是丫鬟,還本郡主!”
她極為不爽,手上用力,猛的一下就推開了房間。
不料,房間的門咿呀一聲打開,立刻就看見趙若馨怒氣沖沖的雙手叉腰站在她面前。
阿綠還以為見了鬼,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
不等阿綠說話,趙若馨抬手就是兩個耳瓜子一左一右打了過來。
“這…”阿綠沒搞懂什么情況,完全被趙若馨這突如其來的兩個耳光給打蒙了。
一手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一手還緊緊的拽著手里的食盒,愣愣的看著趙若馨,盡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若馨瞧準了時機,哪里還能等阿綠反應過來,藏在身后的一張四角小凳子當頭就是嘩啦一聲砸了下去。
只聽哐當一聲,凳子對直砸在阿綠頭上,直到現在阿綠都還不知道什么情況,挨了趙若馨這一凳子,立刻就搖搖晃晃的倒門角里去了。
和之前的場景如出一轍,阿綠倒地,鮮血汩汩的從頭上噴涌而出。
“肥肥阿綠,這一次你可怪不到姐頭上啊,你要是不死,那就只有姐死了,姐還不想死!”
趙若馨歉疚了一下,為了活命,她也是拼了,默默的為阿綠念一遍往生咒恐懼害怕的心情也暫時平復了下來。
一天的折騰,趙若馨還是中午吃了一些冷硬的糕點,這一次終于有完整的飯菜了,她將食盒打開放在桌上,選擇了一塊燉得稀爛的大肉骨頭就啃了下去。
嚼了兩口,還沒來得及吞下,趙若馨頓時就感覺這肉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的怪味。
若是在平時,她的味覺根本就不會這么靈敏,更別說在這種饑不擇食的時候,可是就在她一睡三天之后,不僅聽覺比之前好了不少,就連味覺也是異常的靈敏。
稍稍一思考,她腦子里頓時就檢索出了一大堆關于這個怪味道的信息。
吻莽,《夢溪筆談》記載,此草人間至毒之物,不入藥用。實驗證明,此藥致死量為0.8mg/kg,癥狀為呼吸麻痹,中樞神經和神經元有一定麻痹作用,表現為呼吸困難,心跳減緩,消化道灼痛…
解毒方法:薺苠八兩,加水六升,煮成三升,每服五合,一天服五次,另外,鮮羊血、人血,牛奶,有一定的緩解和急救作用,再配合異形九針針灸對麻痹神經予以誘導刺激可有奇效…
“臥槽…呸…敢給姐下毒…瑪德,姐弄不死你…”
趙若馨大驚失色,本來對阿綠下了狠手心里有的一絲絲愧疚也頓時煙消云散,急忙吐掉嘴里的肉,起身又是對著躺在門角也不知道死沒死的阿綠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了一會兒,想到武功高強的南門毅現在這個樣子,頓時也想明白了肯定是吃了她剛才桌上那碟子菜的原因,中毒了!
雖然有解毒的藥方,不過現在是來不及了,想了想,既然鮮羊血,人血也行,趙若馨想著反正阿綠的腦袋也在流血,本著不浪費的精神,索性就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在阿綠冒著血的腦袋上滿滿的接了一杯子。
不多時,為南門毅灌了人血,針灸工具是沒有的,趙若馨也就只有用繡花針暫時代替了,根據腦子里的信息,她毫不猶豫就拔了南門毅的衣服開始為他解毒。
房間的門微微打開,寒冷的夜風拂過,帶起吱吱呀呀的響聲,整個院子終于陷入了一片寂靜,半掩的門口射出的微弱燈光映襯得這個不大的院子更加冷清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第一片雪飄飄灑灑而下,康平十八年的第一場雪就在趙若馨忙碌中無聲無息的灑遍了整個楚陽城。
后廚的屠夫一身橫肉,夾著雪花的烈風吹打在他身上的時候就連他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個字,真的很冷。
屠夫缺了一顆大門牙,張口說話的時候配上他一張堆滿肥肉的臉讓人感覺十分陰森恐怖,更何況他此刻手里還握著一把亮晃晃的殺豬刀,仿佛一尊來自阿鼻地域的殺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毛骨茸然的戾氣。
“待會兒…你…你們誰去殺?”屠夫好像是冷得牙齒打顫,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身后一個瘦瘦的小廝同樣牙齒咬得梆梆響:“這…這還用說嗎,當然是膘哥你動手啊,殺個女人,對你膘哥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可不比殺豬還容易啊!”
“就是啊,膘哥一出手,這就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情啊…”
“刷刷刷…膘哥這一刀下去,趙若馨那小丫頭還能活?”
“膘哥你上吧,今晚這里就數你膘哥最英俊瀟灑,英雄了得了,這活兒誰干都沒有膘哥你干來得干凈利落啊!”
“是啊,膘哥,其實有一件事情我阿毛一直沒好意思給你說,其實…其實我阿毛早就想拜你為師了”
“瑪德個逼…一群馬屁精,孬貨…”屠夫對著這一群來混銀子的小廝狠狠的罵著,不過他的腳下也一步沒動。
心想你們幾個龜孫子看老子長得傻,就以為老子是真傻啊!老子肉厚一些,看誰更抗凍。
“嘿嘿…是是是,我們都是孬貨,咱們王府里誰不知道你膘哥的刀法啊,話說上前年王爺夾起一塊紙片薄的肉絲硬是點了你膘哥的名字好一陣夸啊!”
“不止不止,還有上上前年也夸過一次,要說咱們府里可以不知道四郡主,可絕對沒人不知道你黃膘的…”
屠夫一句罵,又激起陣陣馬屁海浪如潮,好說歹說,反正就是沒一個向趙若馨的院子里邁出一步。
眼看著大雪都快沒過他們的鞋了,這七個被劉媽派來殺趙若馨的下人一個個早冷成孫子了,楞是沒一個敢夸進小院子一步,閃著寒光的殺豬刀被雪覆蓋了,早沒了之前的那一股子戾氣。
開什么玩笑,這是殺人啊,能和殺豬一樣嗎,任你幾個孫子把老子夸上了天,老子也不會中你幾個龜孫的計,錢都拿一樣多,憑什么要我黃膘當這個傻子。
屠夫干脆雙手抱胸,和其他的六個比起了耐力。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群貓在院子月亮門外的“殺手”都凍成冰棍的時候,一個黑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了進去。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貓在黃膘一票人后面觀察情況的劉媽。
沒辦法,她的身子不比那幾個貓在院子外面的幾個男人強啊,實在是抗不住凍了,只好她自己動手了。
在她看來,院子里只有趙若馨一人,就憑她劉媽的身手,殺她顯然不在話下。
劉媽穿的是布鞋,走路根本就沒有聲音,搖晃的燈光從半開的門縫斜照出來。
劉媽透輕手輕腳的走進院子,透過門縫把房間里的情況看清楚之后頓時大喜,房間里一個人都不見,只有垂下的床帳偶爾有些晃動。
也就是說,趙若馨已經睡下了,殺一個睡著的人自然是要簡單很多,簡直就是走狗屎運了啊。
劉媽想想都覺得興奮,看來在外面貓了這么久,也沒白受罪。
心想速戰速決,劉媽沖上前去,猛的一下撩開垂下的床帳,立刻舉刀就要砍下。
不料,床上的場景讓她驚呆了,眼珠子都好像掉了下來,舉在半空的刀盡然僵直住了,一時間盡然忘了砍下。請瀏覽.49xs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