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平公主已經有三天沒有回皇宮了,之所以今天沒有跟著趙若馨去白府參加角逐京城第一才子這樣的盛會,實在是因為要回去給她的母妃曾瑜說一聲,不然,少不了要挨一頓罵。▲∴頂▲∴點▲∴小▲∴說,x.
在境仁宮里膩曾瑜懷里撒了好一會兒的嬌,硬是軟磨硬泡的使出了十八般手段,才讓曾瑜松了口,曾瑜寵愛的捏了捏李秋平的臉蛋無奈道:“哎,真是拿你沒辦法,你一個還沒出嫁的大姑娘,老膩在外面不回宮,要是鬧出了不好的名聲出來,母妃也擔待不起,這事兒啊,你還得去和你父皇商議...”
李秋平撇了撇嘴,嗖的一下就從曾瑜懷里跳了起來,壓根兒就不給曾瑜還要給嘮叨的機會,轉眼就沖御書房的方向去了。
跑過好幾個七拐八拐的過廊,從秦和宮經過,李秋平只是淡淡的朝里面撇了一眼,又直接撒丫子開始朝前面跑。
滿臉焦急之色,守在外面的段青看見她的身影,叫住她:“咦...秋平妹妹,你不是和邵大人在一起嗎?怎么有空回宮來了?是不是來找邛哥的,烏神醫正在里面給他治病,要不要我去通報一聲?”
李秋平駐足,回頭瞪他一眼:“哼...段青,本公主告訴你,從今往后不準你再叫本公主秋平妹妹,還有,我已經和九哥是敵人了,我也不要見她,你替我告訴他,讓九哥以后離我遠點,更要離邵大人遠點...”
段青一臉苦色。他當然知道秋平公主為什么要和他,還有她從小最喜歡的九哥絕交,說到底,人家若馨姑娘是皇上親自賜婚給秦王的王妃,再說了,趙若馨是女人,李秋平也是女人,一個女人霸占著另外一個女人算是怎么回事。
段青和李邛一樣,從小就和這個李秋平關系極好,他本來正準備上前再好好勸說一番。好歹別把這件事情給鬧大了。到時候讓全天下的人看了他們李家的笑話。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淡淡的咳嗽聲音從遠處傳來,二人同時尋聲望去,立刻就看見李邛已經一身玄色長袍的從秦和宮里走了過來。
“哼...”
秋平公主噘了掘嘴。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樣子。先聲奪人的說道:“九哥,我警告你,仁南是我的。我不準你以后再去見仁南!”
經過烏神醫這幾日的治療,李邛的臉色比起以前,明顯已經好了很多,不過這個時候,他一向古井無波的面容盡然無比的憤怒。
他急道:“哼...你還好意思說仁南是你的,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你一個人跑宮里來了,你到好,讓若馨一個人去參加那個什么白府的狗屁文會,都被人欺負哭了...”
“哼...”
李邛簡直怒不可遏,袖子猛的一甩,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去,風一樣的就走遠了。
秋平公主不解,雖然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李邛當著她的面發怒,不過她還是一點都不怕,趕忙追上去拼了命的抱住李邛的手臂:“不行,秋平說了不準你去見仁南的,不準去,你不準去...”
李邛看來也是真的急了,根本就不顧李秋平拉著他,直接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拖著她就朝出宮的方向走,呵斥道:“哼...還不讓我去,你自己出去聽一聽,現在滿京城都已經傳遍了,全京城的權貴公子和大家小姐正在毆打若馨呢,李秋平,我告訴你,這幾日烏神醫要給我治病,我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前兩次你當著我的面把若馨帶走也就算了,可是今天,你讓她一個人留在白侍郎府里,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能不能饒了你...”
秋平公主聽李邛這么說,心里也確實生起了幾分擔憂,不過她轉念又不服輸的說道:“有唐龍跟著她呢,能出得了什么事情...”
“唐龍?”
聽見這個名字,就連旁邊的段青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李邛的腳步一頓,臉上的焦急之色一隱而沒:“軍師古籌的親傳弟子?”
段青啞然道:“傳說中的宮里第一高手,一品帶刀侍衛唐龍?”
是的,唐龍這個名字在外面或許沒人知道,不過在宮里卻是如雷貫耳,不為別的,就連宮里的皇子和公主們都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到底長成什么樣子,只知道是大榮朝唯一的一個開天境強者古籌的親傳弟子,一直隱藏在暗處,皇上李洪義的貼身保鏢,大內一品帶刀侍衛。
總之,頭銜不少,不過向來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很多時候,就連宮里的大內侍衛都懷疑,在李洪義身邊,到底有沒有這么一個人存在。
李秋平得意的撅了噘嘴,叉腰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會放心讓仁南一個人去參加那個什么勞什子文會。”
這邊三人相爭不下,雖然李邛聽說趙若馨有這個就連宮里都只是傳說中的唐龍保護,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焦急,不過心里還是不放心,怎么著也要親自去一躺白府,然而李秋平又死活不讓他去,原本兩小無猜的兄妹,都已經漸漸的爭出了火藥味兒
兩人正說著,遠處一個侍衛急沖沖的走了過來,一臉為難的看了看李邛,又看了看李秋平,很顯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報,不過又礙著有李秋平在場,不好說。
李邛看他一眼,冰冷的說道:“說吧,可是東宮那邊有什么消息?”
是的,看見這個人過來,李邛問的是東宮那邊的消息,李邛向都是謀而后動,什么事情都要在之前安排的妥妥當當,外人眼中的文韜武略,都是建立在他周密的部署之下。
這個侍衛稟報:“太子出宮了,去了朱雀街的白侍郎府...”
侍衛的聲音不大,甚至還帶著幾分謙卑。
可就是這平淡的聲音,盡然讓李秋平和李邛的臉上同時生起濃濃的愕然之色。
滿皇宮里,誰不知道,太子為了那個趙忠的義女,一年不出皇宮,整天都爬在東宮那個最高的屋頂上面等她!在宮里,這早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一下,不僅是李秋平和李邛,就連段青心里都嘎登一聲。
短暫的安靜,三人同時異口同聲的喊道:“糟糕,這要是碰上了面,可怎生是好...”
李邛還不忘責備一聲:“都是你干的好事,明知道太子年年都要去參加那個什么大文比,你盡然還要讓若馨去...”
李秋平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哪里還有心情理會李邛的責怪,立刻轉身就往外跑。
然而她還沒有跑出去幾步,頓時就聽噗通一聲,正好和又一個過來侍衛撞了個正著。
這個侍衛一見撞的人是秋平公主,頓時就嚇得爬地上不敢起來了,哆哆嗦嗦的說道:“王爺,慶安王出府了,直奔朱雀街的白侍郎府而去...”
又是短暫的安靜,李邛面沉如水,就連拳頭都忍不住捏了起來。
被撞地上還沒爬起來的李秋平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簡直悔恨不已:“該死,他...他...他又去哪里干什么?”
干什么?
她和李邛都知道,李雍對趙若馨心懷不軌,早已經是昭然若揭的事情。
頓時,這個長長的過廊上面,平地升起一陣勁風,等到李秋平剛一爬起來,哪里還能看見李邛和段青二人的身影。
李秋平急得哇哇大哭,哪里還去什么御書房找李洪義,直接瘋了似得撒丫子朝宮門外跑:“回來,回來,你們都給我回來,不準去,你誰都不準去哪里,誰搶了我的仁南,我就和你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