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逸生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到她的到來。
木星辰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為什么你沒有神識?”
藺逸生回過身,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一個女人。
他驚喜的發現,這個自己剛剛還以為會尋短見的女人,不是玉門領的那個女人,并且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藺逸生摸不準這個女人的修為,試探的問道:“你大乘了嗎?”
“大乘?我才元嬰中期而已!”
木星辰的小臉此時寫滿了不可置信,心里對眼前這個同道中人充滿了懷疑,這真的是修真者嗎?
聽聞這話藺逸生想都沒想就高聲喝道:“不可能?”
面對藺逸生的質疑,木星辰苦著臉無奈的聳了下肩,表示自己說的的確是真的。
看到那個女人一臉無所謂樣子,藺逸生不由得瞠目道:“你周身沒有靈氣?若不是普通人,那只有可能是大乘期的修為,可是你的身法,神識是只有大乘期才修習得出來的!”
木星辰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你這意思?你們這時代,修煉的方式都是這樣子的?將自己當做靈氣的容器,到處招搖過市?”
“盛裝靈氣的容器”藺逸生低聲問著自己,腦子里陡然想起他藺家老祖出關時,說過的一段話。
“修真道沒落了,成為了只會吸納靈氣的容器,丟失了最初的本源,可惜可嘆!”
當時的自己不以為然,卻不想今天在一小女孩口中又聽到了同樣的言論,若我們現在的修習方式是錯的,那對的又是什么樣子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可以給我答案呢?
想著,藺逸生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心緒,緩緩地調動著自身的靈氣,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擺出有請的架勢,說道;“女士優先,你出招吧!讓我看看你說出這話的底氣有多足。”
看著那個男子臉上變換不定的表情,木星辰裝著一肚子的疑問,一雙眼睛無神的看看天,看看草地,看看遠處的大樹,直到感受到那個人身上緩緩漪動的靈氣。
木星辰收回目光,看到那豐神俊朗的男子,彬彬有禮的向自己發出挑戰。
她正視著藺逸生說道:“還是你先吧!我怕摸不準你的深淺,傷了你就不美了!”
那淡定的語氣,從容的姿態,讓藺逸生心頭火起,面色難看的瞇了瞇眼睛,沉聲道:“那好,我用五成功力試試你深淺!”
右手抬起,掌心醞釀著靈氣拍出后,風聲烈烈般直直的向木星辰疾馳而去。
木星辰愕然的看著那股靈氣風暴襲面而來,一雙手在身前快速的變換,結出蘊靈陣,陣法起以木星辰為中心,呈防護形態,周邊的靈氣急速旋轉后形成一股小型的龍卷風,與藺逸生的那股掌風相撞,瞬間交織為一體直沖云霄,逐漸消散于天地之間。
藺逸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憤懣間,雙手同時聚起九成掌風,一前一后左右包抄著呼嘯而去。
木星辰傻眼了,怎么還是掌風就沒別的招式了嗎?木然的結著陣法應對著比剛剛猛烈很多的靈氣風暴,心里嘀咕著,這是他們的功法已經簡化到如此地步?還是他打算認輸?我咋辦?真給他當媳婦?不行,不能這么整?
這么想著就調動了一絲靈氣,在自己嘴里割了個口子,順勢狀若強弓之末般吐了一口血,向后飄落而去。
藺逸生見她受傷,心驚不已,打算上前給她救治一番,走到一半,就聽到她中氣十足的說道:“是我技不如人,告辭。”
藺逸生驚詫的長大了嘴巴,停下了追上去的步子,腦子里反復閃過那個女子,云淡風輕之間就將自己的三招清風掌化氣般,消弭于天地間的景象,這一幕像狂風暴雨般沖擊著他這二十多年的認知,也或許是為了驗證她的那句,我們成了靈氣的容器。
他還是很疑惑,她能夠云淡風輕間就化解了自己的掌風,又為何會受傷。
掌風沖擊的時候也沒見她怎樣啊?這都消散的差不多了,怎么還受傷了?還很怕我的樣子?
靈光乍現般記起了來這里前她說的話。
藺逸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因為那句戲言,自嘲道:“我這是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