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一切后果由我承擔
看著汪睿“主動”靠過來的身體,亮子臉上不由猙獰一笑,手中的鐵棒更是呼嘯著快速敲去。其身旁的那名地痞,也是如此,操著手中的鐵棍,也大力地敲向汪睿。
在好不容易躲過刀疤掃來的鐵棍,汪睿此時可是正處于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眼角的目光在看到亮子和身畔那名地痞,敲過來的兩根鐵棍時,心中不由微微一嘆。
看樣子是無法避過了,既然無法避過,那唯有迎難而上。丹田之處的青木源樹,在汪睿意識的調動下,此時更是近乎瘋狂地顫動著。濃郁的青木真氣,瞬間遍布全身,特別是即將遭受到鐵棍敲擊的部位。
“噗噗……”
隨著兩道沉悶的聲音響起,汪睿只感覺到左右兩個肩頭,一輕一重地承受了對方兩根鐵棍的重擊。緊接著,肩頭那火辣辣的疼痛便快速傳來,讓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汪睿,眉頭更是緊緊皺到了一起。
從小到大,除了七歲那年自己因爬樹掏鳥窩,從上面摔下來遭受過如此劇痛后,汪睿便再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疼痛。此時的雙肩,不僅火辣辣的疼痛,更是因為遭受了重擊,而讓手臂隱隱有些發麻。
不過汪睿可不會讓自己白白挨這倆棍子,早就計劃好的拳頭,更是帶著心中滿腔的怒火,快速地朝著亮子身畔,那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地痞揮去。
“噗……啊……”
汪睿只感覺到布滿青木真氣的拳頭,在撞擊到對方下巴。一陣輕微的破裂聲后,那名地痞便連退好幾步,一個后仰便倒在地上叫喚不起。
雖然少了一位地痞的攻擊,但是由于開始的那倆棍子,汪睿的戰斗力已然下降了不少。特別是眼前的亮子和刀疤,在看到汪睿居然在挨了兩鐵棍后,居然在自己眼皮下再次放倒一人,那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
倆人緊了緊手中的鐵棍,再次朝著汪睿襲去。此時距離汪睿最初受到麻子臉的偷襲,已經過了近五分鐘。在盛京醫學院來往的路人。也發現了汪睿這邊的異樣。
有駐足觀望的,也有摸出手機報警的,還有怕是獨自溜走的……林林種種、眾生百態。但是唯一沒有的,那便是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為處于劣勢的汪睿解圍。
早在打完電話后的墨鏡男。在看到汪睿又放到一位兄弟后。臉上不由一寒。目光在看到急速向自己駛來的面包車后,一絲厲色在其臉上掠過。
“牛哥,那小子居然這么生猛。在刀疤和亮子的夾攻下,還傷了我們倆個兄弟?”負責開車的莽子,在將墨鏡男接上車后,看著不遠處的汪睿,目露佩服神色地說道。
“哼!給我開車撞過去!”墨鏡男一把將眼鏡從腦袋上拉了下來,恨恨地向莽子說道。那對三角眼中,此時充滿了狠戾的血色。
“啊!牛哥,真的要撞過去?”莽子顯然一時無法從墨鏡男的話中醒悟過來,面露疑惑地重復道。
雖然自己也算是混社會的,但是他可沒有其名字那樣莽撞,反倒在心中異常精明。墨鏡男叫自己開車去撞汪睿,豈不是讓自己故意殺人?
“我叫你撞你就馬上開車,他媽/的,咋像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速度快一些,只要不把他給撞死,出了一切后果由我承擔!”墨鏡男拿著手中的墨鏡,指著車前不遠處的汪睿大聲說道。
此時,距離汪睿幾人的周圍,已然有了圍觀群眾。莽子在聽了墨鏡男的話后,臉上也不由一橫,自己可是從“壹品軒”開車跟到這里的,雖然他也感受到此時正被刀疤、亮子圍毆的年輕男子,其身份肯定不簡單。但是作為混社會的小弟,哪些需要自己知道,哪些需要自己裝著不知,莽子在心底還是很清楚的。
腦中沒有了任何思索,莽子瞅著一個機會,一腳將油門踩了大半進去。那沒有拍照的面包車,更是帶著濃濃的黑煙,快速地朝著汪睿撞去。
此時的汪睿,雖然沒有完全落于下風,但是在刀疤和亮子的圍毆之下,也討不了多少好。不過如若再給他一些時間的話,他定會瞅準機會,將其中一個給放倒在地。只要這樣的話,那剩余的就不是問題了。
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就在汪睿避過眼前倆人襲來的鐵棒,自己意欲一個橫踢將露出破綻的刀疤,給踹翻在地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而不遠處的一名圍觀群眾,也在此時發出了一陣驚呼。
也不知是汪睿有了察覺,還是習武幾個月來身體的條件反射。在面包車撞到汪睿那一剎那的時候,汪睿身體快速地做出了反應,原本后背正對車頭的他,身子急速一側,丹田之處的青木源樹,更是在此時散發出妖艷的色彩。
四片嫩葉一齊搖曳,葉片上那濃綠的色澤,也在瞬間得到釋放。隨著縈繞在丹田處的璀璨綠芒,迅疾地布滿汪睿全身,特別是與面包車撞擊的部位,如若拉開汪睿的衣服,可以看到那里的皮膚,已經變得完全墨綠。
“嘭……”
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條人影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圍觀群眾中幾名膽小的,更是發出了高亢的驚呼聲。
“啊!撞死人啦!”
“警察怎么還不來!都出人命了!”
看著莽子撞人成功,墨鏡男朝著窗外傾出身體,向刀疤和亮子倆人招了招手,高聲喊道:“刀疤去把那小子弄上車!亮子,你和莽子去把受傷的兄弟扶上來,我們先走人!不然待會條子來了不好辦!”
雖然身體有著青木真氣的保護,但是那面包車的撞擊,著實過猛,汪睿不由感覺到體內臟腑一陣酸麻。手臂微微活動了一番,發現沒有傷到骨頭,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不過汪睿此時可沒有時間,來詳細檢查自己的身體,體內的酸麻疼痛感覺愈來愈強,全身上下更是提不起一絲力氣。就在汪睿意欲調動丹田青木真氣,來滋潤修養全身時,便看到刀疤擰著那根鐵棍走了過來。
“呵呵……你小子筋骨倒還結識,居然這么撞都沒事。不過你最好識相一些,不然有你好受的!”刀疤在看向汪睿的目光中,充滿了戲謔神情,口中更是調侃道。
用鐵棍在汪睿身上輕輕敲了敲,以示警告后,刀疤便一把將汪睿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后做了一個擒拿姿勢,就這樣將汪睿給弄上了莽子所開的那輛無牌面包車。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攻擊我?”在來到面包車上后,汪睿輕聲問道。
雖然這樣的問話,顯得有些白癡,但是汪睿可不指望對方能夠好好回答自己。這僅僅是汪睿為自己,爭取時間的一個小小手段罷了,畢竟在開始跟隨刀疤上車的路上,汪睿便嘗試調動丹田的青木真氣,可是得到的反饋讓汪睿異常心驚。
也不知是由于開始的撞擊,讓丹田處的青木源樹透支了,還是有著其他什么特殊原因。汪睿的意識在“觸碰”到青木源樹時,居然有種休眠的感覺。雖然青木源樹周圍,仍然縈繞著那淡淡的真氣,但是汪睿卻無法將其調動分毫,這也是汪睿為什么在開始,沒有對刀疤進行反擊的根本原因。
沒有青木真氣的輔助,即使汪睿有著精妙的“問天三式”,也是枉然。畢竟現在自己身體受到了創傷,對方還占據著人多的優勢,如若自己再予以反擊的話,其結局可想而知。
“莽子,先開車,去會館!”沒有理會汪睿的問話,墨鏡男直接向莽子招呼道。
“嘿嘿!小子,做人需低調,你這是得罪人了!”坐在汪睿身側的刀疤,在聽了汪睿的問話后,不由冷笑著說道。
“刀疤,甭給他廢話!你和亮子把人看好,我給老大打個電話!”副駕駛的墨鏡男,在瞪了刀疤一眼后,沉聲說道。而后便摸出口袋中的手機,翻出了一個號碼快速地撥了出去。
在盛京鐘晨區永盛泰拳會館內,館長何永生正在書房內揮毫潑墨。當毛筆在紙張上快速地游弋了一陣時間后,何永生才停了下來,目光看著宣紙上自己留下的墨寶直皺眉頭。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一直有種出事的預感。連自己除了泰拳外,最得意的書法,也是好幾天不在狀態了。
四十余歲的何永生,在盛京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其所開的永盛泰拳會館,在鐘晨區可算是聲名遐邇。其原因有三:一是何永生交友廣泛,不論黑道白道,都有所涉及。
二是何永生明面上是開泰拳會館的,在暗地里卻干著一些黑道上的行當。雖然不是殺人販毒,但是黃賭還是俱全的。第三個原因,則是因為何永生非常夠意氣。只要是與他結交的人,如若遇到一些困難,不論明面上還是暗地里的,只要求上他,他都愿意幫忙解決,也能夠圓滿解決。
所以,基于這三個原因,何永生及他所開的永盛泰拳會館,在鐘晨區可是如魚得水。在整個盛京,也有著不錯的名聲。
“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何永生的思索,讓他那原本就皺著的眉頭,此時變得給為緊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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