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色欲墜

第18章 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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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茵琪一哽。

“靳言庭的堂妹?段施清的愛情保衛戰士?他們的CP頭子?”

連厘揉搓紙巾成團丟進垃圾桶里,“成熟點兒,陳茵琪。不管你怎么關心他們,都沒有權利跟我說這些話。”

她說完便轉身離開洗手間,徒留陳茵琪雙手叉腰,氣得跟河豚似的。

陳茵琪從小備受寵愛,沒有任何煩惱,在她心里,愛情占據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其余的理智、自尊心統統排在愛情之后。

加之男明星出軌事件加劇了她心里的憤怒,痛恨金絲雀、憎惡破壞感情的第三者,情有可原。

她那等冷言冷語,對連厘來說不算什么,也不屑于放在心上。

太擺金星……確實有一丁點佛系、擺爛了。

連厘款步走出洗手間,在拐角處,不期然看見倚靠著墻壁的男人。

光線昏暗幽昧,他手里夾著根香煙,猩紅的亮點忽明忽滅,骨相鋒銳的輪廓籠在繚繞薄霧里,極不清晰。

連厘怔了怔。

靳識越都聽到了?

連厘心里只是有點驚訝,并無慌張。

這么多年,她心態早就變得平和,鮮少有人能激起她心里的波瀾。

不知從何時起,連厘對靳言庭產生了超出兄妹的感情,當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連厘自認藏得很好,可百密總有一疏,陳茵琪窺見了她的心思。

發現就發現了,她沒什么好否認的。

即便面對靳識越,連厘也坦蕩自若。

靳識越輕抬眼瞼,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宛如深不見底的黑海,難辨情緒。

他掐滅煙丟進垃圾桶,側過頭瞧著她:“啞巴了,不會喊人?”

連厘:“……靳先生。”

靳識越雙手揣在褲兜里,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過來。

男人漸漸逼近,侵略感蘊著狠勁兒寸寸襲擊她,連厘抑制住往后退的本能。

靳識越站在她面前,像個矜貴的紳士有風度地低下頭配合她的高度,拖腔帶調問:“喜歡靳言庭啊?”

正常人偷聽別人說話,尤其是聽到鮮為人知的秘密,都會裝作不知情,若無其事地掠過。

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顯然不屬于正常范疇。

他不僅不裝,還要問當事人。

連厘亦直直看著靳識越的黑眸。

她紅唇動了動,正欲開口,他搶先一步站直身軀,懶洋洋吐出兩個字:

“接著。”

接什么?

靳識越漫不經心扔來某件物品,連厘下意識接過,觸感冰涼,定睛一看發現是她的手鏈。

連厘喜上眉梢。

拿到手鏈,她就不關心約好明天去他家取的事情了。

“謝謝。”

連厘低頭,戴上手鏈,再抬頭,冗長的走廊已經沒有靳識越的身影了。

她沒在意,回了包廂。

晚上十一點多,包廂場子仍然熱鬧。連厘從包里把手機掏出來,看著靳言庭的那條信息:「快結束了給我發消息。」

她回道:「好。」

連厘忽然想起趙立錚那句話:靳言庭不出一個月就會拋棄她。

趙立錚應該是知道段施清回京了,才會肆無忌憚地說出這種腦殘話。

拋棄?

她又不是靳言庭養的金絲雀。

“厘妹,過來玩啊。”

鐘揚叫連厘玩骨牌,拉著她坐在其中,邊弄骨牌邊說:“你是我和越爺的妹妹,整個四九城沒人敢找你算賬。使勁兒虐他們!”

眾人哄笑:“識越哥知道他憑空多出來一個妹妹了嗎?”

“連厘呢?是不是也覺得莫名其妙,怎么就多出來一個哥哥了?”

“鐘少自個兒家族人丁稀缺,想妹妹想瘋了,逮人就認妹妹哈哈哈哈。”

鐘揚踹了一腳過去,“胡說八道,我只認過厘厘做妹妹,少破壞我名聲。”

鐘揚這人看似吊兒郎當的,實際上挺有責任心的,不僅不涼薄,而且還很有熱情。

權勢家族培養后代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維護自己的權利和利益,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所有人都是機器,一切以家族權利為核心。

鐘揚作為鐘家的獨子,卻過分鮮活,他們家族培養繼承人的方法挺獨樹一幟的。

“你不玩嗎?”連厘問鐘揚。

“他技不如人,連續輸了五次,沒臉玩了。”裴青寂說。

“什么叫技不如人!我只是今晚運氣不好!”鐘揚否認他的說法。

裴青寂笑了笑,看向連厘:“小師妹會玩骨牌嗎?”

骨牌和麻將、棋牌之類有很大差別。

連厘:“不會。”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大笑,笑得雙肩發顫。鐘揚拉了個救星過來,卻沒問救星會不會。

“不會?沒關系,讓你鐘哥來教你。”鐘揚這人毫不氣餒,信誓旦旦說。

連厘應了聲好,梭巡四周,沒找到薛舒凡的蹤影,問:“我師姐呢?”

裴青寂:“她和段煜去玩樂器,唱歌了。”

連厘了然。

鐘揚邊打牌邊跟連厘介紹規則,細無巨細地陳述。

他講得簡潔,精準,完全不會讓人乏困,連厘有點意外。知曉著名游戲公司是鐘揚年少時成立的后,她又豁然開朗了。

這位公子哥,不像別人說的,只懂得吃喝玩樂。

“少爺呢?”鐘揚突然想起來,問道。

“少爺有美人相伴,早回去了,哪像你單身狗一個哈哈!”

“老子要想談戀愛,分分鐘嚇死你們!”鐘揚狂道。

連厘環顧四周,確實沒看到靳識越的蹤影。

快要結束了,她給靳言庭發消息說要回去了,發完便將把手機塞進包里。

連厘找了趟薛舒凡,和她當面告別,就離開包廂了。

有好友裴青寂在,薛舒凡不會有任何事情。

連厘乘坐電梯到一樓,穿梭大廳離開瑰麗藍灣,收到了靳言庭的信息,說讓她在門口等著。

連厘疑惑地往周圍張望,沒等幾分鐘,就有一輛加長版賓利從路口拐入,緩慢停在了她面前。

連厘愕然。

她以為只有司機,沒料到諸事繁忙的靳言庭會出現。

銀色車子在燈光斜照下,反射著幽幽的白光,冰冷而又刺目。

司機從駕駛室下來,先恭敬跟連厘問了聲好,復又給她打開車門。

“二少爺也在。”司機遽然低聲說。

連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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